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是我男朋友
“妈,你不要拿你的过去加诸到我身上,其实爸根本没……”他实在听不下去,试着跟她提及父亲的事却被打断。
“你闭嘴!谁要你提那个人的,那个人是什么东西,那个人根本不配当你爸爸,听到没有!”她大声吼道,光听到儿子提到那个字,她已经受不了。
“妈──”
“拓弥!”腾田夫人喝道。
那个人她巴不得从来没见过他,为什么儿子要一再提及让她恨之入骨的伤心往事?
不让他再继续,她愤然地离开。
“唉──”望着母亲离去的身影,拓弥第N度叹气。
为什么母亲不愿静下来好好听他说?每次总要不欢而散,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不知道这些争吵,只会让他们母子越来越疏离吗?
他又想到他与熙贝初发芽的感情,他已经可以预见,未来必定会遭受母亲的反对……
拓弥的工作忙碌,再加上熙贝的假期也需要排班,让他们无法时常见面,更无法出门约会,只能靠电话联络感情,终于,在一个月后,他们排除万难选定了一个假日出游。
第一次约会,熙贝几乎像小学生远足一般高兴得睡不着觉,一早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公寓楼下等人。
他们并没有选择吃饭看电影之类的活动,而是选择到东京最著名的迪士尼乐园,这更令她感到兴奋,因为她来到东京这么久,都还没有机会过去。
与拓弥会合之后,他们便往乐园出发。
“拓弥,你看这是我准备的餐点,你要先吃一点吗?”上了车,她开心地展示自己带来的野餐盒。
那是一只竹编的方型盒子,里头放着一瓶她亲手现榨的柳橙,还有各色饭团、三明治。
“我本来还想带你去吃早餐,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你该不会很早就起来准备了吧?”他分神看她,就发现她的眼下有着两道黑影。
“嗯!我睡不着嘛!就起来做这些东西了。”她吐了吐小舌。
“小傻瓜。”他伸手去揉捏她的颈项,心疼她的忙碌,又觉得好笑,她像个小孩一样。
“那一点一点粉红色的饭团是什么?”他注意道。
“粉红色的是鲑鱼粒,你尝尝看。”她立刻拿起三角形的饭团递到他嘴
他咬了一口,咸淡适中的米饭与鲑鱼的香味在口里散开,滋味好极了。
“怎么样?你觉得好不好吃?”她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的脸。
虽然她在制作饭团时,已经先尝过味道了,但她还是会怕他与她的口味不合。
“熙贝,我想我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我有个善厨的妻子。”他握着她的手,三两口就把饭团吃光。
这样的赞赏令她红了脸,心飘飘然的,稍早之前的挥汗忙碌,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吃点。”他伸手到盒子里拿起香松饭团,递到她唇边。
“我自己来就好。”怕他开车不小心,她赶紧接过饭团。
“熙贝,我们离迪士尼还有一段距离,等会儿吃饱先睡一会儿。”他不希望让她太累。
“不用了,我睡不着的。”她摇摇头,兴奋得只想跟他讲话。
“是吗?”他怀疑。
“当然是。”她肯定地点头。
拓弥笑笑,让她闭上眼与他说话,结果到最后她的声音逐渐变小,还是因为太累而睡着了。
还说睡不着呢!他无声的笑了,慢慢地把车子停在路边,轻手调整座椅,让她睡得安稳,再拿外套盖在她身上才又继续行驶。
“熙贝小朋友,我们到啰……”
“小朋友,迪士尼到啰,快醒醒!”
肩膀被晃动许久,熙贝的意识终于从黑暗中回复,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就见到有张模糊的脸正对着她。
“唔──”她揉揉眼,眨了眨才知道那是拓弥。
咦?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怎么没发现?
