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疼。
不过因为她事先打过预防针，他一直忍着，动作放得轻柔，不敢不管不顾。
两个都是毫无经验的人，反倒是他疼得比较多。
不过后来，两个人都尝到了甜头。
结束后，何映汐趴在床边上，贺景瑜几次要抱她都被她推开了，“热！”
热是真的热，开着冷气“作战”都大汗淋漓的。
再一个，人家说男人第一次会交待得很快，可能因为之前他自己弄过一次，他坚持的时间还挺久的，把她弄得舒服是舒服了，但是好累，她不想两人搂搂抱抱再擦枪走火，她受不了了。
他也不强行抱她了，凑过来问她：“还疼吗？”
何映汐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不疼。”
“你……什么感觉？”他问。
何映汐睁开眼，看向他，反问：“你什么感觉？”
“做梦。”
“……”
贺景瑜伸手过来，先是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看她并没有排斥抗拒，这才放心地摸她的发，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这表示你接受我了吗？”
何映汐挑眉，“不是，我只是想试试这种事。”
贺景瑜：“？！”他是震惊了。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何映汐回国已经小半年了，他多少摸清了一些现在何映汐的性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年她太惯于隐藏自己的感情了，现在的她跟当年那个开朗直言善于表达的何映汐很不一样，什么话都藏着掖着，逼都逼不出来。
他才不信她是想找人试试这种事。
要试不早就试了，还等到现在？
他心情好不跟她计较，他也庆幸自己跟杜欣若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因为感激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交待出去，才有了现在的身心合一。
他嘴角挑着笑，道：“嗯，很荣幸跟你试这种事的人是我。”
何映汐白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但身上黏腻腻的，其实很不舒服，她皱着眉。
在她还在天人交战是休息够了再去洗，还是洗了再休息的时候，她人已经被贺景瑜抱了起来，“我帮你清理好了你再睡。”
因为又累又困，她倒也没挣扎。
洗完，他将她用浴巾包着放到床旁边的地上，手脚麻利地去换床单。
看着床单上那一小片殷红的血迹，何映汐脸红了红。
“你别忙了，我穿好衣服回我房间睡好了。”
她去抓自己衣服，贺景瑜拦住她，“不行。”
何映汐倒是一愣，贺景瑜现在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已经很少从他嘴里蹦出这种霸道的字眼来了。
“怎么不行？”
他打横抱住她，额头抵住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舍不得你啊，傻瓜……”
他将她放在床上，倾身压过去亲她，浅浅的。
开始她倒是没拒绝，还回吻他。
后来嘛，她睡着了……
贺景瑜苦笑着，憋了二十四年一朝开荤，他恨不得要她很多很多次，可是不行，要怜惜她。
不过，他也不急，来日方长。
……
有些事情一旦越界，很难再回到从前的界限。
何映汐想要跟贺景瑜在父母面前维持以前的“兄妹”关系，想等时机成熟了再跟他们说，这件事变得比以前难了很多。
贺景瑜简直不放过任何调戏她的机会。
比如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摸她的脸，摸她的手；比如正吃着饭，饭桌底下脚被踩一下；她去花园采摘花的时候被他拖到角落一顿亲，诸如此类的。
晚上的时候，他更过分。
偷溜到她房间要开战，何映汐不愿意，说会被对门的何映洁听到。
贺景瑜干脆将她用被子一卷，将她整个抱到了他三楼的客房。
何映汐头发散乱地从被子里出来，正要开骂，被他压倒在床上，吻落了下来。
后来被他亲得身子软成一滩水，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
贺景瑜和秦雨后来也没搬走，何映汐问贺景瑜怎么解决的他也不说，她也不好去问秦姨，问了好像她在赶他们走似的，后来还是她无意间听到她妈在问秦姨：“前阵子你不是说要跟景瑜搬走，怎么这两天也没动静了？”
秦姨道：“是说要走的，景瑜说——”
“说什么？”
“说映汐舍不得我们走，偷偷抹眼泪。映汐这孩子表面看着没什么，原来这么在乎我们娘俩……我想那就再多住一阵子吧。我也舍不得映汐啊，一天看不见她我就浑身不舒服。”
“……”
何映汐直接杀去了贺氏，前台接待了她，“何小姐，贺总正在开会，您可以在办公室等他。您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咖啡吧。”
