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明鹤。
骆冰燕心中惊喜。
这可是儿子的大媒人。
也是不能怠慢的主。
但是他的突然出现,也让陈家人有些手忙脚乱。
“老头子。”
她急忙对陈连璞道。
“你先招呼刘市长,我去送送谢夫人。”
“不用了。”
顾兰兰矜持的摆摆手。
“那怎么行?”
骆冰燕却不同意。
她依旧坚持着送出来。
而刘明鹤也不敢托大。
一同跟着来到车前。
顾兰兰心中得意。
摇下车窗和骆冰燕说再见。
她身体纹丝不动,坐姿曼妙,气质始终古典高雅。
又寒暄了几句,才对司机摆摆手。
军用吉普缓缓启动。
骆冰燕这才急忙转头对刘明鹤道:“刘市长大驾光临,快请进屋用茶。”
“不必客气。”
刘明鹤则爽朗一笑。
“我答应给陈大师做媒,自然要说道做到,喝茶不着急,先把生辰八字告诉我,我还要赶去江尔生家。”
什么?
吉普车内。
顾兰兰勃然色变。
刘明鹤的话。
如同一枚重磅炸弹。
击的她浑身猛地一颤。
谢灵梅却惊呼起来。
“妈,你弄疼我了。”
顾兰兰的另一只手。
不知不觉间,死死的攥紧了女儿的手腕。
但她却毫无觉察。
顾兰兰脸色阴沉如水。
刘明鹤。
你个混蛋!
你给我等着。
竟然要坏我的好事。
一定要给你点苦头吃!
顾兰兰柳眉倒竖,保养良好的脸上凶神恶煞,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她苦心积虑。
想要陈天佑入赘谢家。
而刘明鹤却给江家牵红线。
她当即决定。
要给刘明鹤点苦头吃。
凭借她的人脉关系。
随便点些眼药水。
就能让刘明鹤的仕途饱受坎坷。
她已经打定主意。
回去就把这件事汇报给公公。
老爷子本就想,让陈天佑成为谢家的乘龙快婿。
而刘明鹤此举。
绝对和老人唱反调。
如果听到这个坏消息,谢擎苍肯定也会暴跳如雷。
如果不是担心。
在陈家人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顾兰兰肯定当场发飙。
但是现在。
她只能把心中的怒火死死压住。
谢灵梅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惊恐的看向任何时候,都仪态从容的母亲。
顾兰兰这才反应过来。
她叹了口气,把女儿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心中却五味杂陈道。
“孩子,这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谢家啊!”
……
顾兰兰的表现。
刘明鹤自然不知道。
并且他也没料到。
自己这次主动请缨,为陈天佑保媒,将会迎来一场无妄之灾。
当然。
这是后话。
我们以后再说。
骆冰燕听到刘明鹤的话。
整个人顿时喜逐颜开,一个劲的邀请刘明鹤去屋里坐。
这怎么个说的。
堂堂的益都一把手。
亲自给儿子做媒。
这个媒人的分量可不轻。
如果不出意外。
这件事可就板上钉钉了。
老太太一直在为儿子的婚事担心。
江嫒芳温柔俊俏,她是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
恨不能立即就让她嫁过来。
但人家还在上大学,这明显就是不可能。
况且最重要的是。
江嫒芳父母的心思她不清楚。
所以她一直忧心忡忡。
但这下好了。
刘明鹤出马,所有的忧愁都抛掷九霄云外。
陈连璞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缝。
他二话不说。
拔腿就往屋里跑。
陈天佑惊讶。
老爷子这是干什么?
但守着刘明鹤,他也不好问,只能淡淡笑道。
“请屋里就坐。”
刘明鹤却笑着摆手。
“不了,重任在肩,时间也不早了,先告诉我生辰八字,最好是有庚帖,我好去江家提亲。”
“有,有。”
骆冰燕忙不迭道。
“都准备好了。”
说着话。
陈连璞又跑出来。
他拿着一张龙凤呈祥的大红庚帖,气喘吁吁道。
“庚帖早就写好了,请领导过目,看看这样行不行。”
胡国华长长出了一口气。
陈家既然有准备。
自己的那份就不用了。
刘明鹤接过喜帖一看,就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道。
弟陈连璞,携子陈天佑,敬聘江翁尔生之令嫒江嫒芳,特具庚帖一份,恭求金诺!
下面写着生辰八字。
显然是陈天佑的。
刘明鹤眼前一亮。
这份庚帖,不但格式严谨,并且那手字体铁钩银划,一般人根本写不出来。
这难道真是他写的?
他生出一丝疑惑。
和顾兰兰不同。
刘明鹤对陈天佑家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
他父亲是红旗机械厂的锅炉工。
母亲是位家庭妇女。
陈天佑发迹之前。
一家人在帽儿胡同贫困交迫。
一名锅炉工,能写出这手好字,这份庚帖?
但他又心中一动。
陈天佑在护身符拍卖会上,曾经痛斥齐东陈家的陈连海。
那件事虽然他没在场,但事后也曾经听说过。
但是他并往心里去。
只当是听了一场野趣怪闻。
但是现在看来。
陈家出身齐东陈家,这件事千真万确。
因为也只有,那种大家族深厚的底蕴熏陶,才会有这样的文化功底。
陈连璞见刘明鹤皱眉不语。
不由得担心道。
“是不是不行?那我再重新写。”
“简直是太行了。”
刘明鹤收起庚帖,郑重的交给胡国华,然后告辞道。
“那我们就先去办正事,敬请你们恭候佳音。”
“也好。”
骆冰燕也干脆道。
“那我就先准备酒宴,等领导们回来,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壶。”
刘明鹤笑着摆摆手。
顾自上车而去。
陈天佑这时疑惑道。
“爸,你什么时候写的庚帖,我怎么不知道?”
骆冰燕笑着打了她一下,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你爸早就准备好了,少废话,赶快去把冰柜中的鸡鸭鱼肉解冻了,今天中午老娘要露一手。”
陈渔也笑嘻嘻道。
“哥,不用谢我,庚帖是我下山买的,转个大半个益都城呢?”
小姑娘虽然说着不用谢。
但是小手却隐晦的冲着哥哥捻动着。
陈天佑苦笑。
得!
少不了又被敲竹杠。
但他却是问道。
“这么远你怎么下去的?”
陈渔笑嘻嘻道。
“四奎哥每天都来一趟,他开车带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