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刘明鹤捶胸顿足。
“完了!”
王树海如丧考妣。
金剑飞更是恨恨地一拳砸在树上,顿时鲜血直流,却丝毫没感到痛。
但就在这时。
就见湖水刺啦一响,怪物又一次冲出来。
众人同时大喜。
刘明鹤更是疾声高呼。
“千万别放它走!”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就见重新跃上码头的那个怪物,这一次却改变了战术。
它嗷的发出一声历吼。
然后脚掌顿地,码头瞬间地动山摇。
它就像一辆坦克凶猛地冲到陈天佑面前,举手握拳,带出呼啸的劲风,一拳打出。
戴鸣云脸色突变。
形意拳就以凶猛著称。
他的先祖曾以半步崩拳打天下。
但他却发觉,那一拳的力道世所罕见,就如同天庭力士舞动了金瓜锤,超出他的家传绝学何止千倍以上。
曹起武心肝猛颤。
众龙牙都脸色苍白。
胡国华更是感到心脏就要蹦出来。
只有陈天佑大吼一声。
“来得好!”
就见他同时握拳,另一只手依然背在身后,无比潇洒的一拳打去。
以拳对拳,硬分高下。
“砰!”
一声巨响。
铁奴又倒飞出去。
但它这次却没飞向湖面,而是被打向路边。
倒飞在空中的它,一路撞翻了无数巨木,激起冲天的灰尘,这才轰然落地。
众人惊呼。
如避蛇蝎般四下躲闪。
这两个人的交手太可怕了。
如果被碰到,肯定就会手断脚折。
而那个怪物。
此时却像疯魔一般,又悍不畏死的挣扎着站起来,再次冲向陈天佑。
但和前两次一样。
它又被陈天佑一拳击出,如同拍苍蝇一样打飞出去。
众人都瞠目结舌。
陈天佑却心中暗喜。
铁奴虽然修习《金刚练体诀》不久。
但这门功法,在灵武大陆的外门宗门,都能算上顶级功法,修炼到极致,足以凭肉身硬撼先天之下的修仙者。
就连两次受到重击,它非但没受伤,反而更加野性外露。
那么好。
陈天佑豪情顿生。
我就试试你到底有多强!
重生归来。
他从未遇到能与之一战的武道中人,而铁奴的强悍,也激起了他的兴致。
铁奴被他打的飞出去。
但他却不再等候。
他蹂身而上。
不等铁奴落地,伸手一抓,捞住它的脚。
“砰、砰、砰!”
就见陈天佑手臂凌空挥动,如同挥舞球拍一般,抡着那个怪物左右轰击。
噼里啪啦。
整个码头灰尘四起。
无数的物品被砸的粉碎。
“嗷。”
铁奴凄厉嚎叫。
虽然它像一个铁秤砣,砸不烂、打不坏,但此时却没丝毫还手之力。
“这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天神临凡。”
所有人都手足发凉。
他们那曾见过这种战斗。
但他们坚信。
再要让陈天佑打下去,恐怕整个码头都被他砸烂。
陈天佑终于住手。
他手臂发力,把铁奴抛到半空,然后不等它落地,又凶猛的弹出一腿。
你踢我一脚,我还你一腿。
“砰!”
轰然巨响中。
铁奴巨大身躯再次腾空,被陈天佑一脚踢起七八米,最后才狠狠摔在地上。
但它的生命力确实顽强。
承受了如此打击。
竟还挣扎着爬想起来。
但最终还是颓然趴在地上,只有手足在无力的抽搐。
“好厉害!”
“不愧是陈大师!”
众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那怪物此前何等威风。
枪击不死,网拽不倒,车撞无妨,几乎没有什么能伤到它。力量更是强大到不可思议。
它的强悍。
几乎让人感到绝望。
但在陈天佑面前。
它却如同布娃娃一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全场轰动。
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都用炙热的目光,看向场内那个文弱青年。
而这时。
陈天佑脸色淡然。
双手负后、威风凛凛。
如同战神下凡尘。
世间唯我…可降魔!
……
第二天。
一个惊人的消息。
瞬间引爆了益都城。
“听说了吗,锦秋湖的水怪被降服了。”
“净扯犊子,昨天探测队还在打捞,前两天晚上还子弹、炮弹的炸的厉害,昨晚几乎没动静,怎么会被降服了。”
“你还别不信,我有个亲戚在市政府开车,消息就是他说的。”
“不可能,那个水怪力大无穷,没有人能抓住他。”
“你爱信不信,反正鸢飞大道的戒严已经撤销了,再说网上也有消息。”
“真的?”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无数人涌向锦秋湖。
果不其然。
湖岸边安静祥和。
原先警戒森严的鸢飞大道,此时没有一兵一卒。
众多群众又涌到码头。
码头同样风平浪静。
只有坑坑洼洼的地面,还没有修补,但正好显示着,这里曾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水怪真被降服了?”
“谁有这么大本事?”
所有人怔怔出神,个个如同做梦般。
“听说是陈天佑!”
有消息灵通人士轻声道。
“我了个大曹,怎么又是他。”
立即有人惊叫起来。
旁边的人急忙劝他。
“我去,你嘴巴干净点,听说他武功盖世,法术通神,你有几条小命,竟然还敢骂他?”
那人一怔,却又歪着头道。
“谁说我骂他了,我这是在表示惊叹。”
“……”
相同的议论。
响彻在大街小巷。
众人满心震撼的同时,终于也长长吐出一口气。
水怪被降。
他们的生活又回归安定。
所有人都看向云门山。
虽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半山腰上的那幢别墅。
但这不妨碍。
他们憧憬着那座圣殿。
……
城东郊的那间会所。
周仁杰、杨仕成、胡景豪、鲁岳。
四人又相约齐聚。
青春貌美的服务员端上香茗。
要是放在以前。
几人肯定会先和服务员调笑一番,作为每次谈论大事前的开胃菜。
但今天谁也没情绪。
服务员悻悻地出去后,四人依旧大眼瞪小眼。
沉默许久。
杨仕成才羡慕道。
“老周,现在看来,你在拍卖会上的那步险着,端的是高明无比,陈大师不但有护身符、灵气水,这一次又力挽狂澜,降服了水怪,你小子是抱上了一根大粗腿。”
“是啊。”
鲁岳也遗憾道。
“我当初怎么就没那么做呢?”
周仁杰得意一笑。
“我当时也是头脑一热,没想到却机缘天成,不过事后想想也害怕,万一陈大师压不住那些省内巨富,我恐怕今后也没得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