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翁小满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心阵阵抽痛。
他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喜欢的人,他跟翁小满提出离婚不过是不想把翁小满牵扯进漩涡中。
翁小满已经为他,为霍家付出太多,他没有理由让翁小满跟他一起承担风险。
在没有找到爆料人的情况下,他能给翁小满的,就是财产和自由。
他的谎言必然对翁小满造成了伤害,可他没有办法。
只有让翁小满恨他,翁小满才会离开他,远离危险。
回到家时,霍远没有看到翁小满。
他以为翁小满搬了出去,然而,深夜的时候,安娜打来了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霍远眉头一蹙。
安娜这是第一次在深夜给他打电话,一瞬间,他的心剧烈颤了一下。
“喂,安娜?”
霍远困惑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立即传来喧闹声,震耳欲聋一般。
安娜提高了嗓门对霍远说道,“霍远,你快来魔梯酒吧,小满喝多了,怎么都不肯回家!”
霍远目色一震,小满居然去了酒吧买醉?
来不及耽搁,他挂了电话直奔魔梯酒吧。
灯红酒绿中,霍远穿越摇头晃脑的人群,在吧台那里找到了翁小满。
见翁小满仍然在握着酒瓶子往自己嘴里灌酒,霍远懊恼地拦住翁小满,“小满,你别喝了!”
一旁的安娜愁得快哭出来,担忧地问霍远,“霍远,你和小满是不是吵架了?”
岂料,她话音刚落,翁小满一头朝向垃圾桶疯狂呕吐起来。
霍远帮着翁小满抚后背,翁小满吐得昏天地暗,吐完之后,脸色蜡黄。
“小满,跟我回家!”霍远要抱起翁小满离开这里。
“走开!我要喝酒!”
翁小满奋力推开霍远,继续拿起酒瓶猛喝起来。
“小满,你要把自己喝死么!”
霍远受不了翁小满这样折磨自己,气得他夺下翁小满手中的酒瓶直接摔在地上。
翁小满醉眼朦胧地看着呼吸急促的霍远,她伸出胳膊动作妖娆地环住霍远的脖子,嘴角划过讽刺的笑,“霍大总裁,你还想我死?我死了成全你和外面的女人?你做梦吧你!”
安娜明白翁小满来酒吧喝酒的原因了,她扶住翁小满,气愤地看向霍远,“难怪小满伤心成这样,原来是你背叛了小满!霍远,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这样对小满也不怕遭报应!”
“安娜,我跟你说不清,我现在只想带小满回家。”
霍远没有心情跟安娜解释事情的真相,此时此刻,他只担心翁小满的身体,他怕翁小满喝了那么多酒会把肠胃喝坏。
翁小满不准霍远碰她,脸上充满了嫌弃和憎恨,“拿开你的脏手!我不想被你弄脏!”
霍远在办公室跟她说的那番话是多么残忍,残忍地侮辱她。
他不和她同床共枕不过是因为厌倦了她而已,什么想不起过去,走不出心理障碍,统统都是借口,他的心里早就没有她了。
霍远被翁小满的话刺痛,他忍住悲伤,与翁小满保持一定的距离,带着安慰的口吻,“好,我不碰你,那让安娜把你扶到我车上,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泪水淹没了翁小满的脸,她失望地注视着霍远,声音沙哑,“家?我们的家已经被你毁了,我还回什么家?霍远,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离婚,别指望我成全你们!”
她不知道自己事到如今为什么失去了当初的那份洒脱和决绝,也许是她委屈,也许是她不甘,也是是她无法接受。她的爱既然被对方无情摧毁,那么她的恨就走向极端。
她是多么爱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到头来,他不要她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狠毒地伤她的心?
“小满——”
“行了霍远!”安娜心疼翁小满,她打断了霍远的话,言语间难掩责备,“你背叛了小满本来就是你不对。我要是早知道你伤透了翁小满的心,我就不会打电话喊你过来了。你走吧,我带小满回我家。”
“我哪里都不去!”
翁小满挣脱开安娜,随手拿起一瓶酒冲进了前面随着动感的音乐欢快跳舞的人群中。
她一边喝,一边跳,并不停喊着,“去死吧爱情!去死吧婚姻!去死——”
这么多年,她凭着一腔孤勇风里雨里前进不止,无论多痛,多苦,多难,她都咬牙坚持,她相信她可以冲破黑暗见到黎明,她一直都相信。可是,又有什么用?她不过是一厢情愿地做着无用功。因为,一切都化为了灰烬。
安娜要把翁小满从舞池里拉出来,翁小满推倒了安娜,自顾自地放肆自己。
霍远看不下去,他的心如刀割。
“翁小满,你给我回去!”
霍远索性把翁小满扛出了酒吧。
大林赶紧打开后车门,霍远把翁小满塞了进去。
到了家,翁小满在霍远的肩头胡乱挣扎,大喊大叫,“你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来?放开!”
霍远扛着翁小满来到浴室,将翁小满按在了浴缸里。
他拧开花洒,要把翁小满浇醒,“我有什么资格?我是你老公!”
水源源不断地涌向翁小满的头、脸、脖子、身子……,她的眼泪也跟着汹涌而下,心中恨意升腾。
啪!
她伸手狠狠给了霍远一巴掌。
“你根本就不配当我老公!”
霍远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起来,可他的心更疼。
是啊,他不配当翁小满的老公。
他辜负了她。
所以,他希望她安全,有钱,自由,然后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是他仅能为她做的。
翁小满要从浴缸里起身,霍远再次按住了她。
不如,让她更恨她一些吧,她死心了,也就不用这么地难过了。
氤氲的水汽里,翁小满的脸上浮现惶恐,“霍远,你要干什么?”
霍远心一横,他什么都没说,骨节分明的大掌碎了翁小满的衣衫……
翁小满怎是霍远的对手?
她放弃了反抗,成了待宰的羔羊。
在霍远近乎对她羞辱般的垦伐中,她的绝望渐渐将她推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