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嫒芳猝不及防。
她万没想到,陈天佑会来这一手。
那个进门以来,一直温文尔雅,跟随她参观房间的恋人,竟然再一次无所顾忌。
就像大灰狼对小白兔,突然间撕去伪装,露出了他那狰狞面目。
她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但瞬间又急忙捂住嘴,仿佛担心被父母听见般。
这犊子下一步会干啥?
在自己的闺房。
在这温馨的封闭空间。
那个和她单独在一起,总是会油嘴滑舌的家伙,这次会做出什么事?
不用脑子都能猜到。
但惊慌之后她又坦然。
她了解恋人。
他激情如火却又理智。
他对自己爱意情浓,但却从不强迫她。
再说强迫又如何?
恋人间的亲密互动,本就甜蜜的令人遐想。
她虽是恋爱场上的雏。
但陈天佑是她的归宿啊。
他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纵然他会疯狂,但她也会坦然接受。
果不其然。
陈天佑轻轻环住她。
江嫒芳一阵战栗。
那股清新的异性气息扑入鼻腔,几乎要让她窒息;同时,他如山一般臂膀,更让她陶醉。
陈天佑并未急于唐突。
只是温柔的注视着,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
“小芳…”
“嗯。”
江嫒芳羞赧地闭上眼。
陈天佑轻声道。
“我妈说让我们早点要个孩子给她带。”
“啊?”
江嫒芳如遭重击。
猛地睁开秋水长眸。
陈天佑微微一笑。
“但我会等着你完成学业,然后再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听你的。”
江嫒芳满足地闭上眼。
“我要忍不住咋办?”
陈天佑又促狭道。
“也听你的…”
江嫒芳低声呢喃着。
“傻姑娘。”
陈天佑温柔的揉乱她一头如瀑秀发。
时间仿佛静止。
只有那抹醉人的温情,在两人心中激荡。
这时。
楼下传来付红英的呼喊。
“天佑开饭了。”
“来了。”
陈天佑答应一声,帮爱人理好头发,然后牵着她的手打开门。
回到一楼。
一股菜香扑鼻而来。
“天佑快坐,尝尝你爸的手艺。”
扎着围裙的付红英,一边摆着碗筷,一边亲切的招呼着毛脚女婿。
“哦?”
陈天佑闻言一笑。
“我爸还有这一手?”
付红英满足道。
“他做的菜不逊色五星酒店的大厨。”
“嗯嗯。”
陈天佑搭眼一看。
确实如此。
餐桌上鸡鸭鱼肉尽有,色香味美俱全。
更重要的是,那些菜肴,透着股浓重的家庭亲情,这种感觉太好了。
江尔生端着一盘色泽金黄的炸藕合出来,放在桌上,坐到陈天佑身边后,又笑着对付红英道。
“又得到老婆大人的表扬了,今后一定继续努力。”
付红英得意的一撇嘴。
“好老公都是表扬出来的。”
众人大笑。
陈天佑点点头。
此话有理。
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人与人之间,也只有这样互相欣赏,感情才会琴瑟和鸣。
就像自己家。
老太太虽然强势。
但对老爷子却言听计从,而父亲更对母亲关爱有加。
这正是家庭和美的秘诀。
反观那些吹毛求疵的家庭,非但做不到相敬如宾,每天却要相对如兵,那样的家庭有什么意思。
江嫒芳看向陈天佑。
“天佑哥,你的厨艺怎么样?”
陈天佑却卖了个关子。
“到时给你露一手。”
“天佑肯定错不了。”
付红英一脸柔情道。
胡国华拿着一瓶酒,从地下室走上来。
“姐夫,你酒窖里好酒还真不少,这瓶茅台五十年,现在价格不低于一万九,并且轻易还买不到。”
江尔生笑道。
“我很少喝酒,都是以前为了答复关系存下的,五年前这么一瓶酒才一千出头,现在竟然翻了十倍还多。”
胡国华把酒放桌上。
“是啊,要不都说炒股票不如炒茅台。”
陈天佑看向那瓶酒。
就见酱色古朴的瓶身上,系着两根红布条,上面一左一右的写着。
五千年文化经典,茅台镇传世佳酿。
他也点点头。
茅台被奉为国酒。
是国宴上的必备酒品。
同时也受到全国富豪权贵的疯狂追捧,价格自然一路飙升。
他曾听雷彪说过,几年前,一瓶飞天才六百多,而现在价格已经狂飙到三千多。
这么一瓶酒,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月的薪水,一杯就值七八百,根本不是普罗大众消费的。
胡国华拧开瓶盖。
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陈天佑起身道。
“我来分酒。”
胡国华却一缩手。
“那可不行,你今天只负责吃喝,别的什么事都不能做。”
“坐着吧天佑。”
付红英温婉地拉住他。
陈天佑无奈。
他也知道这个讲究。
按照传统,新姑爷上门,就是最重要的客人。
丈母爷和丈母娘,不但要好吃好喝伺候着,并且还得笑脸相向。
但他心中腹诽。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都固守陈规。
酒宴开席。
道不尽的和睦情怀。
陈天佑乘间隙道。
“下午一块回山上吧,我妈一天没见你们,就已经火急火燎。”
江尔生点点头。
这是以前定好的,他自然没异议。
付红英却说道。
“在山上住了几天,再来山下,都觉得有些受不了,至少空气就不适应,可总是住在你家,这算个什么事嘛。”
陈天佑摆手真诚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们四位老人身体健康,其他都不是事。”
“没错。”
胡国华插嘴道。
“一号别墅那环境,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你们住在那,长命百岁都没问题。”
“表舅也可经常去。”
陈天佑发出邀请。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等以后周末,就带着老婆孩子,去蹭吃蹭喝再加上蹭住。”
众人都哈哈大笑。
陈天佑又说道。
“等到开春,我们再盖上一幢别墅,到时候就更宽敞了。”
“难!”
江尔生却摇摇头。
“现在禁止在风景区盖楼堂馆所,这件事绝对不好办。”
陈天佑笑而不语。
在他这儿就没有不好办的事。
“对了,不说这个我差点忘了。”
胡国华一拍桌子道。
“瞧你一惊一乍的。”
付红英白了表弟一眼。
胡国华嘿嘿一笑。
“你们还记得张广厚吗?”
“当然。”
付红英道。
她又怎么能忘记那位医学泰斗。
别忘了,他曾被女婿指着鼻子骂饭桶,到最后反而与荣有焉。
胡国华继续道。
“天佑的灵气水需要灌装厂,市政府正在为这件事发愁,但张广厚和谢老打包票,规划审批包在他身上,而这件事正好我负责,明鹤同志指示,规划一定要大而全,我看再加上幢别墅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