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难道一点都不为百姓考虑吗?”
那人坐着锤死正咋,大声质问。
“你这人长没长耳朵的?”
北攸薄从另一个轿子里出来,看着那说话的人。
“没听见王妃所说吗?开疆拓土,壮大贝兰国,这说明王妃对此事十分的有把握,而且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等等。”凝知露抬手向北攸薄,“不伤害任何人?我可没说,卿克国的将士,不愿归顺,倒是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别把战争说的那么容易!战争不是儿戏,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事?”
另一个声音响起,显然比之前那个人更有底气,或许是因为经历过战乱的缘故。
“一旦开战,便是你死我活的事,那是要死很多人的。”
“哦?是吗?”凝知露轻描淡写的问道,“你见过多少死人?明不明白血流成河是什么样子的?”
凝知露嘲讽一笑,看着他们。
“你们不是要激起民愤吗?”
凝知露拍了拍手,顿时出现两个女子,手中提着仅着一缕薄纱的卿克朴翎。
“公主如何?可还喜欢?”
凝知露瞥了一眼穿着红色薄纱的卿克朴翎。
“回主子的话,朴翎公主很是喜欢,每日都要有五六人伺候。”
回话的是架着卿克朴翎的其中一个女子。
“今日轮到谁伺候她了?”
“按照每天安排的人数,和次序,现在轮到锦词了。”
那女子的话一出,凡是去过泞雨楼的人全部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卿克朴翎。
锦词是谁,泞雨楼小宦官中的头牌,那模样可不是只有女子喜欢的。
男子也有不少人喜欢。
这锦词就和当年的如兰是一样的。
当然这件事,只是部分知情人知道,而这部分人,便是泞雨楼的忠实客人。
“为何会安排到锦词的身上?”
凝知露不悦的蹙眉。
“是朴翎公主亲自指定的,而且若是不同意,她宁死也不要其他人服侍自己。”
女子心惊,不明白这锦词公子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得主子如此在意。
凝知露蹙眉看着卿克朴翎,阴沉了脸色,到底是没有当即发作。
“带回去,既然锦词自己也愿意那就这样吧。”
“主……”
凝知露看了过去,知道她还有话说,便看着她,但却不说话,给她一股无形的压力。
“锦词公子并不愿意。”女子如实回道,“但是主说了朴翎公主无论挑选谁都可以。”
凝知露蹙眉,看了眼卿克朴翎。
“那就将她送回去吧,别留在泞雨楼了。”
凝知露的话音刚落,马车周围的百姓全都炸开了锅。
“这泞雨楼不是烟花楼吗?听说前院白日听戏唱曲儿,晚上后院艳舞升平,让人流连忘返。”
“什么听戏唱曲儿,不过是说得好听是卖艺不卖身,到了晚上不还是……”
一个知道泞雨楼的妇人开口说道,说道泞雨楼是青楼之事,倒是禁了声。
毕竟她看起来,还有几分书香气,应该是说不出什么污言秽语的人。
但是却知道泞雨楼,大抵是家里人去过。
“泞雨楼分前院和后院,前院卖艺不卖身,后院卖身不卖艺,这是确确实实的,不存在相混淆的,你若是对前院的也抱有什么污秽的想法,可别怪前院的姑娘们冲到你家里去作乱一番。”
“你!”
那妇人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到底是知道这两院有着本质的差别。
“刚才泞雨楼侍女口中的锦词公子,我想有些人是知道的吧,此人不是后院之人,但是却被卿克朴翎强行叫去了后院,哼,你们所信的卿克国的公主还真是洁身自好的紧。”
“人不是你带过去的吗?如何算的她的错,莫不是你逼迫的?要知道你可是会医术,会制毒的!”
一道声音再次反驳道,将卿克朴翎的情况说成是凝知露所为。
而事实虽是如此,但凝知露却不会让此成为事实。
因为到底,卿克朴翎也是愿意的,不愿意又如何会中了媚蛊呢?
看她那样子,她将她带到后院去之后,关押起来,还从桃娘那里弄到了媚蛊。
甚至是已经快要病入膏肓的地步了。
媚蛊可以让人产生幻想,让旁的人变成自己喜欢的人的模样。
凝知露想到这里,不由得蹙了眉。
当初为了方便查探消息而研制出的媚蛊,后被投入到了泞雨楼的后院之中使用。
倒是没想到会让卿克朴翎用来幻想兰辙!