何映汐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刚才接待她的那个前台又带了个人进来，“杜小姐，贺总正在开会，麻烦您在里面等等。”
杜欣若见到里面的何映汐，一愣。
何映汐见到她，蹙了蹙眉。
前台姑娘道：“何小姐也是来找贺总的，杜小姐，那您——”
杜欣若一笑，“没事，我就跟她一起等吧。”
“好的，那您喝什么？”
“咖啡。”
“好的。”
没一会儿，前台又端了同样一杯咖啡来给杜欣若，然后出去了。
办公室内，只剩下杜欣若和何映汐两个人。
杜欣若先开口：“何小姐，好久不见。”
何映汐勾了勾唇角笑了笑，“嗯，好久不见。”
“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吧？”
何映汐没作声。
杜欣若拧眉。
此刻，何映汐坐在贺景瑜的座椅上，她选择这个位置坐，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只是杜欣若不懂，何映汐为何不承认。
不仅现在，以前她跟贺景瑜在一起的时候，听贺景瑜偶尔提起何映汐，言语之间好像当年何映汐是故意去留学躲着贺景瑜的。她对这一点也非常不理解。
何映汐和贺景瑜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从小就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何映汐躲去国外？她甚至猜测，贺景瑜当初答应跟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在何映汐那里看不到希望了所以才选择她。
她花费那么多心血，对贺景瑜百依百顺，换来的却是他的“只有感动没有心动”，毫不犹豫地弃她而去。
想起来，心就酸痛难当。
何映汐道：“你来找贺景瑜什么事？”
“工作上的事。”
贺氏跟杜家还有合作？何映汐正要再问，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贺景瑜脸色有些僵，出了会议室听到前台跟他汇报杜小姐和何小姐都在办公室等他，他瞬间懵了，他在外面踌躇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进来。
杜欣若这边倒是没什么，分手至今除了最开始她不愿接受，后来都还算理智，也没纠缠他，毕竟也是个大家小姐，自尊心强。
他主要怕何映汐这个小祖宗跟他翻脸。
他进去，两个女人同时望向他，脸色各异。
杜欣若脸上挂着笑容，何映汐脸色则是冷的。
你看。
何映汐从他的座椅上站起身，“你们谈公事，先谈吧，我先出去。”
贺景瑜拉住她，“映汐……”
杜欣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沓文件，“一两句话的事，不必避开了。”她站起身来，把文件递给贺景瑜，“这是合作案的调整版，毕竟我们两家不会联姻了，给贺氏的条件不会像之前那么优渥。别人来跟你说怕你误会我们不想合作了，所以由我亲自来一趟。”
贺景瑜接过来，点了点头，“好，谢谢，我尽快看了回复你们。”
“嗯。”杜欣若看了站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忍着心里的苦涩，道：“那我先走了。”
“再见。”
杜欣若走后，何映汐挣开他拉着她的手，“你这前女友还真是不错，既大度又大方，都分手了还不介意跟你合作。”
贺景瑜讪讪的，“在商言商嘛。”
何映汐撇了撇嘴。
贺景瑜抓住她肩膀，问她：“你来找我什么事？想我了？嗯？”
跟杜欣若找他的事相比，她来找他要说的事简直太小家子气了，何映汐道：“没事，我路过，随便上来看看。我走了。”
贺景瑜却抓着她不放，“可是我想你了……”
他将她拥进怀中，低下头脸埋在她颈窝，吸着她的发香，用力地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面。抱着抱着，他觉得自己……不行了。
他放开她，一本正经地道：“映汐，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什么？”
“跟我过来吧。”
他拉着她往他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去，关上门。
“贺景瑜你干什么？大骗子，你脑子里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了是吗？你放开我，唔唔——”
结束之后何映汐还是翻了脸，一脚将贺景瑜踹下了床，气道：“赶紧搬出我家！居然说我舍不得你，还哭了，跟秦姨说那种话，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装的是你啊。”
“……”气爆了。
给贺景瑜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