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对本尊投怀送抱?(七)
“师尊!怎么办, 之阳被那魔头抓上去了!”徐婉柔急得跳脚,看着黑云之上两人纠缠的身影担忧道。
“婉柔,你别急,师尊他正在想办法。”游林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自己却也紧张地握起了拳头。
然而他们的师尊正聚精会神地观看着黑云上两人的打斗,还一直点头微笑。
他们师尊不是最护短的吗?今天师尊怎么了?这难道是个假的吗?
黑云上的宁之阳明显在被魔头溜着玩,只见他面露羞愤,嘴里还不时地说着些什么话来。
寻云山一众弟子或同样露出被羞辱的恼怒,或面带嘲讽, 又或纯粹观战的悠闲,唯独无人敢上前帮战。
“路痕,你别发火。”白言一边抵挡着攻击, 一边还在喋喋不休,“我说的句句真心,没有半点调侃之意。”
路痕阴沉着脸, 随意抛出一掌, 那人将将躲过,他又是一掌, “哦?你的意思是, 你其实是个断袖?并且觊觎本尊美色已久?”
“……”白言被击中左臂, 黑气在他的白衣上灼出了一个洞来,“呃……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呵……”路痕斜起了嘴角, 收起溜猫的心思, 一掌击中白言心口, “找死!”
“噗……”白言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抹黑,直直从黑云之上坠落而下。
游林立刻飞剑上前接住师弟,又听见那魔头不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过尔尔。寻云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真没意思!”
几位峰主和长老愤怒抽剑,却见那黑云已经消散,魔头路痕竟然已经走了。这个路痕隔些日子便要来寻云山闹上一闹,兴起而来,又无声而走都是常事,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而魔头一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昏迷的宁之阳身上。尤其赤云峰峰主与大师兄脸上颜色最为丰富。
很显然,路痕说的今年最优异的弟子是这个烟云峰的废物。这让他们赤云峰所有人的脸上都火辣辣的疼。
“哈哈哈哈哈……”这是系统无情的嘲笑声。
白言正是被这魔性的笑声给吵醒的,他面无表情,瘫在床上思考人生。主角爱作死,这还真是一条铁律。
“尼玛,笑死我了!你还真敢调戏大魔王啊!结果怎么样?差点被打死了吧!哈哈哈……”
白言心中一片悲凉,这还真是调戏不成反被揍啊。
屋外有脚步声,白言偏了头看着门口方向。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烟云峰,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路痕下手还挺狠的。
靠!无情的男人!
房门被打开了,露出阿猫的一张小脸来。
他见白言醒了,立马红了眼睛,眼泪要掉不掉,将手中的药碗一放,抽噎着跑到白言面前:“之阳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呵,还好意思问他怎么样?你这个玩演技的无情男人!
看着白言木讷着一张脸,阿猫将那眼泪流了出来,“听师姐说是路痕那魔头打伤你的,他为什么会打你,怎么那么可恶?”
哈?什么那魔头,不就是你吗?还问他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白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之色,他缓缓道:“因为,我跟他说,我喜欢他。所以他打我了。”
“……”阿猫的脸上果然五彩缤纷,“可……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还是个男人啊……”
“那又如何?”白言浅笑着,眼睛似乎透过这一切的虚无在看向远方,“无所谓他是不是魔尊,无所谓他是不是男人,无所谓他讨不讨厌我,我喜欢他,这就是事实。”
阿猫愣住了,忘记了流泪,只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张苍白的脸。
“但是,你们根本没见过啊……”良久后,阿猫不信的语气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见过?”白言疑惑看他,然后又吐了一句经典情话,“我在梦里见过他,一个很甜的梦里,对他一见钟情。”
“……”
成功将BOSS雷到的白言心情总算有些好转了。他利索地喝了那碗黑乎乎的苦药,又沉沉睡了一觉。
三更,烟云峰寂静无声。
路痕站在白言床前,紧皱着眉头,心中的情绪纠结翻滚着,这让他极为烦躁。
昨日他听见宁之阳说喜欢他时,为何心里会感到一阵雀跃?他明明不好龙阳,也很清楚这个宁之阳是他的仇人之子。
他恼宁之阳大胆放肆,也恼自己心底那点悸动,于是才打出那一掌。可他刚打出去,看着那人瞬间惨白的脸色,心里一阵抽痛,竟是有些后悔!
