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快乐成长。
盼她找到好的归宿。
这恐怕是全天下,每个母亲的夙愿。
但当这一天。
真的不可逆转来临时。
是喜…是忧…
每个母亲都五味杂陈。
付红英在这一刻。
感到心头一紧。
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一般,她不知所措的看向丈夫。
江尔生也一脸苦笑。
看着另一只手中的大红庚帖,他内心的复杂滋味万千。
如果不是事关宝贝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他恨不能当场把那张庚帖撕成碎片。
这一天。
不可避免的来到了。
换帖之后。
一切都将覆水难收。
那个混蛋小子。
终究有一天。
会领走他挚爱的宝。
这位父亲的情感无以言表。
千言万语,内心只是激荡着一句话。
臭小子。
你若让我女儿受委屈。
老子一定让你好看!
刘明鹤和胡国华。
看着这一切也唏嘘感慨。
也许。
这就是人生。
聚散离合。
谁也无法改变。
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刘市长请喝茶。”
这个时候。
付红英煮好茶。
她收敛情绪,双手端起一个青花茶盏,送到刘明鹤身前。
“好,谢谢!”
刘明鹤端起青花瓷。
或许他觉得。
此时的气氛太浓重。
没急着品茶。
而是手端茶盏自嘲道。
“我这个媒人当的,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在陈天佑家,就没顾上喝茶,而在你家,任务完成,才赏赐给我一杯。”
“怪我喽?”
江尔生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进来就直入主题。”
“好吧,怪我自找。”
刘明鹤也不在意。
丝毫没有市长的架子。
“天大地大,今天女方最大,我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你江总要是拿那些不入流的茶叶糊弄我,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他吹了吹热气。
然后小啜一口。
但紧接着脸色大变。
“这是灵气水?”
他手腕不受控制一抖。
茶水也洒在手背上。
然而却顾不得擦拭,只是惊奇地瞪大眼。
在那一刻。
胡国华也心中猛一动。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
急忙跑到石缸前。
刚才他就奇怪。
那个粗糙的石缸摆在客厅中,怎么看都怎么不协调。
表姐爱整洁。
江尔生也品味甚高。
摆这么个物件在客厅。
里面肯定又蹊跷。
果不其然。
他掀开缸盖,顿时一股浓郁的清新铺面而来,就像是在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他又转头看向刘明鹤。
“不错,是灵气水。”
江嫒芳乖巧的拿过几张纸巾,递给刘明鹤。
付红英又轻声道。
“这是天佑每天早上送来的。”
江尔生则没好气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乖乖!
胡国华眼神复杂。
就是这灵气水。
让省内富豪如痴如醉,恨不能抢破头。
你那位好女婿。
一声令下。
他们就为益都城送上千亿元的真金白眼。
那一刻的胡国华。
真想甩姐夫几个巴掌。
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当然不会大惊小怪。
但你可知道?
这杯水就价值好几万。
刘明鹤擦干手,小心翼翼的喝完那杯热茶,这才唏嘘感叹道。
“尔生,别不知足,你女儿花容月貌,陈天佑更是人中龙凤,老子要是有这样的乘龙快婿,睡着觉都能笑醒过来。”
付红英点头沉思。
江嫒芳抿嘴偷笑。
但江尔生却旧话重提。
“其实我到希望,我未来的女婿是个普通人,他爱我的女儿,要胜过爱自己,生活不需要大富大贵,人生更没有波澜起伏,两个人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爸…”
江嫒芳娇嗔的打断他。
付红英也苦笑道。
“尔生,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我很理解。”
刘明鹤却说道。
“我也希望我女儿将来能那样,陈天佑这种能人,确实容易招惹是非,就拿升龙山庄案件来说,王树海还怀疑是陈天佑所为。”
“什么?”
江尔生大惊失色。
“不会吧?”
付红英也脸色煞白。
江嫒芳更是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刘明鹤。
升龙山庄惨案。
震惊了整个益都城。
无论谁都是闻之色变。
而警察局怀疑陈天佑,这对江家来说,无异于是个惊天霹雳。
“表姐,表姐夫。”
胡国华却笑着摇头。
“王树海的猜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案发那天,陈天佑一直和明鹤同志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做那种事。”
“吁…”
江家人同时长出口气。
“哈哈。”
刘明鹤放声大笑。
“尔生,我看你是爱屋及乌,真的有些糊涂了,陈天佑是什么人,他一不缺吃二不缺钱,随便一张护身符就卖出一千多万的天价,再就是这灵气水,也就是你拿着不当干粮,你可能也听说了,省内那些富豪,争相在益都投资,为的就是这灵气水,你设身处地的再想想,他这种人,怎么会去干违法乱纪的事?”
江尔生点点头。
自从护身符拍卖会后。
全省商界风起云涌。
无数人谈论这灵气水。
甚至张家、尚家、还有一些知名富豪。
这些人平时看都不看他一眼,却纷纷打来电话。
嘘寒问暖、巴结交好。
话里隐含的意思。
全是这神奇的灵气水。
并且他也深有感触。
自从佩戴上陈天佑的护身符,又每天饮用这灵气水之后。
他时常隐隐作疼的肺部,现在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他明白。
这都是陈天佑的干。
其实他只是担心。
陈天佑混迹灰色世界。
从而辜负了女儿大好年华。
但刘明鹤的话。
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他心结。
自古贫穷才起盗心。
陈天佑有点石成金的神奇,随便一动手,就会不尽钱财滚滚来。
护身符。
还有灵气水。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样的人会放着。
幸福安稳的生活不过。
而去干一些铤而走险的事?
用屁股想都绝不可能。
至于今后。
是否会饱暖思什么。
按照他这段时间观察。
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身处商场这个大染缸,江尔生深知,男人都有那么几根花花肠子。
但只要家里篱笆扎得牢,就不怕野花探进来。
而这个时候。
刘明鹤又说道。
“尔生,我们都是明白人,也在社会这个泥潭中挣扎了大半辈子,所以都应该明白,能人自古是非多,但看人要看本质,陈天佑对他父母怎么样,他对小芳什么感情,这些方面,你应该比我清楚。”
江尔生心锁解开。
顿时感到全身轻松。
他哈哈大笑的站起身。
双手一抱拳对刘明鹤道:“今天辛苦刘市长了。”
然后…
他又转头对妻子吩咐。
“给皇庭大酒店打个电话,定最好的包间,我们感谢大媒人。”
“等等!”
刘明鹤却摆手制止。
“我们现在谈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