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的秋天
九月中旬,斯拉格霍恩教授悠哉地来到斯莱特林桌边,大声说道:“汤姆,我的孩子,圣诞节你可一定要出席我的小聚会。有好几位魔咒大师要来,你不会想错过和他们交流的机会,对吧,”斯拉格霍恩又把目光看向刚刚坐到桌边的迪安娜,“迪安娜,你也一定要来,小红书图书公司的编辑和几位固定撰稿人都在。”
“我的荣幸,先生。”汤姆笑着回答,迪安娜也点头说好。斯拉格霍恩教授高兴地像一只摇摆的海象。
只见迪安娜从书包里抽出一张字条放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眼皮底下,笑得很可爱:“教授,我发现图书馆禁书区里的这几本书,我家里的藏书室都没有。我想读一读,可不可以请您签个字?”
“天哪,我的孩子,你已经看到这么高深的书了?!”斯拉格霍恩看着书名很震惊,“这可都是O.W.Ls级别的参考书啊。”
“是啊,我想别的教授只会让我阅读低年级的参考书,只有您在这件事情上目光更长远,又是我们的院长,所以我——”
“没问题没问题,”斯拉格霍恩教授拍拍肚子说,他一向欣赏迪安娜在魔药配制上的创意,“谁都不会让一个博览群书的孩子止步在书架前。”他立刻给迪安娜的字条签了字,“汤姆呢?也需要签字吗?”斯拉格霍恩教授记得汤姆和迪安娜经常交换读书资料。
“如果您愿意额外再签一张字条,我会非常感谢。”汤姆立刻撕下一张羊皮纸,礼貌地递给斯拉格霍恩教授。
“教授,我是不是也可以去禁书区读一下——”克里夫特想起了被放在禁书区里的天文类书籍。
“——诺特先生,你还太小了,如果有时间,我希望你能把上一篇论文再修改一下,论述得太凌乱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严肃地说,然后对汤姆和迪安娜挥挥手,去另外三张桌子找人了。克里夫特的脸涨红了,他愤怒地用叉子敲了一下盘子。
汤姆和迪安娜没有在意克里夫特气愤地目光,他们两个同时站起来准备去图书馆。
“你们要去禁书区吗?”埃里克突然问。
“对。”迪安娜几乎没有吃什么。
埃里克拿过两个甜甜圈:“把这个带上吧。”
“谢谢,但是图书馆里不给吃东西。”迪安娜道了谢,“海迪亚,可以帮我带一些吃的回寝室吗?”
海迪亚欣然允诺,迪安娜抓住书包跟上了汤姆。
“你笑得真谄媚。”汤姆指迪安娜刚刚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说话的样子。
“美丽的外表也是一项不可多得的财富。”迪安娜瞥了一眼汤姆优越的相貌,“对于某些很难办到的事情,长得好看的人说不定会有些优势,只有你会浪费资源。”
如果汤姆在孤儿院里利用自己天使般的面孔来谋得好日子,可能会比他依靠恐吓手段方便得多。
“塔雅姑姑最喜欢好看的外表,她当初拒绝购买横扫系列的扫帚,就是因为不够漂亮。如果她看见你这样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一定要带你去圣芒戈挂眼科。”迪安娜走快了,说话有点儿喘。
汤姆没有在意迪安娜的“美色论”,只是皱眉地盯着她说:“这个周末应该让你好好练习体能,速战速决的决斗你没有问题,可是如果时间拖得长了,你就跟不上了。”
他们把纸条递给图书管理员拉斯本夫人(Madam Rathbone)。拉斯本夫人对迪安娜和汤姆两个人很熟悉,她只是瞟了一眼两个人的纸条,立刻放他们进了禁书区。禁书区里还有几个高年级的同学,看见两个矮个子的孩子进来,都很吃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去年那两个出名的斯莱特林天才,又见怪不怪了。汤姆和迪安娜进到禁书区里就没有再说话,而是分头开始查找马沃罗。
晚上,当迪安娜回到休息室时,已经没有人了,除了埃里克。他坐在壁炉边练习变形术。
“迪安娜,”埃里克露出好看的笑容,“过来吃点宵夜吗?”
他的面前放着双份的南瓜汁,还有一些三明治。另外有一些烤鸡翅,是海迪亚带回来的。
迪安娜确实是饿了,她坐到一边开始吃东西。埃里克看着优雅的迪安娜,假装随口说:“你们是在查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最近作业都堆成山了,你也要注意休息。”
“戈洛巴特第三定律。”迪安娜含糊地说,“我们不会。”
“什么?”埃里克一脸茫然,但是他知道应该是一个魔法方面的理论,“你和里德尔还真是魔法钻研家,你们就不谈论别的日常的东西吗?”
