一时间我没有说话,随然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良久,有些尴尬的气氛慢慢升起,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勉强笑了笑,下意识的问道:“随然,早上是不是是……”
“就是我。”
没想到随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大方的承认了。
我不由得惊讶的抬头看向她:“可是,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随然答非所问,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听说你怀孕了?”
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对,三个月了。”
“哼,三个月了。”随然突然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冷,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你叫唐初晚是不是?你和那个云皓南觉得耍我是不是很好玩儿?”
我有些莫名其妙,赶紧解释道:“之前我让你大胆的去追云皓南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太自以为是,可是我并没有要耍你的意思啊,随然,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坏心的!”
“呵,没有耍我的意思?误会吗?你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坏心?”
一个一个的质问砸过来,随然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真的没有……”我虚弱的解释很快就被随然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这时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围拢了过来。
他们是这个岛上的居民,应该是看着随然长大的,见我和随然似乎发生了冲突,不自觉的就靠近了过来,眼神中透露出关心,不过是对随然的。
看向我就不那么友善了。
我不自觉的有些紧张,抱着肚子又缓缓远离了随然一些。
见有人过来,随然似乎更加的有恃无恐了,笑着挑了挑眉说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自己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然后让他给我希望,现在你怀上了他的孩子?你这个贱女人,真是卑鄙!我父母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
我忙摇头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和云皓南是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我还没有说完,随然就眼睛一亮的打断了我:“什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你的孩子不是云皓南的?”
见岛民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鄙夷,我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点点头:“对,我的孩子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概见我和云皓南是一起来的,所以他们都把我当成了和云皓南是一对的,现在我竟然亲口承认了孩子不是云皓南的,他们大概就想歪了。
以为我和云皓南有什么不争的的关系吧。
虽然小岛的居民都很淳朴,不过思想也很简单,自然的也就很护短。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是友善的,可是一旦我和随然发生什么,他们就会瞬间站到我的对立面去。
现在我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实在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我不敢激怒随然,这些岛民到时候一定会帮着随然对付我,我不敢冒险。
“既然你的孩子不是云皓南的,那你还留在我们岛上干什么?我们岛上不欢迎水性杨花的女人!”
谁知道我承认了随然还是不依不饶,态度更加恶劣了。
我以为随然只是嫉妒我,只要撇清了和云皓南的关系,她就暂时不会为难我。
可是我怎么都没有预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啊?”
“我说,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立刻马上滚出我们的小岛!我们小岛只欢迎云皓南,既然你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是必须马上离开了!”
随然越发的嚣张起来。
我求助的看向其他的岛民,我以为他们最多是宠孩子似得宠着随然,不会和随然一样是非不分,没想到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分外的鄙夷。
我立刻就明白了,这些岛民和随然的想法是一样的。
虽然他们的确很淳朴,很勤劳,但是也因为与世隔绝不和外人接触变得很闭塞。
我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却和云皓南在一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水性杨花。
“可是……可是我现在怀着孕,我该怎么走?我一个人不会划船,我会死在海上的!”
我弱弱的哀求道,只希望他们能改变主意。
不等其他人说话,随然就恶狠狠的说道:“这个我们管不了,谁叫你那么贱那么水性杨花?就算死在还伤,也是你活该!”
说着,不等我再辩解,随然就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岛民上来强行拉着我,把我带到了一艘小船上。
小船大概只能乘坐两个人,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残缺的木浆。
我顿时惊恐不已,这样的小船,怎么可能带着我离开小岛,顺利的着陆?
我绝对会和肚子里的孩子,死在漫无边际的大海!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我要见云皓南!云皓南呢?你们把云皓南叫来!”
随然上来就扇了我一巴掌,冷哼道:“你有什么资格见云皓南?你先对不起他的,凭什么还以为他一定会救你?蛇蝎女人!”
我惊恐的看着仿若疯了一般的岛民和冷厉的随然,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蛇蝎女人,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不顾我的反抗,两个岛民狠狠的把我按在了小船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罪!在杀人!你们想害死我和我的孩子吗?”
“这种野种,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但是绝对不能死在我们的岛上,会坏了我们小岛的风水!”
见我这么哭喊,捉着我的两个岛民已经有些松动犹豫了,然而被随然一番蛊惑,又坚定了起来。
我被摁在小船上,动弹不得,这时候有人拿来了麻绳,递给了随然。
随然冷笑着接过,然后上前亲自把我捆了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放弃了反抗,任凭他们把我牢牢的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