“我还以为我得用童话故事的那招才能叫醒你。”他笑道,伸手将椅背升起。
“什么?”她还反应不过来。
“王子不都要用吻的,才能叫醒睡美人吗?”他低头亲啄她的唇瓣。
“嗄!”她瞪大了眼,这下子不清醒也被吓醒哩。
“下车吧!”她的单纯反应让他笑了出来。
“哦。”她猛点头,傻傻地下车,然后恍神地往前走。
“熙贝,餐盒啊!”他差点没大笑。
“啊!对不起!”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赶紧冲回去拿,脸上全是羞死人的红彩。
天啊!她居然忘了自己准备的餐盒。
“傻瓜!这没什么,用不着道歉。”他又顺手接过餐盒。
他只是贪看她脸红的模样,并不想让她提重物。
“不用了,我拿就好。”她想抢过餐盒却被挡住。
“走了。”他一反手牵住她的手。
他们买了门票进了游乐园,就发现到处都是人,不管是大人、小孩,或者情侣,脸上全带着快乐的笑容,光是这气氛就让他们也忍不住跟着愉悦起来。
“游乐园真的是老少皆宜的地方啊!”熙贝有感而发。
“池然啊!这里是给人梦想的天堂。”他的眼中有着感叹。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也曾和母亲到游乐园去,那时是多么的快乐,只是长大之后,那时单纯的快乐早已消失。
“对呀!拓弥,你想先玩什么?”她迫不及待的询问。
她的目光一边搜寻着游乐设施,又一边看着手里的游园介绍,心里在想着要先玩哪个好,还是要先看等会儿的游行?
“你呢?”他低头跟着她一块儿看介绍。
“我想先玩巨雷山,可是不晓得会不会错过游行说?你看这里,再过半小时这里就有游行队伍会经过呢!”她指着地图。
“先玩巨雷山吧!我们先玩游乐设施,晚点游行还是会再来一次,到时我们刚好玩累了,可以慢慢欣赏游行。”说完,他就拉着她往巨雷山的方向
跑到巨雷山那边,他们才发现假日来游乐场真是糟糕的选择,每一种设施都排满了人,看来他们要坐到采矿列车,恐怕也得要等个半小时吧!
“啊呀──这么多人在排队耶!”熙贝顿住脚步。
“你还想玩吗?”拓弥笑道。
“你呢?你会不会觉得排队很累?”盯着在假山中急驶的采矿列车,她的心里还是蠢蠢欲动。
“怎么会!?我们边聊边等也不错啊!走吧!”他揉揉她的头发,拉着她加入排队的行列。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在嬉闹与尖叫声中度过,直到黄昏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熙贝在开心的玩乐之后,展现与平日文静不同的活泼,像只飞舞的蝴蝶般,快乐地跳跃着。
愉快地在迪士尼里玩了一整天后,夜晚,拓弥就带她到台场逛。
“拓弥,谢谢你,我今天好开心哦!”她开心地跳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转着圈圈。
“你不累吗?”看她笑得开心,拓弥也跟着笑。
稍早,拉她去玩比较刺激性的设施,她还吓得不敢玩,没想到硬被拉去玩过一轮之后,她反而放开来什么都跃跃欲试,玩得不亦乐乎。
她摇头,愉悦的心情取代了疲累。
“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他揽着她的肩到不远处的长椅坐下。
“这里真漂亮。”面对着一片海景与闪着霓虹的彩虹大桥,她忍不住赞叹,无怪乎电视剧里的场景常会挑这里来拍,真的好梦幻。
“你以前常带女友来这里吧!”她突然想到。看看四周,多的是来这里散步的恋人。
“如果我说有,你会介意吗?”他笑道。
她摇头。“那是你的过去,不是吗?”