凝知露不由得蹙眉,好在蛊入心肺之后,她必死无疑,不然还真想动手,现在就将她弄死。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忘了将那人的话反驳回去。
一时间风声差点又往一边倒。
“你们说我和卿克朴翎有染,因为王妃处于嫉妒陷害卿克朴翎,并将之关押。”
兰辙淡淡的开口说道,“但是前段时间王妃离开前往卿克国后的半月余,本王便也动身去往了卿克国,朴智王子的兄长卿克朴恒和卿克疏都能作证。”
兰辙的话一出,所有针对凝知露的谣言不攻自破,而一时间让所有的话向,全部指向了卿克朴翎。
并且还是不知检点,恬不知耻的将谁都认作逍遥王,并且与之结合。
一时间谣言四起,不多时,最初将言论指向凝知露的幕后之人也被暴露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卿克朴翎有着合作的兰戚。
一时间众人开始猜测,兰戚是否也和卿克朴翎有染。
毕竟兰戚和兰辙是叔侄,多少也有些相似。
被送回驿站的卿克朴翎仍然在不停找男人,这件事被驿站的人给说漏了嘴。
为何会说漏嘴,到底还是因为找男人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人。
因为卿克朴翎虽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但却十分能分辨美丑。
驿站大多数男人在卿克朴翎看来都是丑的。
“没想到这自视清高,非逍遥王不嫁的朴翎公主,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败坏女子的名声。”
几个妇人不由得相交谈论了起来,无非就是几个闲着没事的妇人,做在一起拉拉家长里短。
不过,近日整个红古城都在说卿克朴翎和逍遥王、以及逍遥王妃的事。
“可不是呢嘛,听说啊,她还和……”另一个妇人四下看了看,悄声道:“还和戚王有染呢。”
“诶,你们说,她的身子……第一次到底给了谁?”
几人说着偷笑起来。
几个官兵过来,指着他们凶道:“这件事不得在提及,朴翎公主再不济也是个公主,更何况你们还牵扯到了戚王和逍遥王。”
听他的意思,妇人们一开始的言论,他们就已经听见了。
“唉,官兵大哥,”一个妇人起身过去寻问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咱们的战神王爷,不会真的要娶那个不知检点的女……公主吧?”
“你这妇道人家,嘴巴管着点,这事全城禁言,不得在红古城内言论,更不得传到其他地方去。”
官兵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随后便将妇人仍在了身后,走远了。
而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凝家老夫人身份伺候的一个嬷嬷,春叶嬷嬷。
春叶嬷嬷混在其中探听这事的情况,这事毕竟事关逍遥王妃,他们凝家的嫡出大小姐。
自从凝知希死而复生,出现在凝家之后,凝家可算是对之惟命是从。
凝家的生意在卿克国毫无起色,若是凝知希能让朴智王子为之担保,那凝家在那边的生意还有得指望。
春叶嬷嬷思索了一番之后,到底自己考量不出什么,转身回了凝家大宅子,找凝老夫人去了。
此事,凝老夫人正和凝刻说这话,这说的话题似乎还有些让人激动。
只见凝老夫人一拍桌子,瞪着凝刻就开骂。
“你到底将你弟弟弄到哪里去了?自己儿子不管就算了,你还想祸害你弟弟?”
“娘这是什么话?”凝刻蹙眉不悦的问道,“缙云国的事情是阿储自己提出来要去的,如今怎能怪我呢?”
“你若不是想开拓出缙云国的市场,如何需要得你弟弟亲自去?不怪你怪谁?缙云国那边本就和凝家有宿敌,你弟弟若是遭遇不测,我拼了老命,也要你跟着你弟弟陪葬!”
凝老夫人气愤说道,气冲冲的狂拍着桌子。
凝刻见她如此偏心,不由得甩袖离开了。
凝刻走了出去,春叶嬷嬷这才进来。
“打听到什么了?”
凝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叹息一声。
“全城禁言,任何人不得在提及朴翎公主一事。”
春叶嬷嬷将自己听到的最后消息告知于她。
“那叶呢?”
凝老夫人扶额靠在桌边,一副头疼的模样。
“您不是让她过去伺候二房夫人去了嘛,可要叫回来?”
“不必了。”
凝老夫人摆了摆手。
“阿储说,不喜欢那丫头,可以不和她来往,不扯上关系,可是如今听得这番消息,总会忍不住将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
“大概是因为大老爷总是在家里说道的原因吧,前几日事情刚出来的时候,大老爷气的差点掀了整个书房。”
春叶嬷嬷走到凝老夫人的身后,给她轻轻揉了太阳穴,好缓解她的头疼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