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这个是香奈儿最新款的包包，限量款的，送给你，我觉得特别配你的气质。”陆景艺拿出一个精致好看的包包递给何丽莉。
两人现在经常约出来喝茶喝咖啡。
当然，大多都是陆景艺主动约的，讨好未来大姑子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又让你送我东西多不好意思。”何丽莉接了过来。
何丽莉倒不是贪她的东西，而是看好她的家世，所以陆景艺每次送她东西，她都很给面子地收下。
“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将来都是一家人呢。”陆景艺言笑晏晏地道。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嗯。对了，Lily，前几天跃扬在看旅游地点，他是不是有出去旅游的计划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额。”何丽莉道。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反正他现在去哪里都会带着我，我就想提前知道，好安排行程。”
何丽莉一笑，端起面前咖啡抿了一口。这个陆景艺也是太心急了些，也是，跃扬这样的男人，多得是女人想要得到，不积极点难道等别人来抢走？
也就靳小凡那种没用的，跃扬再抬举她也没用，直接就被吓跑了。
真是好笑。
靳小凡和秦雨进来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咖啡厅中央坐着的何丽莉和陆景艺，靳小凡拉住秦雨，“我们……换个地方。”
秦雨朝里面看了看，也看到了里面的两人，脾气上来了，“凭什么换，走，进去。”直接把靳小凡拉了进去。
找了个离那两人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各自叫了咖啡。
过了一会儿，陆景艺和何丽莉过来了。
“小凡，你不是走了吗？”何丽莉道。
陆景艺在一旁轻轻笑了笑，“就是，既然走了，还回来干嘛呀。”
靳小凡抿了抿唇，没说话。
对面的秦雨忍不住，“雁城是她的家，她能走也能回来，你们管得着吗？”
陆景艺不急不恼，“我们也是好心，离开跃扬她肯定伤心，何必留在这伤心地呢，触景伤情，万一哪天想不开——”
秦雨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是什么人要你在这瞎好心？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小三还挺得意的是吧？”
陆景艺被人捧着惯了，谁不说她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女，哪里被人这样说过，当即变了脸色。
“你说谁是小三？他们又没结婚，跃扬有选择的权利，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可怜兮兮的土包子？我什么都还没做呢她就逃了，呵……我都替跃扬不值，居然会跟这样一个女人求婚，他值得最好的女人。”陆景艺冷冷一笑，指了指靳小凡，“而她嘛，只值得嫁个小职员，再好一点嫁个公务员，跟她的名字一样，平凡度日，求个现世安稳就行了。嗤！”
秦雨一张脸气得红了白，白了红，“你！——”
她想反驳，但对方说得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她也恨铁不成钢，靳小凡的成长背景、出身，限制了她的思想格局，她原本以为她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冲破束缚她的那些东西，谁知道，她面对何跃杨，还是会自卑，甚至不敢嫁给他……
但她怎么可能让别人这样说靳小凡，狠狠瞪着对方，“你说谁是土包子，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我特么让你躺着出去你信不信！——”
靳小凡站起身，拉住了冲动的秦雨，“小雨——”
她平静地看向陆景艺，还有何丽莉，“Lily，陆小姐，我跟跃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仅仅一句话，像是一记惊雷，炸得在场的另外三人都呆了。
那两人是震惊，而秦雨是惊喜。
靳小凡对秦雨道：“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
从包里翻出一张卡来，递到何丽莉手上，“Lily，这是你之前给我的五百万，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真是太傻，明明可以从跃扬身上得到亿万，却接受你这么点钱就走人。”
她看向陆景艺，“陆小姐刚才那席话说得真是太醍醐灌顶了，让我想通了欲带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跃扬的确值得更好的女人，我会变得更好的，谢谢你。”
陆景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靳小凡又道：“陆小姐以前的确算不上小三，但从今以后，如果你还缠着我老公，那纠缠有夫之妇的名声，必然会落在你头上，你样貌佳能力强又是名门贵女，想必不会想担那样的名声吧？”
陆景艺脸色发白，“我不信你跟跃扬结婚了……”
何丽莉眼中明显也是不信。
靳小凡笑了笑，拿起手机，打开与何跃扬的微信对话框。
