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当初你开发天成酒的时候,别人忘记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李总经理说的也是这样的几句话吧。您可别生气,可不是我在这个地方恶语中伤,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你李一凡是如何欺骗大众。”赵文表示自己很无辜。
“随他们说去吧。”李一凡竟然对那些谣言嗤之以鼻。
赵文原本以为他在李一凡面前说这些话的时候,李一凡一定会被气炸呢,没想到这招对李一凡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真的有那么气度恢弘吗?赵文表示难以置信。
中药铺前,一个妙龄女子将一张宣纸递交给带着老花镜的中医。
老年的中医用手推了推眼镜,“姑娘,这个药方子是谁给你的?”老中医拿着李一凡开出的那张药方子仔细端详了半天,良久之后才问梁茜。
“这个药方子吗,自然是我从中医院一个医生那里得来的偏方。这难道还有疑问吗?”梁茜回答。
老中医没有说话,这倒是让梁茜感到着急了。同时,梁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酝酿。
“难道是这个药方子有问题吗?是不是啊,您快说是不是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我回去找那个中医再去确认一下,要是不行,您也可以改一下!”梁茜说。
“姑娘可知道这个药方子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的?”老中医问。
老中医显然是知道这个药方子的大致内容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感到好奇,中医讲究的是望闻诊切,眼前的梁茜看起来很正常,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药物来调养身体啊。
“诶呀,亏你还中医呢,当然是用来治病的,你管我是治疗什么病啊!我现在很着急,赶紧把这上面写的重要拿出来,你再给我拖延时间我就去别的地方买了!辽城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中医药材店!”梁茜气呼呼地说。
“我之所以问姑娘这个问题,是因为,我行医数十年,我确实从来没见过这个药方子,不过从这个药方子上选择的中草药看,应该是治疗妇女的疾病的,可是我看姑娘面色红润有光泽,并不像是生病的人。”老中医说。
这都是一些什么迂腐玩意儿啊,你不知道有些人就只是替别人来买药的啊,就算不是我自己用的,难道我母亲我的老祖母不能用啊!这是什么思想。
“哦,我母亲脾胃虚寒,这是医生给我母亲开的药,怎么,有问题吗?”梁茜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我我看这个药物里,似乎有春药的成分。不过姑娘放心,药量不是很大,应该对人体无害。”老中医说。
啥?春药?
“老伯,您刚才说什么,这个药方子里面有什么成分?”梁茜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是不是因为自己精神恍惚而听错了。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就是春药的成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老中医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后就在他身后的各种木匣子里找宣纸上写出来的药材了。
老中医不说梁茜怎么会知道?
可是这么一说简直就要颠覆李一凡在梁茜心里的美好形象了。
真没想到李一凡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表面上装得像个柳下惠,一副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实际上呢,原来也只是一个好色之徒!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难怪李一凡总是招花引蝶,而他又从来没有表示过明确的接受或是拒绝。
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还对李一凡这样的浪荡子芳心暗许,真是可怕。梁茜突然感到自己的脸上热得发烫,恨不得现在地上有个裂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怒己不争,哀己不幸!今天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今天才知道喜欢上一个渣男是什么感受。李一凡这样的人,说他是渣男,都快要对不起渣男这个词语了,简直侮辱了渣男这个名号啊,真的是一个衣冠禽兽,天生的好演员!
