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面露鄙夷。
不管怎么说。
叶碧瑶是梁俊豪的后妈。
但是后妈也是妈,梁俊豪做出这种行径,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梁忠义老脸一红。
练兵的咒骂让他无地自容。
但是儿子的行为,更把他气的浑身发抖。
发生了这种事,绝对是家门不幸。
万一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成为真个益都城的笑柄,他今后都没脸在益都城立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梁忠义睚眦欲裂。
陈天佑的事还没解决,而现在又后院起火,他现在都想这个不知廉耻、不尊人伦的不孝子。
“住手!”
梁忠义大吼一声冲上去,恶狠狠的扬起手。
“你想打我?”
梁俊豪转过头来看向他。
梁忠义一滞。
扬起的手臂颓然落下。
他又想起儿子曾经受过诅咒,行为才变得荒诞怪异,难道这次也是诅咒的原因?
而梁俊豪却冷冷一笑,若无其事道:“多大点事,我只不过是和她闹着玩。”
多大点事?
梁忠义又一次怒火中烧。
伦理纲常、人之大防。
这个兔崽子欺心失礼仪,昏头丧纲常。
放在古代就是名教罪人,用练兵的话说就是禽兽不如。
而他却说的若无其事,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他又一次抡起手,恶狠狠的骂道:“混蛋,她是你妈!”
“我妈早死了!”
梁俊豪却冷哼一声仰起头。
“要不是这个狐狸精,我妈恐怕不会死,正是因为我那个可怜的妈,我才不会饶了这个臭娘们!”
梁俊豪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更是掩饰不住的恨意丛生。
梁忠义一滞。
不对啊。
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儿子眼神清明,思路清晰,根本没有以前诅咒发作时候的那种迷茫,反而表现的非常清醒。
“你没犯病?”
梁忠义不由得惊讶道。
“我现在清醒的很!”梁俊豪盯着父亲冷静道,“自从这个女人来到咱家,就整天拉着一张臭脸,老子早就受够了。”
“闭嘴!”
梁忠义再也忍不住,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
“你这分明是不知廉耻!”
“很好。”
梁俊豪却捂住嘴巴阴鸷道。
“你竟然敢打我,但你今天要不把我打死,我今后还会修理这个臭娘们。”
他说完之后。
随手一指,又恶狠狠的盯住叶碧瑶。
练兵叹息着。
看向那位曾经的益都第一美女。
十五年前。
益都城没人能美艳过她。
十五年后的她,依旧风华绝代。
虽然少了青涩和纯情。
但却多了一份丰腴和成熟。
只是此时的她。
狼狈不堪,目光呆滞。
圆润的双臂紧紧抱住肩膀,努力的遮掩着衣衫撕破之后的春光乍现。
那张曾经让所有男人至今都念念不忘,仿佛打败了岁月的绝美脸蛋惨白如雪。
梁俊豪那双毫不掩饰,闪着邪光的凶恶眼睛,更是让她瑟瑟发抖。
此时的她。
仿佛是一只大白兔。
刚幸运的从大灰狼的魔爪中逃脱。
但同在一个屋檐下。
逃的了今天。
那明天怎么办?
“啊!”
叶碧瑶终于不受控制,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十五年前。
梁忠义夺去她的贞操。
她只能心灰意冷的嫁入梁家,成为了益都首富豢养的一只金丝雀,也成为了所有益都男人,心头的那颗忘不了的红痣。
十五年来。
她终日以泪洗面,对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一丝留恋。
如果不是担心可怜的双亲,遭到梁忠义的毒手,她早就跳入了猪龙河。
而今天。
他的儿子又对她图谋不轨,让她遭受了第二次侮辱。
自古红颜多薄命。
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却命比纸薄。
她声音颤抖的指着梁忠义怒斥道,“你们爷两个都是畜生!”
她说完猛地推开卧室冲进去,咣当一声反锁上门。
“哈哈。”
梁俊豪仰头大笑。
然后猛地停住,幸灾乐祸的盯着梁忠义。
“你听到了没,这就是你千宠万爱的女人,她说你也是畜生!”
“你…”
梁忠义心如死灰。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叶碧瑶确实是千宠万爱。
但这个曾经令他为之痴迷、甚至疯狂的女人,何曾给过他一个笑脸?
他是益都所有男人眼中的幸运儿。
他独占花魁,确实也做了让所有男人跳脚骂娘羡慕不已的事。
但是其中的苦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想看。
如果一个男人,每天抱着个木头一样的冰山美人做那种事,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会怎么样?