“真的这么理智?”他看着她的反应,发现她并不是假装不在意,而是真的不在意。
他以为她会像一般女人一样急着追问,急着要他保证、承诺从此以后只爱她一人之类的,结果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理智,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哦!我是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他打断她的话。
“你、你明明知道你自己的模样有多吸引人。”这人真是的,居然明知故问!她不依地嗔了他一眼。
“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被我吸引了,是吗?”他揽过她的肩,故意提问。
从来都是他表现出爱慕之意,他也想知道她的感觉,虽然他可以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发现她对他存有感情,但亲口说的总是不同。
“你、你东拉西扯的,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完刚才被你打断的话题啊!?”她羞得连忙转回正题。
“那个不急,我比较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他不想错失机会。
“哎哟!你要我说什么啦?”热气轰地全爬上她的脸,连耳根都在发热,还好现在的灯光昏暗,不然就更糗哩。
“不能对我说吗?”
“你……哪有人这么逼人家的!”她说不出口,干脆从椅子上跳起,想用遁逃的方式躲避。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就是。”他快手将她拉回,他可不想让今天的约会有个不完美的结束。
她暗暗松了口气,真的再逼下去,她就想钻洞哩。
她的表情让他发笑。又不是要逼她从这里跳下去,居然紧张成这样。
“熙贝,也许我的外表很吸引别人的注意,但我并不如你想的那样,拥有许多情史。”嬉笑过后,他忽然开口道。
“嗄?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哪里有问题?”在她的想法里,像他这样的外表,应该会有一长串的情史才对。
“你想到哪儿去了?”他伸手敲她的额。
“哦!我才没有多想呢!”她刚只是直觉反应而已,她觉得自己颇无辜。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你想暗示我,要让你检查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呢?”他的嘴角有着坏坏的微笑。
“你!我不要跟你说了!”她不依地捶人。
“熙贝,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握住她的手,他突然变得严肃。
“拓弥……”她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到。
方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变了样?
“答应我。”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
“到底是怎么了?”他这样子她有点害怕。
“熙贝,你知道腾田海运吗?”
“腾田海运?咦?”她觉得耳熟,店里的客人不就有一位腾田夫人,她的儿子好像就是腾田海运的总裁,那他……
不会吧!腾田海运?腾田拓弥?她突兀地跳起来。
“你、你突然提腾田海运做什么?”她心里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是我的工作。”他从皮夹里拿出名片递给她。
在微弱的灯光下,她清楚的看见名片上印着几行字,那头衔令她傻住了。
天啊!她居然跟一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在交往……
“熙贝?”见她不说话,他伸手拉她的手。
从她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拓弥,伯母的名字是不是叫腾田静音?”她低声问道,想再次确认。
“怎么?你认识我母亲?什么时候的事?”他本来还打算等过一阵子再介绍她们认识的。
“呃──伯母是我的客人,她常到我们店里让我们服务。”她闭上眼低下头去,心头蓦地沉重起来。
想起腾田夫人曾在她面前述说着儿子如何又如何的,从没想过这个人竟然就在她眼前。
“原来我们这么有缘,早知道应该叫我妈直接介绍你给我认识就好了嘛!”他开玩笑的说道,试着让气氛热络。
“真的是这样吗?”她无法像他一样轻松看待,因为她没有忘记腾田夫人对未来媳妇的要求有哪些,门当户对就是首要条件,而她,连边都沾不上。
“熙贝?”他觉得她的表情很不对劲。
“拓弥,伯母到我们店里时,时常跟我们说一些事,有关……你的事……”最后一句,她说得很慢、很犹豫。
“熙贝,我要你知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我们在一起。”他大概可以猜到,母亲在她面前讲过哪些话。
“真的吗?”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她心头的大石,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下。
“难道你对我没信心?”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伯母她好像……”她实在找不出适当的形容词来说。
“不要管我妈怎么想,重点在我,你听懂了吗?这是我们俩的事,我们俩的感情,不需要掺杂其他人的意见。”他的语气肯定,握紧她肩的手泄露了他的激动情绪。
“……”他的手握痛了她的肩,但她什么也没说。
她凝望着他超凡的脸孔,想到他的身分背景,她真的完全没有信心,毕竟他们才刚起步,这样的感情真的会顺利吗?恐怕前途是一片茫然吧!