梁茜突然想起李一凡曾经开发研制过一种名叫“逍遥丸”的药物,据说那是一种纯黑色的小药丸,一粒只有人的指甲盖大小,整颗药丸散发着一股苦涩的药香。那是当今世界上最好的欢喜药,据说,不论男女,只要吃了一粒,一秒钟之内就会发挥作用,功效还能持续五年呢。
这可比美国佬发明的“万艾可”有用多了,号称拯救了数十万不孕症家庭拯救了数以万计的将要面临离婚的夫妇。
光凭这一点,本就可以说明李一凡这个人思想确实不太纯净。
等到老中医把各种重要猜称量好,用淡黄色的牛皮纸张包裹起来交到梁茜的手中,梁茜有点不高兴了。
突然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
“老伯,要多少钱啊?”梁茜不想让老中医看出她的失态,从包里取出一张面巾纸,抹了抹眼泪。
“很便宜的,一共一百二十八块钱。”老中医说。
梁茜从自己的皮夹子里抽出一张两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提着老中医给她包好的四包中药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喂!还要找钱!”老中医在她身后喊着。
不就是差了七十几块钱吗,算了,我心情不好,就要买买买,才七十几块钱,算得上什么啊。况且自己还要感谢买中药材的老伯告诉自己这么一个大秘密,要不然自己还傻傻分不清,以为李一凡是个正人君子呢。
今天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地眼瞎。
遗憾的是,梁茜自己根本就不懂中药,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尝试过中药,她一直觉得中药的那个味道太苦,那个气味闻着就令人作呕,单一的某种中药的性能或许她还能说一点上来,但是这么多种中药混合在一起,她就一无所知了。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一定要把这个药方子拿来好好研究研究。
而杨玲珑的办公室里,赵文和李一凡还是争论不休。
“李一凡,你这个禽兽,我不在的时候你故意打发梁茜去买药,好方便你做什么坏事吧?”赵文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李一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一凡似乎没有听懂赵文的话。
“我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听不懂吗?我说,你就想趁我和梁茜不在的时候,对玲珑做那档子事情吧?!”赵文一字一句地说,话语掷地有声。
“我李一凡是这样的人吗?你别把我李一凡想象地这么猥琐不堪!再说,我已经有萌萌了,我何曾心猿意马过?”李一凡显然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
反正,同样的话他听过多少遍了,都说树大招风,李一凡也仅仅只是一笑而过,从未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咚咚咚
门外一串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极为清脆响亮。
“啪!”
身穿高跟鞋的女人一手打开杨玲珑的办公室门,不由分说地扬起手,一巴掌甩在李一凡的脸上。
赵文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赵文取下自己的无框眼镜,用手指揉揉自己的眼睛,重新戴上眼镜,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茜,她居然动手,掌掴李一凡。
还没等赵文反应过来,又是“啪“地一声脆响。
“李一凡,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这个伪君子!”随之而来的是女人尖锐的骂声,估计有八十分贝以上。
幸好这个时候天成酒业的员工大多已经下班了,要不然这件事情就要闹大了。外面出现了因为喝天成酒而导致消费者中毒身亡的事故,而现在天成酒业内部还出现了内讧。
李一凡捂着自己的脸,左右两边都出现了五个红色的手掌印,梁茜,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出手也不知道轻重,现在他的脸疼得很啊。
尽管如此,李一凡还是很淡定地问她:“梁小姐,我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哼,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少在我面前装无辜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最清楚!”梁茜的声音又比刚才提升了好几个分贝。
“梁助理,这是怎么一回事?”赵文看到李一凡被梁茜恶狠狠地扇了两个大嘴巴子,突然有一种十分解恨的感觉,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要知道,在整个天成酒业内部,谁都知道梁茜对李一凡是有意思的。还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你要自己问他啊!”梁茜头也不抬地说。
“哼,我就知道,这个李一凡,准好不到哪儿去!”赵文随声应和道。
梁茜把手上的那四袋中药甩到李一凡的脸上。
嗯,李一凡身手还算矫捷灵敏,在四包中药还没有落到地上的时候,就飞速抓过来,单手接住了。
梁茜抹抹眼泪,头也不回地从杨玲珑的办公室里出去了。
只剩下赵文和李一凡在办公室里,隔着隔音墙还能听到咚咚咚的高跟鞋的声音。
“喂,李一凡,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对玲珑做了什么事情!”赵文抓着李一凡的衣领咆哮。
“我根本什么都没干!我只是好心好意给她开了一个药方子而已!”李一凡淡定地说。
哼,鬼才信。
“我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中药,梁小姐已经买回来了,拿去煎药,给杨总经理喝下!”李一凡对赵文说。
“你开的药,能信?”赵文的脸上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这是唯一的机会,信不信随你!”李一凡话应刚落,另一只脚也跨出了杨玲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