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替身心底一凉，该来的还是来了。

　　总裁道：“是我单方面提前终止合同，剩下几个月的工资和离职补偿金都会算给你。”

　　总裁把替身该说的话都说了，替身只点点头，说道：“谢谢你这一年多来的帮忙，今晚我会把行李收拾好，明天一早就走。”

　　总裁的手微微发颤，他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和你谈恋爱。”

　　“哦，我明白了。”替身恍然大悟，“是想把包养合同改成恋爱合同是吗？那的确得重新签个合同了。”

　　“不是！是认真的恋爱！”总裁道，“我喜欢你！”

　　总裁声音大了些，附近的人注意到他俩。总裁又放低声音，低低的，无比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可以吗？”

　　他等着替身的回答，但替身没有犹豫，很快答道：“对不起，我们不适合。”

　　总裁错愕。

　　替身道：“我配不上你。”

　　67

　　相比总裁的错愕，替身显得十分镇定。他道：“你是好学校毕业的精英，我高中都没毕业。你是好人家的孩子，而我爸妈都是赌鬼，还给我留了一屁股债。你有自己的事业，而我只是一个做着底层工作的社畜。”

　　“可能因为我长得和X先生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你错把对他的感情以为是对我的感情了。”

　　总裁道：“是对你的，与他无关，我喜欢的是你。”

　　“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替身道，“他才是真正适合你的人，我连平替都称不上，顶多是个劣质山寨，你总不能消费降级吧？”

　　总裁不发一语。

　　替身道：“我是真的配不上你，你这么好，适合最好的人。”

　　那顿饭最后吃得极为沉默，但替身不后悔自己如此果断的拒绝。

　　因为最好的小狗狗得喜欢最好的主人，也被最好的主人疼爱。

　　而他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人，所有与好有关的事情与他无关。

　　68

　　回到家，总裁又一次开启谈话。

　　“我觉得，恋爱上没有所谓的配不配。”总裁道，“你又上进又温柔细心，这是别人没有的，我很欣赏你。”

　　“很上进的人现在还在自考本科吗？”替身道，“你太抬举我了。”

　　替身又道：“而且温柔细心……你说一个常叫外卖给你吃的人很温柔细心？”

　　总裁道：“你只在我开心的时候叫外卖。每当我最累最烦的时候，你一定亲自下厨，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最忙碌的日子，回到家肯定有他最喜欢吃的菜。而最不想上班的日子，那天睁眼也会是自己喜欢的早饭。有时甚至他还没察觉自己的情绪，替身却已察觉了。

　　替身道：“你忙的日子上班时不会给我发信息，不想上班的前一天肯定晚睡，心情不好时会看球赛……只要多观察，谁都能发现。”

　　总裁道：“可从来没人发现过。”

　　替身忽然觉得总裁有点可怜了。

　　他只是道：“会有更好的人喜欢你。”

　　替身准备回房收拾行李，总裁又叫住他，“你喜欢我吗？”

　　替身道：“被人包养就够没骨气了，我怎么能愚蠢到再去喜欢我不该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