也许她是自卑心作祟,但她就是如此想。
“熙贝,你不要不说话,回答我,你听懂我的话吗?”他瞧着她失神的模样,心头的警铃大作。
他不该提的,他应该再过些时候再讲这事,也许她会多点信心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知道了。”她反射性的回应。
“熙贝……”
“拓弥,我有点累了,可以送我回家了吗?”她抢白道,跟着站起身想走。
“熙贝,你听清楚,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永远不会!”他一把将她拉回,紧紧地抱她入怀。
“拓弥……”她喃喃地叫道。
“嘘,别说话。”他拥着她。
他需要她支持,他需要她的体温,更想要的是她坚定的承诺,只可惜她还做不到。
藉由拥抱,熙贝仿佛与他的心灵交会,在这一刻,她不禁脱口道:“拓弥,我不会离开你的。”
“熙贝。”他大喜,用力地亲吻她的唇。
她踮高脚跟,反手环住他的颈项,任由他吻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不舍地分开。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揽着她的肩走,声音里有着难掩的沙哑。
熙贝没有异议。
回到住所,当她打理好自己,穿着睡衣平躺在床上时,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
这一夜,从没有失眠过的熙贝,为着拓弥、为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久久无法入眠。
天使Club──
心情郁闷的优子坐在吧台,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鸡尾酒,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在这里守株待兔多久了,就是等不到她想见的人。
腾田先生为什么都不出现?还是他不只在这间Club喝酒?哼!早知道她那时就该问清楚他都在哪边出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等了好几天都不见人彰。
想到这里,她又狠狠地灌完杯子里的酒。
“再给我一杯。”推过空杯,她抬头向酒保招呼。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车,让人送你回去?”酒保瞧她双眼迷蒙,明显有些醉意,好心的劝道。
“少啰嗦!再给我一杯酒,你没听到吗?”她完全不领情的低吼。
算了!看多了这类情况的酒保撇下嘴,收回自己的鸡婆,又拿起生财工具帮她调酒。
“小姐,你一个人吗?”
“你说呢?”一个男声出现在她耳旁,优子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
这人倒是长得挺斯文的,但比起腾田先生真是差远了。
“小姐,你是不是在等人?”广志一屁股就坐在她身边。
连续好几天都看她出现在这里喝酒,有时候是一个人待到很晚才离开,有时候又与搭讪的男人离开,他在猜想她应该是出来卖的,或者是缺乏男人的寂寞女人,刚好符合他的要求,玩玩也无妨。
“你说是就是。”她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那人真是糟糕,居然让一个美女在这里坐这么久。”他假意替她抱不平。
哼,真是老套!见多了男人的把戏,优子只是回以冷笑,没有答话。
“不介意的话,让我陪陪你如何?”他试探性地搭着她的肩。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她没有甩开他,反而倾身向他靠去。
既然他先提了,她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反正今晚也是扑个空,倒不如放纵自己享受一下。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真是爽快!他喜欢干脆的女人。广志拉着她步下吧台,还很大方地付了她的酒钱。
“谢谢你。”这男人倒是挺有格,懂得付出的道理。她嘴角的笑容多了一点欣赏。
“为了你,值得的。”比起一些援交女,付点酒钱也够划算了!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低头在她耳边吹气。
“嘻──”她被他弄得发痒。
步出Club,他俩一路搂搂抱抱地走到他的车旁,就在他们前往旅馆的路上,优子突然看到一幕令她不敢相信的画面。
“停车!”她大喝,让广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踩煞车。
“怎么了?”
她没有答话,瞪大了眼看着对街。
她没有眼花,熙贝真的和一个男人从便利商店走出来,而那个男人竟然是──腾田先生!
熙贝、熙贝这女人居然背着她跟腾田先生在一起!他们到底背着她在一起多久了?真是太不要脸了!腾田先生明明是她先看上的!
