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尊。
不担心小雅惹祸端。
在这位首富眼里,外甥女就是个另类。
她有能力,有智慧,有魄力、也懂得隐忍,永远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
但这更让他心痛。
有时候,他宁肯顾小雅自私一点,顾己一点。
女人总归要嫁做他人妇。
难道还能让这位商界奇才,永远留在家中不成。
他更期望外甥女,早日找到自己的归宿。
她要是男儿该多好!
张经尊唏嘘感慨。
商永福等人开怀畅饮。
他们的目标不再对准刘明鹤,更不敢挑衅陈天佑,但却对着江尔生不停举杯。
江尔生叫苦不迭。
但却不得不咬牙应战。
酒场如战场。
他知道商永福等人的小心思。
以前的他,根本不被他们看眼里。
但是现在,却被这些顶级富商奉为座上宾。
至于原因。
自然不言而喻。
就是因为找了个好女婿,身架自然水涨船高,让他们心里酸溜溜的,想要用酒使得自己出丑。
但他却不愿拿女婿做挡箭牌。
江尔生一咬牙。
人生得意能几回?
大醉一场又何妨!
商永福煽动众富豪。
对江尔生发起车轮战。
他们语言恳切的轮番敬酒,江尔生只好为难地抿一小口。
但就是这样,一个回合下来,那帮搞车轮战的犊子们,每人只喝了半杯,他已经干掉了一杯多的猪龙河大曲。
但说来奇怪。
江尔生本不善饮。
所以有一杯倒的称号。
以前一小口白酒下肚,就会感到天旋地转。
但在今天觥筹交错之间,不但没丝毫酒意,反而越喝越清醒。
只是手心的汗,在不停的往外流,仿佛所有的酒精,都顺着汗水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
他心中诧异。
但此时面对商永福的挑衅,来不及多想,只能被动的喝着酒。
商永福窃喜。
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
他们的这种群狼战术,任凭对方酒量再大,也绝对难招架。
原本是想对付刘明鹤,但没想到,竟用在江尔生身上。
但他就是想让江尔生出点丑,以显示他的存在。
只不过陈大师会不高兴吧?
商永福胆怯的看了眼陈天佑。
却见他兴致盎然,观战不语,表现的极有君子之风。
他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陈天佑心中冷笑。
老泰山自从经过了小培元丹的洗毛伐髓,身体素质已经远超常人,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体内的杂质排尽,循环代谢的功能非常强悍。
他现在的酒量。
恐怕连刘明鹤都得甘拜下风。
又何况商永福这种人。
对这个商永福,他一直心中不喜。
护身符拍卖会上,就是这犊子上蹦下窜,挑动着众人意图让拍卖会流产,虽然正遂了自己心愿,避免护身符大量流落社会。
但却已留下不好印象。
幸亏他及时改正。
率先支持自己的招商计划,所以他才没计较。
但内心早对商永福下了定义。
他就是根搅屎棍!
而今天又故态重萌的对付老泰山。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陈天佑清楚商永福这种人的性格,兴许谈不上多么坏,但却总喜欢高人一等。
但在他陈天佑面前。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谁要敢嚣张跋扈,绝对就会自取其辱。
他微微一笑。
也罢。
那就让他吃点苦头!
陈连璞担心道。
“天佑,你老泰山大病刚愈,不能喝酒吧?”
陈天佑笑而不语。
付红英见状也要劝阻。
陈天佑却一把拉住丈母娘,笑着冲她摇摇头。
自从丈夫病愈。
付红英就对女婿有种谜一般的自信,当下也就不坚持。
骆冰燕也拉住她,狠狠地瞪了陈天佑一眼,又小声对亲家母道。
“别管他,这小子虽然一肚子坏水,但心里有数,大过年的,就让爷们疯一次。”
陈天佑愕然。
还是不是亲娘?
这是表扬还是贬低。
陈天佑对老太太无计可施,只好转头继续观战。
这个时候。
一轮鏖战已结束。
商永福等人吃了几口菜,又要精神抖擞的故技重施。
江尔生却改变了战术。
反而开始发起反击。
“商总,各位老董,有本事我们平喝,这种蹩脚的车轮战术,你们也好意思使出来。”
我去!
一杯倒竟然要翻天。
但这话也正中商永福下怀。
他看的清楚,江尔生已经喝了一杯多,他今天纵然是人逢喜事酒量大,但总也会有个限度。
再来一杯,就不怕你不钻桌子底下去。
商永福哈哈大笑。
“江总,你要是不喝呢?”
江尔生一挺胸膛。
“谁不喝就当众学狗叫!”
“好,倒酒!”
商永福兴奋的一挥手。
周仁杰等益都本地富商,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圈子,但他们也没闲着,很快就给众人斟满酒。
江尔生豪迈的一饮而尽,翻转酒杯,玩味的看向众富豪。
这帮人也不示弱。
当即凉水般喝下去。
“好事成双,再来!”
江尔生反手抹了把嘴角,又指着杯子道。
我靠!
商永福却感到不对头了。
但江尔生又端起杯。
“江董,还是算了吧,我是不能再喝了。”
终于有人开始求饶。
江尔生却冷笑道。
“刚才你们不是想灌醉我,不喝也行,学声狗叫就饶了你。”
“我靠,江董,你可有点太狂了。”
“对啊,他是不是吃了解酒的药。”
“就算他吃了金丹,今天也得把他灌趴下。”
“没错,士可杀不可辱!”
众富商又开始群情激奋。
酒场本就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小规模战斗,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和面子。
哪怕当场醉倒,也不可能学狗叫。
那要传出去。
肯定会成为商界笑柄。
这边的酒战,顿时吸引了帐篷中所有人。
众街坊也纷纷围过来。
只有张经尊微微一皱眉。
他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参与到这场酒战中。
但正是旁观者清。
才让他觉得不对头。
他了解陈天佑的性格。
那就是个帮亲不帮理的犊子。
亲情在他心中,比什么都重要。
拍卖会上,他能为了母亲的尊严,悍然把陈连海父子赶出去。
而江尔生是他老泰山。
他却兴致盎然的在一边看热闹,这无论如何说不通。
又想起陈天佑的神奇。
他怎么琢磨,怎么觉得透着蹊跷。
张经尊人老成精。
他有个预感。
骄兵必败,商永福等人要倒霉。
他隐晦的给孙子使了个艳色,张仙佛心思剔透,立即放下酒杯捂着肚子道。
“坏了,内急,我先去方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