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难遏,翁小满冲过去,朝着陆曼就是狠狠一巴掌,“陆曼,你这个杀人凶手!”
霍远惊愕,一把抓住翁小满的手腕将她推开,神色凛然“你发什么疯!”
陆曼捂着红肿起来的左脸颊,依偎到霍远的胸膛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霍远,小满是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她连我这个好闺蜜都不认识了,我好心来看她,她居然说我是杀人凶手,还打我。”
翁小满看不下去,忍无可忍的她伸手要把陆曼从霍远怀里揪出来,“陆曼,你少装模作样!当年我和霍远婚礼上,明明是——”
“够了,翁小满!”霍远用力将翁小满甩到了沙发上,黑眸凛冽似刀,“你再对我未婚妻无礼,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霍远,你刚刚说什么?”翁小满以为自己听错,她怔怔地望着霍远,“陆曼她……是你的未婚妻?”
霍远搂紧了陆曼,语气坚定不移,“对,陆曼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就会举行订婚礼。”
翁小满的脑海里顿时空白一片,她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陆曼故意枕在霍远的肩头,她居高临下地盯着翁下满,嘴角划过嘲讽的笑,“小满,你当年抛弃霍远,一心嫁给那个徐振宁,霍远对你失望不已。如今,霍远已找到真正的幸福,他视我为心灵伴侣,我视他亦是如此。你应该祝福我们。”
“你住口!”翁小满懒得听陆曼阴阳怪气,她含泪望向霍远,心如刀割,“霍远,你不能娶陆曼,她是——”
“我的婚姻大事无需你指手画脚!”霍远根本不给翁小满讲话的机会,他的目光冷得像冰,掏出手机拨通,“帮我订一张明天飞菲国的机票。”
挂断电话,霍远望向翁小满,“明天送你去菲国。今晚是我收留你的最后一晚。”
说完,霍远搂着陆曼转身离去。
翁小满被锁在了房间里,任凭她怎样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小满,你当年抛弃霍远,一心嫁给那个徐振宁,霍远对你失望不已。
陆曼的话不断在翁小满耳边回响,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心。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到了陆曼嘴里,变成是她翁小满抛弃了霍远?
她没有,从来都没有。
记得霍远走后,翁小满有整整一年几乎天天以泪洗面,人比黄花瘦。她不相信那个深爱她的老公一下子就没了,生活里点点滴滴都是霍远的影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霍远。
没有了霍远,翁小满就没想过要再嫁。她的心为霍远死了。
父亲看不下去,执意让翁小满从丧夫的阴霾里走出去,不停给她安排相亲。
翁小满每次都果断拒绝。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远去世的第二年,父亲的公司遭遇经融危机,频临破产。
倘若父亲和徐氏家族合作,就能平安度过危险期。
不过,徐老爷子有个前提,他的儿子徐振宁看上了翁小满,希望翁小满能做徐家的儿媳妇。
父亲老泪纵横地劝说翁小满,要她以大局为重,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化为灰烬。
后妈蔡佳佳当时为了父亲,还差点给翁小满下跪。
无奈之下,翁小满答应。
好在,徐振宁那些年对翁小满呵护有加,翁小满渐渐被徐振宁感动,逐步走出痛苦,但霍远始终在她心中。
翁小满怎会料到,徐振宁一直都在欺骗她和父亲,甚至和她后妈钩搭到一起,还设计害死父亲,夺走她翁家的一切!
如今,霍远已找到真正的幸福,他视我为心灵伴侣,我视他亦是如此。
陆曼竟然成了霍远的未婚妻。
太离谱了!
陆曼就是个残忍的杀人凶手,霍远完全被陆曼蒙在鼓里啊!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了,她一定要和霍远说清楚!
“霍远,你开门啊!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霍远!开门……”
翁下满奋力敲打着门,手掌通红。
终于,霍远再次出现在翁小满面前。
他冷冷地盯着翁小满,语气里尽是不耐烦,“你有完没完?”
翁小满攥紧了霍远的胳膊,焦虑不已,“霍远,你不能娶陆曼,陆曼她——”
“翁小满,”霍远狠狠甩开翁小满的手,黑眸泛着寒光,如锋利的刀,“当年如果不是陆曼救了我,我根本活不到今天。陆曼我非娶不可!”
“什么?”翁小满愕然,脑海里顿时嗡嗡作响,“陆曼救了你?怎么可能?你差点死在——”
“别再提婚礼那件事!”霍远厉声打断了翁小满的话。
他一步一步逼近翁小满,将翁小满逼到了墙角,“你既然决心离开我,何必还要回来?因为徐振宁,我们多年感情你视如敝屣。现在倒好,他害你声名狼藉不说,连命也差点搭上!”
翁小满怔怔地望着满脸恨意的霍远,泪水涌出了眼眶,“霍远,这么说,你调查过我,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霍远转眼站直身子,一脸面无表情,嗤笑道:“自作多情!你的新闻满天飞,想不知道也难。”
“霍远,”翁小满钳住霍远的肩膀,满腹委屈在全身蔓延,“我是无辜的,我被徐振宁和蔡佳佳设计了,我父亲也是他俩合谋害死的!”
霍远推开翁小满,背对向她,声音清冷,“我当然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你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你说什么都没用。”
翁小满听出霍远话里有话,她走到他面前,追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无辜的?霍远,你是不是知晓什么隐情?”
片刻的沉默后,霍远转身看向翁小满,低沉开口,“我只知道,你新婚之夜我不知怎么和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醒来后我就离开了521房间。”
一瞬间,翁小满像被一道雷电劈中,她震惊地重重跌坐在沙发上,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原来……那个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