迪安娜耸耸肩。
埃里克凑近迪安娜小声说:“你就没有考虑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他骗了我们,他的父亲根本不是巫师,其实是个泥巴种呢?我们暑假都问了亲友们,没有人听说过里德尔这个名字。我写信问了法国的朋友,莉塞特也问了她的外国朋友,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巫师姓氏。”
有时候,一个明确的混血身份比身份不明更让人安心。
迪安娜只吃了一块三明治,她擦擦嘴,非常正式地开口说:“除了汤姆,我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可以这样默契地和我讨论问题、练习魔咒。如果你们谁可以超越他的水平,我倒是可以考虑你的提议,否则我不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调查他的家世。戴斯莱家族的传统,热爱知识和书本。”
她只轻轻地和埃里克点头示意,就回寝室了。埃里克在休息室里坐了几分钟,也忿忿地离开。随后,汤姆的身形出现在沙发后面,幻身咒被他停止了。
迪安娜依旧每天早出晚归,魔怔一般地在图书馆里翻书。不过她和汤姆约定好了,在查找马沃罗的同时阅读书籍的内容,做一个大概的笔记,方便以后再次精读。随着这种大批量地阅读,二人都明显感觉自己的知识面在丰富。
最先感觉出来迪安娜这学期不正常的是莉塞特和埃里克。虽然汤姆和迪安娜依旧抽出两个小时辅导同学,每节课也是所有答案的包揽者,但是他们明显感觉到汤姆和迪安娜有别的事情压在心头。莉塞特上学年就觉得汤姆很少在课余时间出现在大众面前,十分神秘,现在迪安娜也这样了。
埃里克想查出汤姆到底是什么血统,莉塞特也表示愿意帮忙。其他人都表示不想参与这种没有意义的活动。如果汤姆自己是纯血统,那么他一定会说出来;如果他有泥巴种的血亲,那么他得到的待遇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克拉丽莎只想继续赚作为经理人的劳务费,布莱克姐妹和其他几个人都懒得去花精力调查另一个人的身世,阿布拉克萨斯只管魁地奇。
埃里克很快开始进行他的调查,但是很快就放弃了。图书馆里的书成千上万,他预估了一下工作量,就和莉塞特很有默契地停下了。只是他因此确认了另一件事情:迪安娜和汤姆经常不在图书馆里,他们另有活动的地方。
十月下旬的有求必应屋里,迪安娜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她找遍了去年读过的书,也没有看到马沃罗。
“汤姆,这是最后的线索了吗?”迪安娜哀叹说,“我们也要做好一个心理准备,如果这个名字和我的那封信一样,是一个死局呢?如果是重名呢?或者是我看错了呢?”迪安娜从几周前就开始自我怀疑了,不然这么一个能留在她脑海里的名字为什么偏偏找不到?
在经历了去年一年寻找里德尔未果之后,现在的汤姆已经会对每一种结果暗暗做好心理准备,他不会像暑假那样情绪爆发、不敢面对现实了。汤姆平静地朝迪安娜点点头。
迪安娜见汤姆心态还不错,接着说:“你……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什么都可以。比如你母亲当时穿的衣服,你小时候曾经遇到的似乎认识你的陌生人,或者……胎记?”
迪安娜不想把调查全部压在一个名字上。
汤姆摇摇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我可以和蛇说话,但是邓布利多说这不是我独有的——”
“——什么?!”迪安娜从墙边一下子站直了,“你是蛇佬腔?”
“我是……什么?”汤姆没有听懂那个词语。
“蛇佬腔!就是指会说蛇语的人。”迪安娜解释说,“这是真的吗?”
汤姆迷惑地说:“我以前经常和野外的小蛇说话,有一次去一个山洞里差点儿迷路,也是蛇给我引路的。”看着迪安娜的反应,他隐隐感觉到这个天赋有着不寻常的意义,他的口气也激动起来,“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迪安娜的心跳声碰碰的,她拿着魔杖对着旁边念道:“乌龙出洞!”
一条黑色的蛇伴突兀地出现在中间的地板上,S形地朝他们滑动过来。迪安娜跳到了凳子上,看着汤姆。
“停下来。”汤姆命令道。
迪安娜只听见汤姆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那条蛇就停在了半路,抬起半个蛇身看着汤姆。一人一蛇彼此嘶嘶了几声之后,那条蛇突然盘踞了一圈消失了。汤姆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迪安娜。
迪安娜咬牙切齿:“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曾经对邓布利多说过,但是他说‘很罕见,但不是没有’。”汤姆刚刚说完,迪安娜就睁大眼睛喊:“你告诉邓布利多却不告诉我?!梅林保佑我,这辈子居然能见到一个蛇佬腔!”
“你到底是因为我是蛇佬腔才这么兴奋,还是因为这有什么特殊意义?”汤姆耐心耗尽,跳起来问她。
“在英国,应该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家族是蛇佬腔!”迪安娜拍着脑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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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委屈):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自己憨憨,装X失败后就绝口不提了,怪我咯?
小V:我信你个皮皮鬼哦!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邓布利多:你信不信我最起码还能活五十年?像你这样天天夜游修仙,到了我这个岁数,肯定更像糟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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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V曾经想用蛇语震惊邓校,结果邓校告诉小V这不是他的独有技能,只是少见而已,小V装X失败。此处私设,小V因此没有想到这是一个涉及身世的线索;英国的蛇佬腔都是萨拉查和他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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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蛇佬腔:会蛇佬腔的巫师很罕见,但并非没有。蛇佬腔是黑巫师的特征,但是也有白巫师是蛇佬腔。最早养育蛇怪的黑巫师就是一个希腊的蛇佬腔。
关于斯莱特林学生的血统:并非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纯血统或者混血,应该也有麻瓜出身的。第七部中,哈利他们被搜捕队抓去马尔福庄园前,哈利骗他们说自己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有一个食死徒表示,斯莱特林里没几个泥巴种。因此可以推测,麻瓜出身的学生在斯莱特林可以有,只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