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止是一个人,我心下立刻紧了一下。 “快看看她死了没有!真是的,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下手那么重干什么?”
林佳佳略带埋怨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响起。
“你又没有说过不要对她动手,再啰嗦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甘示弱的把林佳佳给怼了回去,这个男人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也不知道林佳佳是在哪儿认识这种人的,这次恐怕也是这些来路不正的男人帮他的。
不过林佳佳看起来似乎和这些人不是很合,恐怕这些人也不会受林佳佳一个女人的控制,这能不能算是一个突破口呢?
越紧急的情况下,我反而更加的冷静起来,细细的思索着可行的求生策略。
“初晚,初晚?你还好吧?”
林佳佳似乎是使唤不动那个男人,无奈只能自己蹲了下来,亲自看看我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林佳佳的手刚要碰到我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忽然抬起脚踹向了我的肚子!
林佳佳惊呼了一声,似乎没有料到男人会这么做,吓坏了似得。
而我则痛的闷哼了一声,浑身满是冷汗。
一想到目前的情况,差点破口而出的尖叫,硬是被我忍住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哼,还真不是装死啊。”
见我始终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男人似乎有些意外。
然后就上前,动作粗暴的把我翻了过去,面对着他。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浑身一动不动。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看起来很苍白,这是装不出来的,我得感谢刚刚被这个男人踹在肚子上的一脚。
男人开始仔细的观察我,眼神像是刀尖一样慢慢从我的身上刮过。
我暗暗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一定要撑住。
如果这次失败了,一定会引起男人和林佳佳的警惕性,往后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对我加强戒备,那逃出去的难度就更大了。
终于,男人站了起来,大概是消除了对我的怀疑。
我暗暗松了口气,身体却丝毫不敢放松下来。
这时候林佳佳似乎也回过神来,恼怒的质问道:“你怎么又踹她?她死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是你的计划怎么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没想到男人却丝毫不买账,嚣张的继续说道:“你给钱,我复杂把这个女人带到这儿来,然后替你看住她,直到你说放了她为止,至于是看住一个死人还是活人,我可没有保证过。怎么,你是想我现在就放了她?”
林佳佳立刻就沉默了下来。
我却听的胆战心惊,在留不留我活口这个问题上,林佳佳显然没有和这个男人达成共识。
而且听男人的语气,分明是对绑架很是熟练,而且好像很想弄死我的样子……
如果他是以此为生,死人自然比活人更安全而且更方便。
死人不需要防备,也不需要关心吃喝拉撒。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就给我滚出去,少说点废话!这个女人现在是在我的地盘,死活和你就没有关系了,我只负责给你困住她,其他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男人冷哼一声出去了。
林佳佳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敢动,谁怕被林佳佳看出破绽。
这时,林佳佳不知道为什么又蹲了下来,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初晚,你别怪我,如果你真的死在这儿了,只能怪你命不好,我没想要你的命的。只是我现在真的不能放过你,顾延琛只能是我的,你出去只能妨碍我。如果你能活到我放你出去的那天,算你的造化了。”
林佳佳说完,就毫不犹豫的起身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冷笑不已。
林佳佳啊林佳佳,你的冷血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原本以为林佳佳一直关心我的性命,是不是还顾念着我们的姐妹情谊,是不是还残留着一丝良知,没想到还是我太天真了。
即便刚刚那个男人说了,不会管我的死活,不过倒是可以立刻放了我,林佳佳居然默认拒绝了!
就算听出了那个男人想要我命的意思,林佳佳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
此刻我的心犹如掉如了冰窟,我没想到自己拿命救回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蛇蝎女人!
还是一个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的贱人!
明明就恨不得我去死,却还满口大义凛然!
说什么不想要我的命,现在难道不是在要我的命吗?
我狠狠的咬着牙,拼尽了全力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冲动的跳起来咒骂林佳佳。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我必须要保住命才是关键!
可惜刚刚想要装病然后溜出去的计划失败了,这群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的棘手。
他们并不只是林佳佳的帮凶这么简单,他们是似乎是有计划有规则,训练有素的一群人。
我忍不住想爆粗,林佳佳虽然是什么副省长的女儿,但是以前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怎么突然身边就冒出这么多厉害的人来?
这种不法勾当,应该很隐蔽才对,怎么可能让林佳佳一个小白领找到?
所以林佳佳到底是怎么联系上这群人的?
真的很可疑,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猫腻才对。
而且刚刚那个男人明显看林佳佳很不顺眼,又为什么会帮她?
虽然他说是为了钱,可以林佳佳能给他多少钱?
就算林佳佳那个副省长父亲有权有势,应该也不会给林佳佳足够买凶绑架的钱吧?
雇佣几个亡命之徒恐怕不会太便宜。
这群人恐怕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林佳佳说不定也是被这群人给利用了。
或者,是被这群人后面的幕后黑手给利用。
这个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又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也不知道是冲着我来的,还是顾延琛去的。
在几个月前,我不过是顾家深居简出的长媳,一个克夫还成天被婆婆虐待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