想到这里,优子的火气全上来了,恨不得下车冲过去给熙贝一巴掌。
“你认识他们?”顺着她的视野,他看着那对男女坐进车里离开,再回头瞧瞧,发现她脸色难看至极。
“开车吧!”她不想多说什么,一股闷气积在心里。
“哦!”他依言开车,反正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这个死女人!明天她一定会给她好看的,一定会!优子在心里决定道。
失眠了好几天,熙贝还是得打起精神上班,但她今天一早到达员工休息室时,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
“各位早!”她向在场的人打招呼。
奇怪,大家的脸色怎么怪怪的?
“哟,你来啦!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每天相处的女同事呐,外表看起来和善,背地里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优子从里头走出来,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嗄?优子你在说什么?”熙贝蹙起眉头,完全不晓得她为何要这么说话。
“你还装啊!真是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私底下搞些小手段,居然一点都不会感到心虚?真是太不简单了!”优子指着她的鼻子骂。
“优子……”她完全坠入五里雾中,摸不清她为什么要冲着她来,再看看其他同事,竟都是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装!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敢抢我的男朋友,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优子上前去甩了她一巴掌。
“啊!”熙贝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根本来不及闪躲,疼痛瞬间占据她的感官,口里出现血腥的味道。
她什么时候抢她男友了?
“你再装嘛!狐狸精还装清纯咧!”
优子抬手又想打她,刚好被进来的玲子发现,她连忙上前阻止。
“优子,你做什么!”玲子跑过去抓住她的手。
“你们大家都死啦!看到熙贝被打,你们不会阻止吗?”她吼着其他人。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答话,赶紧离开休息室这个战场,留下三个人在原地,但走出去之后可没有闲着,纷纷贴在门上当顺风耳。
“优子,你是在不爽什么?干嘛出手打熙贝?”她将熙贝挡在身后,保护意味十足。
“打她?打她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她抢我的男人,我没抓她去撞墙就不错了!”她冷冷地指着人斥责。
“什么?熙贝,她说的是真的吗?”玲子大吃一惊,转头看她。
“我没有、我没有抢。”熙贝摇头,极力否认。
“你还说没有!”优子跨步过去又想打人。
“你给我站住!”玲子大喝,然后质问道:“你说她抢你的男人,有什么证据?你捉奸在床了吗?”
“哼!捉奸在床是没有,但是我在街上看到她和腾田先生从便利商店走出来,你问她,我有说错吗?”优子越说越大声。
“腾田先生?你是说一个月前我们在Club遇到的那位先生?”玲子的脑子转了转,才想起他是谁。
“没错!”优子应得非常肯定。
“这么说来,你跟腾田先生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今天才听你说呢?”玲子对优子提出质疑。
平常有点事就会来报告的人,这么大的事,怎么之前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不太可能吧?
“我、我没事干嘛跟你说?现在的重点是,她居然背着我跟腾田先生在一起!”优子有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地又把矛头指向熙贝。
玲子转头问她:“熙贝,你昨天真的和腾田先生在一起吗?”
“嗯!”她点头又赶紧补述:“可是我和腾田先生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根本不是像优子说的那样,我抢了她的男友。”
她不懂,明明没有的事,优子怎么可以信口胡诌?
“什么!?原来你跟腾田先生早就背着我来往了?我早说过他是我的,你居然敢背着我跟他在一起!你这狐狸精还不欠扁是什么?”优子听到这里火大地大吼。
“你闭嘴!什么叫他是你的?你们帮帮忙!在那次见面聊天之后,你真的有见过腾田先生吗?”玲子比她更大声,从她的话里,她已经了解了大概。
“我……我当然见过……”优子答得很心虚。
“好,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你们在一起时都去哪里?做些什么?”玲子上前质问,吓人的气势让她倒退好几步。
“我……”优子答不出来。
“怎么了?变哑巴啦!怎么不像之前一样大声地回答我呢?”玲子不客气的嘲笑道。
“熙贝,你和腾田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她又转头问人,这会儿语气又放柔许多。
“那天、那天离开Club之后,我们就一直有来往了。”熙贝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