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有!”翁小满使出全身力气才推开了霍远。
霍远怎么可能信。
他一把将小满拉进怀里,抱起翁小满就往卧室冲去。
“霍远,你做什么?放开我——”
翁小满奋力捶打着霍远,却被霍远越包越紧。
到了卧室,霍远直接将翁小满按倒在床上,大掌开始脱翁小满黑色晚礼裙外面的黑色外套。
翁小满奋力抵抗,却不是霍远对手,黑色外套终是被霍远脱下。
霍远从翁小满黑色外套的有袖口内里找到了那把蝴蝶刀,从右侧口袋找到了那枚纽扣摄像头。
“你还有什么话说?”霍远气愤不已,将蝴蝶刀和纽扣摄像头重重扔在了地板上。
翁小满呼吸急促,满心不甘,“我就是要教训徐振宁,我巴不得他死!”
“你别傻了,行不行?”霍远两手钳住翁小满的肩膀,“你若是真这么做,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你连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啪!”
翁小满忍无可忍,情绪失控的她伸手就给了霍远一巴掌!
滚烫的泪簌簌滑落,翁小满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不止,她的心碎裂了一般,“你什么都瞒着我,你联合陆曼把我当成白痴一样耍得团团转,你这叫努力?”
她疯了般摇晃着霍远的身体,“你真的受够你的谎言了!我谁都不靠,我凭我自己还不行吗?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为什么啊!”
霍远的左脸颊火辣辣地疼起来,心痛如刀割。
他哪里有跟她作对,他明明就是在保护她,她一直都在曲解他的好意。
可是,时机未到,他的确什么都不能告诉她,他不能!
此时此刻的翁小满没有了理智,他说什么都没有用,情急之下,他猛地扑倒翁小满,薄唇狠狠封住了翁小满的气息。
翁小满受惊,想要逃脱,但她怎样都抵不过霍远的强悍,渐渐被霍远降服,堕入那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宠溺中……
夜色如水,暖橘色的灯光下,霍远轻柔地触摸着翁小满已经变短的黑发,唇边划过淡淡的苦涩,“小满,虽然你留短发帅气又利落,但我还是更喜欢你长发飘飘时候的模样。记得我刚遇见你那一年,阳光下,你的长发被风吹起,像个小疯子,你对着我笑,那么开心。”
而当我们分别多年后再重逢,你不再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心事,连微笑都夹杂着忧伤。你不知道我看了有多心疼。
后面的话,霍远没有说出口。
翁小满现在对他有成见,他即便是对她说了肺腑之言,她可能也会怀疑他在花言巧语。
有些话,有些事,何必要在嘴上说,他去做就好了,他自己知道他在乎她就好了。
翁小满起身枕在霍远结实的胸膛前,她听得很清楚,霍远因刚才绽放魅力而加速的心跳仍没有恢复常态。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心隐隐作痛,嗓音略有点沙哑,“我既然到了安希杰的公司工作,那就相当于一切从头开始,所以,我剪了短发就当是鼓励自己了,从头开始。”
我剪断的还有你伤透我的尴尬,是一地心碎。
可你我之间仍有牵绊,我怎能轻易与你一刀两断。
这是她留短发的真正原因,她不会告诉他,只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小满,”霍远双手捧起翁小满有些湿凉的笑脸,目光柔和,“你在安希杰的公司该工作工作,好好表现你自己,徐振宁那边一切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你再耐心等一等。我不会骗你。”
翁小满凝视霍远,眼神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霍远。她是迷茫的。
“小满,听我的话,离徐振宁远点。”霍远郑重叮嘱翁小满。
翁小满犹豫良久,最后,她点了点头。
冷峻的容颜上终于有了难得的轻松笑意,霍远重新搂翁小满入怀,“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我还要回曼城举行会议。”
翁小满往霍远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的温暖,她环住他的腰,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有晶莹在闪烁。
爸,我选择进入安希杰的公司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我应该相信霍远吗?
我要对徐振宁放任不管么?
我好像站在了十字路口,不知道去往哪个方向。
爸,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爸,你不要走……
翁小满又做梦了,她向父亲诉说着自己心中的苦闷。
然而,父亲并没有为她指点迷津。
她很彷徨,孤独感猛烈袭来,黑暗中,她抱膝低泣。
霍远听到翁小满的哭声,他起身开了灯,坐到翁小满身旁,眸中布满疼惜,“小满,你又做恶梦了?”
翁小满含泪摇头,强撑出一丝笑,那般凄凉,“没有,就是眼睛不舒服,不知不觉就流泪而已。”
霍远心疼不已,他抱紧了翁小满,低沉出声,“小满,你就别骗我了,你哪次做了噩梦不是偷偷哭?别怕,那都是梦,不是真的。别想那么多,安心睡觉,好不好?”
“来,躺下,我唱歌哄你睡。”他安抚翁小满躺下,轻轻拍打着翁小满的后背,哼唱起翁小满最喜欢的那首歌,“……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霍远哥哥,你是否明白,你就是我的风景,我只希望你对我真诚一点,彼此真诚,我们才会细水长流。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翁小满搂紧了霍远。
看到翁小满睡去,霍远轻叹了口气。
他抚上翁小满湿凉的脸,眼圈泛红,心似针扎……
早晨醒来时,翁小满发现霍远已经离开。
起身后,她看到霍远在床头柜给他留了纸条:
小满,我给你煎了牛排,烤了吐司,都放在微波炉里,别忘记吃。果汁放在玻璃罩里,别忘记喝。
翁小满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咬着霍远为她烤得金黄的吐司,豆大的泪珠一颗又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