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翁小满在出神,霍远困惑地在翁小满面前摆了摆手,“小满,你怎么了?”
翁小满这才收回思绪,她的脸色沉下来,异常冷肃,“霍远,我们的飞机会出事是徐振宁搞的鬼。”
“徐振宁?小满,你有什么依据?”霍远不解地问道。
翁小满放下怀里已经睡着的“宁宁”,她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目光变得凛冽,“凡是拥有私人飞机的富商几乎没有不认识江平的,很多人都想找他负责私人飞机日常的保养维护之类,但是江平只为付他酬劳更高的那位老板服务,比如你。”
霍远仍是困惑,“小满,你说的这些都没错,可这些又怎么能证明是徐振宁搞的鬼?”
翁小满伸手握住了窗户栏杆,手指在收紧,指骨突出,她的牙根微微起伏着,随后低沉出声,“我能知道这些,还是当初徐振宁告诉我的,而徐振宁和江平是关系要好的发小,两人情同手足。以前我和徐振宁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我经常见徐振宁和江平在一起喝酒。”
聪明如霍远,他瞬间猜到了翁小满接下来想要阐述的推测,“我曾经跟江平说过,我要在你生日那天送你一架飞机,并要开着飞机带你去旅行。而在这之后,江平很有可能和徐振宁见了面,两人在谈论各自的工作时,江平有意或无意提起了这件事。自此,徐振宁才对你我动了杀机。于是,他就吩咐江平在我们的飞机上动了手脚。”
翁小满倒吸一口凉气,竟是那种透彻肺腑的凉,甚至凉到后背都发毛。
她转头看向霍远,眼神坚定,“不是可能,而是就是这么回事。江平什么都听徐振宁的,尤其是在徐振宁还给了他好处的情况下。”
徐振宁害死她的父亲,夺走她们翁家的一切,他从一开始就想让她死。他没有料到,后来霍远把她救出,甚至还娶了她。所以,他对她更加恨之入骨,连带着也记恨霍远。
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除掉她,而江平正好给他提供了机会,他当然要一箭双雕。
这么推断着,翁小满心中恨意翻滚,气得身体在颤抖,她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她还在傻傻地等待时机报复徐振宁,殊不知,徐振宁已先下手为强。
这个王八蛋,他居然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如何让她去死,甚至还牵扯上了霍远!
好在她和霍远福大命大,从鬼门关捡回性命。
否则,他们两个真的死得太冤!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也不能再消极下去了,人生短暂,她浪费不起。因为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她必须要行动起来!
霍远忽然沉默,那双深邃的黑眸望向远方,泛起犀利的光,仿佛要洞穿一切。
翁小满攥紧了霍远的胳膊,语气焦灼,“霍远,我要进你的公司工作,我必须打垮徐振宁!他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不但针对起我,连你他都想置于死地。你还在犹豫什么?霍远,我们不能对徐振宁心软的!”
霍远俊颜沉郁,他凝视翁小满,带着命令的口气,“小满,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乖乖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说完,他箭步走出了房间,来到客厅,他对着门外一行保镖一声令下,“你们务必给我好好保护太太和小姐,十人一组,两组每十二小时一轮!”
吩咐结束,霍远另外带上几个助理和保镖开着车朝振宁集团疾驰而去……
格城。振宁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振宁,你好坏啦,每次都在办公室……”
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瞬间毁灭了满屋子的污烟浊气。
徐振宁扫兴地提起裤子,懊恼地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秘书被徐振宁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小姑娘结结巴巴地汇报道,“徐……徐总,霍氏集团的霍总来……来找您。”
“谁?霍远?!”徐振宁顿时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惊愕不已。
“是……是霍远。”
良久,徐振宁才从怔愣中回过神,只听他没好气地,“十分钟后带他上来见我!”
挂了电话,徐振宁大口大口喘着气,当他听到秘书告诉他霍远来找他那一刻,他着实吓出一身冷汗,心脏都仿佛悬到了嗓子眼。
霍远竟然没死!这么说,翁小满也活着了?
“这个江平,居然敢耍我!”气炸的徐振宁一脚踹翻了办公椅。
蔡佳佳吓得不禁浑身一哆嗦,她赶紧穿好衣服,面色惶恐地看向徐振宁,“老公,你是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徐振宁不耐烦地对蔡佳佳下逐客令,“跟你无关,你快点出去!”
“老公——”
“滚!”懒得再听蔡佳佳唠唠叨叨,烦躁不安的徐振宁近乎咆哮。
“神经病!”蔡佳佳又恼又火,她愤怒地骂了徐振宁一句后,摔门而出。
徐振宁迅速找来保洁员把他凌乱的办公室收拾干净,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坐在电脑前,心情忐忑地等待霍远的到来。
十分钟后,秘书带着霍远出现。
徐振宁假装热情地起身去迎接,“霍总,您真是稀客呀,快请坐,快请坐!小林,去给霍总煮杯红茶拿铁来!”
霍远面无表情地开口,“不必麻烦,徐总,我来找你问几句话我就走。”
徐振宁的心剧烈一颤,他皮笑肉不笑,“霍总,您要问我什么?”
霍远拿出手机,找出江平的照片递给徐振宁看,“据说江平是和你无话不谈的发小,那你应该知道江平去了哪里,所以,请你告诉我江平人在哪,我在找他。”
徐振宁故作尴尬地看着霍远,“霍总,我虽然不知道您找江平做什么,但是说实话,我最近一直在外出差,没和江平联系,我不知道江平人在哪里。”
霍远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始终落在徐振宁身上,以至于心虚的徐振宁不敢继续和霍远对视。
嘴角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霍远依然镇定,“好,我知道了。那我告辞了。”
徐振宁要送霍远下楼,霍远拒绝。
回到车上,其中一位助理不甘地问霍远,“霍总,徐振宁那混蛋刚刚分明就是在撒谎,您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