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小三登门入室
只是不等两人有进一步的动作,楼下就传来了喧闹声
听到那声音,冷言泽的眼神顿时就暗沉了下来,一颗心竟然有些慌乱,抱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直接勒得纪凌然闷哼出声。
“疼……”
冷言泽这才松开自己,小心翼翼地轻揉着,“我下去看看,你先收拾一下好吗?”
纪凌然点头,恰好这动作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冷漠和讥笑。
楼下传来的声音她也很熟悉啊。
时倾倾来了,声音很尖锐,甚至是在大吵大闹着,纪凌然没有拒绝,也没有着急地想要出去,直接在冷言泽注视的目光中去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头紧紧地蹙着,双手支撑在洗手台上,冰冷的大理石都不及她心口都冰冷,眼角有些发红。
“纪凌然,你还在渴求什么?”
她讥笑了一声,打开水龙头直接将冷水泼在脸上,恰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传来了震动,点开里面的照片一看,纪凌然顿时就软了身体。
发送过来的照片就是冷言泽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的照片。
只不过这还是不是她的,而是时倾倾和冷言泽的,耳边又传来了声音,是时倾倾尖锐的吼叫声。
“把孩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孩子。”
纪凌然跌坐在地上,心口莫名地恐惧慌乱了起来,现在都已经找上门了,那下面是不是就应该是坐上冷氏集团总裁夫人这个位置了,成为冷言泽的妻子。
“妻子?”
纪凌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颤抖着,说不出来是怨恨,是生气,还是恨,总而言之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斗败了公鸡一般,整个人都彻底地焉了。
她以为冷言泽是爱自己的,甚至是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不停地想要找证据证明他的情报,可是现在她知道了。
从他当初接到时倾倾电话赶过去的第一次开始,他和时倾倾的孩子就会成为他的妥协,他的妥协却又是在伤害她的前提之下啊。
纪凌然难过地贴在墙壁上,任由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里面。
楼下。
曲婉已经完全震惊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倾倾直接冲进来,手里面还拿着刀,看见曲婉抱着孩子,就想要抢过去,“这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抱着我的孩子啊。”
那情绪一看都觉得不对劲。
曲婉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哪里来了,只是看到时倾倾这幅模样还是有些担忧,“倾倾啊,先坐下说好不好?”
时倾倾根本就听不进去,就是在胡乱地喊着,吼着,“把孩子还给我,这是我的孩子啊,我和阿言的孩子,你们谁都不能带走他。”
“我的孩子……”
别墅门口还有急急忙忙跟过来的医生护士,“夫人你好,时倾倾小姐情绪不太正常,有产后抑郁症,你可知阿言是指的是谁,如果是时倾倾小姐的丈夫的话,我们建议让丈夫过来处理。”
闻言,曲婉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甚至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阿言代表着什么。
“你们……”
楼道上,冷言泽缓缓走了下来,浑身都散发阴沉冷冽的气息,特别是看到门口正在胡乱说话的医生护士身上。
那目光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滚出去。”
医生护士赶紧低垂着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只是医生不经意和时倾倾目光对视上的时候,晦暗难懂。
时倾倾低垂着头,恰好遮住了她的目光,也遮住了眼眸里诡异得意的笑容。
管家也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是牵涉到家族内部的事情,毕竟刚才时倾倾大吼出口的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话太令人恐惧了,果真是豪门事情多。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曲婉抱着孩子,面色惨白,手指微微颤抖着,她相信,甚至是不用做DNA检验都相信这孩子绝对是冷家的血脉。
可是这乱套了啊。
冷言泽目光落在时倾倾的身上,阴鸷深邃,“时倾倾,你没有资格抚养孩子,你有抑郁症。”
时倾倾却突然大笑了一声,“我抑郁症也是为了孩子啊。”说完,她走过来想要拉着冷言泽的手,却被他拒绝。
时倾倾突然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刀捏紧了,趁着曲婉不注意直接将孩子抢了过来,“我和孩子你必须都要,否则你以为我将这件事情公布出去,你冷氏集团还会这样高高在上吗?你以为她不会知道吗?”
砰——
纪凌然是冷言泽的底线,他听到这话,额头上迸射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筋,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怒火,从心底涌上了狰狞阴鸷,眼神里闪过嗜血的杀意。
“你敢!”
他不介意自己的名声,但是却介意纪凌然的。
时倾倾哈哈大笑起来,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滑落,“可是你要我怎么办?我和孩子怎么办?我是有抑郁症了,可是没有了孩子我会死的啊。”
刀就这样刺破了自己的肌肤。
一直没有动静的曲婉怒吼了一声,“别伤害孩子,你暂时就留在家里,我来照顾你们。”事情都已经被逼迫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做什么啊。
曲婉面色复杂,看了一眼楼上,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时倾倾的身上,“你留在这里可以,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乱说话,这件事情我会让言泽处理好的。”
“妈……”冷言泽显然是不愿意的,那心头上笼罩着不安。
曲婉看了过来,声音有些恼怒,“还不是你做的好事,现在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孩子出事吧,父母的过错永远都不能牵涉到孩子身上啊。”
空气沉凝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时倾倾低垂着头,嘴角勾起,眼眸里得意的光芒更甚了。
纪凌然,我要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一步步进入冷家这个大门的。
房间里静得让人发慌,陷入了凝固的沉寂。
曲婉走到门口,看着房门外的管家,叮嘱着,“去安排一个房间,让时倾倾住下来,就和我一个楼层。”
管家应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哀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