直接发了语音过去，“老公，秦雨不相信我跟你结婚了，你把我们结婚证发过来我给她看看。”
很快，何跃扬就拍了照片发了过来。
赫赫然，就是两人大红色的结婚证。
陆景艺和何丽莉对看一眼，脸色都很难看。
秦雨却是喜滋滋的，“信了信了，红本本都有了哪能不信。小凡，我要是你，领证当天我就开个记者招待会，昭告天下，省得那些不识趣的女人老纠缠何跃扬，让人讨厌。”
“你！——”陆景艺气得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
“你什么你，还不走？真等我喊记者来，让别人知道你想当小三啊？”
陆景艺咬牙切齿，“等着瞧！”
然后就走了。
何丽莉脸色有些复杂，又想端着，又想亲近，“小凡哪，你跟跃扬领证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靳小凡轻轻冷笑，“Lily，我知道你觉得我配不上跃扬，但你找陆景艺张景艺塞到他身边，也要他自己喜欢不是吗？”
何丽莉讪讪的，“景艺不是我塞到他身边的……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既然你们领了证，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再见。”
何丽莉走后，秦雨拉住靳小凡，“你可真厉害，陆景艺这下再没脸呆在诚亿了……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豪门虽然不好嫁，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过好的。不过你们这速度也真是快，离家出走回来直接就把证给领了，哇咔咔！”
靳小凡笑了笑，“额……”她不想说他们领证的细节，何跃扬费那么大力逼迫她，还有连家差点被她连累破产的事，说出来肯定得扯出何跃扬生病的事，秦雨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
秦雨把靳小凡手机拿过去，看他们的结婚证图片，“让我好好看看，咦——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那天便秘啊？”
靳小凡：“……”
……
入夜，新地酒吧。
“怎么，跟你家那位活宝吵架了？约我喝酒？”何跃扬走进包厢，看到贺学奕，调侃道。
“我的活宝说你跟小凡把证领了，我来跟你说声恭喜。”贺学奕笑道。
待他坐下后，他递给他一杯酒，两人碰了碰杯，他道：“恭喜。”
他一饮而尽，何跃扬却没动，皱了皱眉，“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想要说恭喜，何必单独约他出来？
贺学奕端着酒杯，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想找你聊聊。”
何跃扬这才抿了口酒，“聊什么？”
“跃扬，你跟小凡从开始到现在，我都看在眼里，你对她——”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爱她？”
“嗯。”
何跃扬没说什么，又喝了口酒，他看到贺学奕摆在桌上的一盒烟，拿过来抽出一根来，叼在嘴上，拿了火机点燃，吸了一口。
他不吸烟，但是也会吸。
吐了一口烟雾出来，他道：
“我对她，大概可以称之为……极致的占有欲。”
“但我想，应该也是爱的一种，跟以前喜欢许冉不一样，甚至更强烈，”他稍稍抬起没有夹烟的那只手，“似乎，把她牢牢抓在手里，我才能好好活下去。”
贺学奕惊了惊，“跃扬……”这样的何跃扬，其实还是有点可怕。
何跃扬一笑，“担心什么，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烟只吸了一口，他就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草味道，他其实还是不太喜欢。
……
晚上回到家，靳小凡坐躺在床上看书，他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坐到床边，随口问她：“看什么呢？”
靳小凡合上书，让他看书名。
《荆棘鸟》。
“爱情故事？”他问。
“嗯。”靳小凡点点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给他说说具体是个什么故事，有点悲呢，她看向他，“你喝酒了？”
他眼神里有半分迷离。
“嗯，一点点。”他看向她，眼里有两分痴迷。
靳小凡凑过去，吻了他一下，然后察觉到了他嘴里淡不可闻的一丝烟草味，她笑了下，“我得跟小雨提下，让阿奕把烟给戒了，不然总有一天把你也带成烟民了，可不好。”
“不会。”他说。
他是说，他不会上瘾。
她一顿，她看着他惊人漂亮的眼眸，怔怔看着。
他的确不会，上瘾的从来都是她，他很理智从来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不早了，我们睡吧。”靳小凡道。
何跃扬上了床，把她拉向自己，压住她，“嗯，把那个睡字改成做字。”
靳小凡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好，那就做吧。”
何跃扬撑在她身体上方，坏笑地看着她，“这样可不行，你得撩撩我。”
她皱眉想了想，“老公，你堵上我的嘴吧。”
何跃扬低头亲了亲她，她推他，低声道：“不是这张……”
男人，一下子，全身血液冲向下腹。
越来越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