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让柳筱抛头露面做直播,我有些不乐意了。柳筱看出来我的情绪,安慰我说:“没事的,我愿意做。我们不是说了以后有困难共同面对吗?现在大家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平台,我们一定要好好干。”
老石说:“小秦,你看你这小心眼,人家柳筱比你可大方多了。”
虽然我还是不太希望柳筱做直播,可是见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只能同意了。
蒋斌说:“人事方面,你是会长,什么都得管。但是主要负责宗教方面,民俗方面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人了,就是上次跟你提起过的那个民俗专家,他是副会长。”
“电脑网络方面的人才你自己找,你们年轻人这方面的人才多,你们也熟。办公地点我也帮你们找好了,别找门面房,太贵。我给你们找了间独立的小院子,很适合你们这个机构的风格。其他的固定人员,我觉得再有三两个就差不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看来蒋斌事先已经做了很多工作,我和柳筱都很感动。蒋斌又说:“不过有个人你必须用。”
我好奇地问:“谁?”
蒋斌指指老石。我说:“石大哥!我只怕你不来,嘴都没敢张。”我知道虽然老石功力尽失,但是他人脉广,见识多,经验丰富,有他帮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一个月后,我们这个协会正式成立了。紫衣道长和蒋斌,还有黄法医都来了祝贺我们。其实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筹备工作虽然辛苦,但毕竟是以花钱为主,后面该如何生存下去才是真正的考验。
胖子也被我拉来了,这个小子在电脑和网络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民俗专家老贾今年五十多岁,一直致力于我市民俗的研究,颇有成就。
老石负责对外联络,我们还没正式挂牌他就帮我们找了几个能赚钱的活。他建议我们搞一个帘山一日游,组织一些真正的信徒蹬帘山,游道观,听宁道长说法。虽然我们收费不高,但是毕竟能带来一些收入和影响。
还有的地方出现了几个孤魂野鬼,他也介绍给我去超度。说实话,鬼和人一样还是通情达理的,即使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变成了鬼,游荡在人间,跟他们好好说,他们都会理解。老石给我介绍了两个活。
一个是因为车祸而死亡的男人,本来应该没有什么怨气。肇事司机很快就主动的赔偿了所有的费用,没想到自己媳妇和父母为了争夺这笔费用的归属,闹的不可开交。尤为恶劣的是妻子尽然叫娘家人到家里来闹事。
这个人看到自己尸骨未寒,家庭不仅四分五裂,彼此还反目成仇,怨气凝结,化成厉鬼。他跑到妻子娘家,一同折腾,搞得鸡犬不宁。我去了以后,控制住了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我把他的魂招来,先劝他不要太执着,人死不能复生,你既然已经死了,也就是说缘分已经尽了,又何苦还要操心呢?然后又做他家人的工作,他的家人在我连吓带劝之下最终各让一步。这人看到这样的结果,也就安然逝去了。
第二件事就要复杂的多,我原本以为很轻松就能解决的事,没想到这件事的凶险程度竟然一点也不亚于安家村事件。
还在筹备我们这个协会成立的时候,老石说有个写字楼里闹鬼,负责写字楼的物业找到了他。我当时忙的是一点时间都没有,就说先不接这活了。协会成立第二天,老石说那边的物业又找他了,我只好跟着他来到这栋写字楼。
这个写字楼叫东方城,有六栋三十多层的高楼组成,位于我市扩建后的新城区,原来这里是小山头,后来都给推平了。经过十年的开发,新区已经成为我市一个新的中心,商场,写字楼,商品房,医院,学校应有尽有,高楼林立。很多公司都选择这里的写字楼作为自己的办公场所。
东方城的物业经理叫甄文涛,见老石来了非常激动,不停地说:“太好了,老石,你终于来了。赶紧帮帮我吧!在这样下去我们就没法干了。”
老石把我介绍给这个甄文涛时,我看见他用一种极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觉得我太年轻了,怕我道行太浅,不堪重任。
老石也看出来甄文涛的怀疑,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可别瞧不起我这兄弟,他的法力现在比我强,要不然我不会介绍给你。”
甄文涛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见老石这样推崇我,只好让我试一试。我们到甄文涛的办公室坐下,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职务介绍写着金帆物业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我让他先把事情的经过讲一下。
“我们这个东方城一共有六期,前三期五年前就竣工营业了,入住率达到百分之百。后来又开发了三栋写字楼,去年四月才开始运行。入住率也不错,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可是从去年的十一月开始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搞得是人心惶惶。”
“第一件事是发生在一个保安身上,那时十一月十一号凌晨两点半,我们有一个保安按制度规定正常的巡视,他负责E座,正常情况他一个小时就应该出来了,可是他进去以后就一直没有出来,通过步话机也联系不上他。当时的保安队长还以为他找个地方躲起来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他从楼里出来了。保安队长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按照工作守则在楼里巡逻,他只是觉得过了一会儿,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久。保安队长觉得他在偷懒不说,还以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理由来搪塞,就把他辞退了。”
“又过了几天,在D座又出现了怪事。有家公司的员工要加班,可能会比较晚,因为我们东方城十点以后就关门了,所以提前跟我们物业打招呼,叫我们等他加完班给他开门。结果一晚上物业都没接到他的电话,我们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就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