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场上从无败绩。
骄傲如孔雀开屏的陈羽凡,简直就要发狂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个小妮子捉弄的狼狈不堪。
但接二连三的失败。
却也让陈羽凡越挫越勇。
他是一个高傲的人,高傲到不能接受这种失败。
同时,圈子里的各种讥讽纷沓而来,更让他感到这是一种奇耻大辱!
他告诉自己。
一定要拿下江嫒芳!
陈羽凡的信心。
源自于他还有后手。
齐东省说大很大,但说小也只不过是一省之域。
陈羽凡既然有一颗好脑子,江嫒芳的家世,自然早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江嫒芳的父亲,和他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并且仰仗他家的地方甚多。
事实上。
不只是江尔生。
整个齐东省的商家。
几乎都和齐东陈家庞大的商业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又开始走家庭路线。
这次听说江尔生要重回益都城,陈羽凡又说服了父亲出面,死皮赖脸的跟了来。
陈羽凡的父亲陈连海。
原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他毕竟是位著名的企业家,让他去给儿子拉皮条,他还真丢不起这个人。
但他却耐不住陈羽凡的胡搅蛮缠。
同时更受不了那个溺爱儿子,到了令人发指地步的妻子的枕边风。
最主要的是,儿子拿出江嫒芳的照片之后,他非常满意。
那个女孩不但相貌绝美,而且鼻翼丰隆、下巴饱满,耳珠厚大。
《三命通会》上说。
这样的女孩善解人意,容易相处,是典型的旺夫之相。
在得到了儿子的保证,这一次绝不是玩玩算了之后,陈连海找到了江尔生,并且给出的理由也冠冕堂皇。
对江尔生的这次回家创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陈羽凡就是陈家的代表。
江尔生原本不同意。
但大战在即。
实在不宜得罪陈家这颗参天大树。
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堵墙来的好,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但他也看出了陈家的用心。
江尔生心中发誓,生意归生意,绝不会拿亲生闺女的终生幸福去做赌注。
所以。
他对陈羽凡很冷淡。
但江尔生的妥协,却让陈羽凡万分得意。
他信心百倍,决心在益都城好好表现一番,他知道江嫒芳很孝顺,只要能获得江尔生夫妻的欢心,就不愁摘不下那朵刺手的玫瑰。
至于面对的是梁忠义。
他和他的家族根本没放在心上。
一个小地方的土鳖而已。
梁忠义虽然是全省著名的开发商,但是与他们这种底蕴深厚的大家族相比,档次差的还很远。
江嫒芳没来由的叹息一声。
蜷缩在座位上的侧影更迷人。
曲线婀娜,明媚就如同从画卷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陈羽凡收回思绪。
又贪婪地看向江嫒芳。
但他却不知道,少女的心,已经顺着冰封的猪龙河,早就飞到了益都城。
“小秦,来点音乐吧。”
或许是旅途的劳累,或许是不愿和陈羽凡交谈,江尔生对司机吩咐道。
司机打开音响。
放上一张江尔生喜欢的CD。
一首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萦绕在车厢。
你到我身边。
带着微笑。
也带来了我的烦恼。
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
……
江嫒芳猛一震。
一段青涩的记忆,出现在她脑海。
那是一个春天。
那一年她还上初中。
班里组织去猪龙河郊游。
夕阳西下,同学们都打闹着走远了,空旷的河边只留下她和那个英俊少年。
猪龙河水滚滚东流。
少男少女却相对无言。
他们都脸色通红,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一辆绿皮列车鸣响汽笛,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横跨铁路大桥奔向北方。
少女情不自禁的对着列车挥手致意,那个少年则双手合在嘴巴上,对着列车大声呐喊。
“喂…你们好,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是祝在外的游子一路平安?
还是祝他和少女的人生一路平安?
没人知道少男当时的真实想法。
列车上的旅人也发现了他们,纷纷探出头来对他们招手示意。
夕阳中。
那幅画面永远定格。
定格在少女心中。
以至于时光过去了七年,在少女心中依然深刻而生动。
曾经有人说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猫。
在属于它的春天一旦到来,就会情不自禁地开始萌动。
那个时候的江嫒芳。
觉得自己的心萌动了。
回家的路上。
那个少年借口她走的慢,一把牵住她的手。
少女的心脏在那一刻剧烈颤抖。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异性牵手,她没有推辞,只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回想着从前。
江嫒芳嘴角翘起露出微笑。
那是属于她的青春,永远不能忘记的青春。
只不过。
人生的改变。
往往是一夜之间。
美好的故事还没开始,又凄然结束。
一夜之间,江家大变,匆忙搬离了益都城。
匆忙到没有告别,没有留下通信地址,两颗心刚开始碰撞,就永远的分开,从此杳无音讯。
来到省城之后,江嫒芳再也没联系上那个男孩。
就如她从那个男孩的生活中消失,他也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
但是那份思念。
却一直萦绕在她心间。
毕竟。
那是她的初恋!