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又换为阿猫守在宁之阳的床前一天一夜。而当他以阿猫的身份再次听见那人的告白时,便再次失控,也就是现在他莫名其妙站在宁之阳床边这副景象了。
也许,宁之阳是宁之阳,他父母是他父母,自己不该将仇恨强加在他的身上。
也许,他可以放下!又或者,干脆一些,一剑杀了他!
正当路痕自己与自己天人交战,以指为剑,放在宁之阳暴露在外的脖颈间时,床上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睁开眼来。
白言揉了揉眼,刚醒的模样还有些小迷糊,声音也带着些无辜的沙哑,他朝着一脸阴冷的路痕笑道:“路痕?你来啦……”
“……”路痕身体一僵,强忍着某种冲动。
谁知那人偏不如他意,笑着一双眼睛,朝他张开双臂,撒娇道:“抱抱!”
什么仇人,什么捉弄,什么放下!盯着因为宁之阳的动作而微微露出的胸膛,路痕瞬即赤红了双眼,那些纠结而纷杂的思绪通通化作一个坚定的想法——干他!
路痕一个翻身压上宁之阳,身下之人也顺从地拥着他,主动凑上一双唇。
当唇舌交缠间,路痕俨然已经忘记自己接近宁之阳的初衷,他只记得这人的唇很香很软,他很喜欢。
咦?这个梦好真哦。朦胧间白言迷着双眼,交替着呼吸,男人的睫毛刮着他的脸,一路痒到心底。
忽然,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抚着他平坦的胸膛。这冰凉的触感让白言浑身一颤,顿时清醒了。
……
卧槽!这不是梦?!
“路……痕?”白言提前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轻推身上的男人,有了能让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后,白言非常疑惑地问着,“你……你怎么来了?”
路痕挑眉,冰凉的手滑至白言背脊处,惹得白言又是一颤。
他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方才那吻的味道,邪魅道:“不是你说你喜欢我?所以本尊今夜便来满足你,怎么,难不成是假的?”
“……”白言没有想到大魔王如此多变,不是才揍了他一顿?怎么这么快就要跟他发生点什么了?
“嗯?”魔王又凑近了一分,冰凉的手捏了捏白言的腰。
“我……我伤还没好……”白言颤着眼睑,乖乖躺平,“你轻点。”
虽是这么说的,但白言也知道他肯定不会轻点。瞧他那张脸,黑得像炭,很明显今晚就是来报复加羞辱自己的。但是能怎么办?他自己撩来的,跪着也得撩完啊!
死是自己作的,他只能笑着活下去。
但让白言意外的是,路痕一整晚都出奇的温柔,还特地没有碰他伤处。这似乎让路痕自己也有些意外,做的时候一直拧着眉头。
白言忍着声音,害怕吵醒别的师兄弟,路痕基本也没出声,只有承载两人的木床“吱吱呀呀”响了半宿。
当时白言还心想,幸好重新修了道馆也换了床,不然可能他俩大半夜的会被人围观,然后乱棍打死。
第二天,烟云峰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听得白言尿意汹涌。
他果断进了空间解决,还顺便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出来后,本来还想再睡会儿也睡不着了。
“儿子你真牛逼!”白言换好衣服后便听见系统的赞美之声,“竟然就这么和大魔王搞到一起了!”
“……”好吧,他听出来,这绝对不是赞美。
“你知道好感度涨了多少吗?”
“多少?”白言收拾着床铺,心情晴朗。
“路痕――好感度50。尼玛,直接涨了100啊!从负的直接就变成正的了!不就是个一夜/情?他怎么说变就变了?”系统难以置信,它真的不是很了解人类的情感变化呢。
“爸爸,你只是个系统,你不会懂我们人类有句话叫‘一夜夫妻百日恩’的。”白言换好被褥,摸着下巴笑道,“这么算起来,路痕似乎还挺负责任的啊……真好。”
“……”真好?好个锤子!他妈的,它已经预感又是一波看不见尽头的马赛克即将而来了。
事实告诉系统,它的预感总是那么准。因为晚上,路痕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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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无话可说,你们有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