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哼!”梁俊豪又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
“这…”
梁忠义猛然一惊。
后背上顿时冷汗直流。
他那个曾经和他共患难,却没享一天福的黄脸婆是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但确实和叶碧瑶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
也不能算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时的梁忠义,一见叶碧瑶就惊为天人,从而做出了那件天怒人怨的事。
但那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就连警察也瞒了过去。
并且那时候的梁俊豪还小,根本不可能了解内情,但是现在为什么却产生了怀疑?
“怎么死的?”
梁忠义忍不住色厉内荏道。
“就是被这个骚娘们逼死的。”
“别胡说八道。”
梁忠义长舒一口气。
还算万幸,他果然还不知道真相。
但就在这时。
他却见梁俊豪突然脸色大变,脸色僵硬双眼呆滞,嘴角翘起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不好!”
梁忠义又猛地一哆嗦。
这是诅咒发作的前兆。
果不其然。
梁俊豪突然指着父亲大骂道:“梁忠义,你个老王八蛋,今天老子也要让你好看。”
“他又发作了。”
练兵惊呼一声冲上去,立掌如刀,猛地砍在梁俊豪的脖子上。
梁俊豪立即软绵绵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梁忠义急忙看向练兵,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虎毒尚且不伤子。
梁俊豪虽然对他破口大骂,但毕竟是他亲儿子。
练兵叹息一声又冷冷道:“他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梁忠义又这才看向冯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冯妈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惊骇中清醒过来,浑身颤抖道:“夫人这几天都躲在房间中不敢出来,今天见少爷的房间中没有动静,就想下楼透透气,谁知道她刚出来,少爷就猛地扑出来,随后就是您看到的那一幕。”
梁忠义没再说话。
他伸手从练兵的手中接过梁俊豪,送入房间安置好。
“练大师,有没有办法让俊豪不能出门?”
练兵摇摇头。
“我刚才已经点了他的穴位,十个小时之内他不会醒来,但是清醒之后,这个房门恐怕不能阻止住他…”
梁忠义面色凝重。
“练大师,你确定最初开始的时候,俊豪的诅咒并没有发作?”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他刚才听到尖叫赶到楼上的时候,梁俊豪的神志是清醒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宁可把儿子的疯狂,归咎为受到了诅咒。
练兵唏嘘不已的坚持道。
“我确定。”
梁忠义猛地一颤,嘴里喃喃的重复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在他的心里。
儿子虽然自小顽劣,但还有最起码的人伦底线,他虽然以前也对那个后妈没有好脸色,但却绝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但为什么自从回到了益都城后,这一切就变了呢?
但是练兵却是旁观者清。
“梁富,其实在琴岛城的时候,梁少就已经……”
“怎么会?”
梁忠义立即惊叫起来。
“因为我亲眼所见。”
练兵眉头微皱淡淡道。
“什么情况?”
梁忠义又追问道。
但是练兵却不愿多说。
梁忠义也不多问,而是找出备用钥匙打开叶碧瑶的门,指着门口对冯妈道:“看好夫人,绝对不要让她出问题。”
然后他二话不说,佝偻着身子扭头下楼。
回到客厅。
梁忠义大喝一声。
“来人!”
房门打开,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梁忠义对为首的一个刀疤脸说道:“大鹏,你马上带人把少爷送去万豪大厦,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他回家。”
“是!”
大鹏立即带人上楼,时间不大,扛着梁俊豪走了出去。
梁忠义又对练兵道。
“练大师,你立即和残红战队联系,让他们出具帐号,一百万美元我付了。”
“没问题。”
练兵阴鸷的点点头。
“不过。”
梁忠义恶狠狠的咬着牙,“必须在护身符拍卖之前结束战斗。”
练兵沉吟道:“时间恐怕有点紧。”
梁忠义冷哼一声。
“我不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杀手行的规矩,他们要是不行就换人。”
练兵再次沉吟后毅然道:“好,我马上去联系。”
梁忠义语重心长的扶住练兵的肩膀。
“练大师,别怪忠义催的紧,实在是时不我待,等拍卖会结束,陈天佑的名声大涨,再行动目标就太大了。”
“梁富,我明白。”
练兵紧紧的抿着嘴。
梁忠义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练大师,你也是梁家的老人,这次行动由你全权负责,不用向我请示,要钱要务要人,随便调度,事成之后,你愿意留在梁家,我一如既往的奉若上宾,如果要想回归山门,我亲自把您送回去。”
“请梁富放心,我便粉身碎骨,也会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练兵说完转身出去。
梁忠义走到落地窗前。
遥看着波光粼粼的锦秋湖。
突然他脸色一沉,冷哼道:“陈天佑,鹿死谁手还未得知,老子和你拼死一战!”
锦秋湖上突然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