虽然只是一次牵手,谁也没有表白,但江嫒芳固执的认为那就是她的初恋。
毕生难以忘记的初恋!
但那时的她。
幽怨而又矜持。
她常常恨恨地想。
就算我不联系你,难道你做为一个男的,就不会从同学中打听一下我的地址,给我写封信吗?
直至有一次在和闺蜜通电话中,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原来就在她离开益都不久,那个男孩患了重病休学回家,从此再也没回学校。
这七年来,她从初中到高中,直至上了大学,却始终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那个英俊少年从此杳无音讯。
想打个电话问候一番,但他家中一直没安装电话。
也想写封信托闺蜜带给他。
但少女的羞涩与矜持,让她下不了决心。
不过她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关注着他,思念着他。
但是了解到的消息,让她心如刀割。
少年的情况,越发不好了。
前几天。
听她最好的同学高晓玲说。
那个少年病入膏肓,好像已经时日不多。
江嫒芳心中的那份牵挂。
终于如同火山迸发,再也无法压制。
这一次回益都城,本来父亲不让她跟随。
但她坚决不同意。
七年没回来。
七年未见。
她绝不允许自己错过最后的机会。
她迫切的想要再见他一面。
哪怕最后一面也好!
江嫒芳心如刀割,她喃喃自语。
“陈天佑……你一定要挺住,我回来了!”
……
夜幕降临的时候。
沃尔沃到达益都北收费站。
司机减慢车速回头说道:“江总,我们到了。”
“嗯,先把陈少送到皇庭大酒店,然后再回云门山别墅。”
陈羽凡脸色一寒。
却咬着牙一言不发。
江尔生看向夜幕中的云门山,心情愈加复杂。
当年离开益都城,所有的一切都变卖了,只有那套别墅他没舍得卖。
这是他的家。
也是在益都的根。
家在根就在。
当初离开的那一刻,他就立下誓言,总有一天要回来!
沃尔沃驰下风琴高速。
行驶在鸢飞大道上,付红英转头对对陈羽凡歉意道。
“羽凡,家里房间少,好几年没回来住了,也有些杂乱,只好委屈你住酒店,你江叔已经预定了总统套房。”
陈羽凡心中更加愤懑。
既然是别墅,他不相信没客房。
总统套房算什么?
他只想和江嫒芳同一个屋檐下,不放弃任何一个接近她的机会,哪怕住在客厅也行啊。
但他清楚。
这时不能流露不满。
陈羽凡脸色如常,但座位里面的那只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本来以为他这种名动全省的大家族中的公子哥,屈尊跟着江家来到益都城,他们不说爽快的把闺女交给自己,也肯定会感恩戴德,没曾想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作一盆菜。
陈羽凡意味深长的看向江尔生。
那么好。
老子还非要啃下这块硬骨头。
江尔生。
你一定会付出带价!
等我拿下江嫒芳,玩够之后再抛弃。
陈羽凡松开拳头的同时,脸上又堆满了笑容,他满面春风道。
“让江叔叔和阿姨费心了。”
……
华灯初上。
月色下的锦秋湖愈加美丽。
闪着银光的湖面,远处的点点渔火,岸边的霓虹璀璨。
如果这个时候,或一对情侣,或是三五友人,坐在皇庭大酒店的旋转餐厅,就能将这一切美景尽收眼底。
一边享受佳肴美酒,一边观看动人的夜景,这无疑是最美的享受。
和往常一样。
众多食客。
来到旋转餐厅。
但却吃了个闭门羹。
旋转餐厅门口,并排站着十几个黑衣保镖,他们身材彪悍,带着墨镜,冷漠的站在那儿,仿佛雕像一般挡住入口。
餐厅经理站在门口,一脸歉意的抱歉道。
“诸位贵宾,不好意思,今天这儿包场了!”
我靠!
谁这么大的派场?
那些食客都大吃一惊。
皇庭大酒店的旋转餐厅,能同时容纳数百人就餐,一顿饭下来,每人的消费至少几百元,全场的费用加起来最起码也得十几万。
而竟然被人包场了?
众人瞠目结舌。
没有绝对的实力,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
餐厅经理又解释道。
“今天梁少从琴岛回来,我们童少和卢少给他接风洗尘,对不住了,请诸位去楼下就餐吧,今天到场的一律八折。”
众人闻言心中一动。
梁少?
梁俊豪。
益都首富的公子。
梁首富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益都城。
但众人没想到,梁忠义家那位花花公子,竟然也跟着回来了。
至于童少。
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是这家五星大酒店的少老板。
而那位卢少。
不出意外,肯定是卢璟琦家的那个纨绔。
虽然童西山和卢璟琦,在益都城的企业家中并不突出,但是他们的儿子却闻名遐迩。
梁俊豪,童征宇,卢浩才。
这三个人臭味相投,欺男霸女,争强斗狠。
在益都城被称为益都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