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连夜抓人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王家,苏扬见他们还敢光明正大地住在这里,忍不住一阵目瞪口呆,“你怎么还把他带回王家了,这不是让人随时找把柄抓他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因为王霁一直没做错事,所以齐摇风根本没想着他会有什么把柄再被人抓走,遂又将他带了回来。这会儿经苏扬一提醒,他反倒开始隐隐不安起来,就算没做错什么,但也架不住有心之人的陷害,前面不是已经有过过一次吗?齐摇风为自己的考虑不周一阵暗暗自责。
两人进了屋,易捷已经走了,诺大的房间内只剩下王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前,关了灯,独自缩在黑暗中发呆。
听到进屋的脚步声,王霁的眼神仍旧怔怔的,没有转过来,但是听出了齐摇风的声音,像是感叹一般,说道,“他们都走了。”
声音里是止不住的落寞与孤凉……
“走了就走了,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伤春悲秋的吗?”苏扬拉开了灯,坐到他对面倒了一杯水喝下,看到桌上残剩的饭菜,不禁乍舌,“你咋这么懒,连个碗都不收拾?”
齐摇风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不情不愿的闭了嘴,上前将桌子收拾干净,对王霁说道,“你先去睡会,明天带你出去走走。”
王霁神色怔忪,近段时间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便摇头拒绝,“我不困。”
齐摇风没有多说什么,“我先收拾一下。”
看着齐摇风出去,苏扬立刻又看不惯了,嘟嘟囔囔道,“那可是我们老大,平时都是吩咐我们的份,凭什么到你这要听你的吩咐?”
“我们乐意,管得着吗你?”王霁白了他一眼。
“你就得瑟吧。”苏扬气愤不平,但是没办法,人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说再多也确实管不着,“不过说真的,我们老大已经为你做的够多了,你就稍微对他好点吧。”
王霁看着他,却是没有办法答应这个请求,不在其位,难以理解其中的难处。他甚至,都不敢向齐摇风坦白心迹。
齐摇风很快就进来,让王霁回屋收拾东西,送他离开这里。
王霁看了看苏扬,一阵不解,“为什么让我走?”
苏扬无辜地耸耸肩,“看我做什么,与我可没关系。”
齐摇风说道,“这里不安全,你先出去躲一阵。”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光亮,苏扬一阵疑惑,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会是发现我跑了,来抓我的吧?”
齐摇风的脸色很沉,可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找谁的,催促了一声,“你先带着他一块走,藏好了,等我打发了这些人再去找你们。”
王霁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要问,就听外面的脚步声更近了,苏扬一时着急,拽着他就要拖走,嘴里还一阵催促,“你可赶紧的吧,老大又不会害你。”
“我很快就去找你。”齐摇风温声与他说道,像是做了一个承诺。
王霁果然不再多说,走的时候叮嘱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点。”
苏扬看的很不是滋味,这两人眼里面都是对方,连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他拽着王霁的胳膊就向着窗户的方向而去,就着黑夜,两人偷偷跳了出去。
齐摇风打开房门,朝着脚步声的方向而去,正好对上一群官兵,目测有一二十。其中还有一个官兵手中扣压着一个人,头压的很低,齐摇风没有认出来那人是谁。
“齐长官好。”为首之人先是对齐摇风行了一个军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齐摇风的身后,除了他没有发现任何人。
齐摇风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看他肩上的官衔,能看出应该是城内的巡查军官。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报告齐长官,抓嫌犯王霁。”巡查官说道。
齐摇风当即不给他好脸,“原因。”
“带上来。”巡查官抬起手一挥,那个被押解的犯人被推上前来,巡查官指着这个人说道,“此人是王霁的表兄,近日私下与鸦片贩子往来,被我的人盯上,上级下令,将与他有关的人一并抓起来审问,坚决不放过一个买卖大烟之人。”
听到鸦片二字,齐摇风的心随之一咯噔,不过幸好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谁知心还未完全安定下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刚才苏扬与他说过的话,杨砾要求见师长不知何事,难道是要抖开这件事?
如果这样的话,王霁当前的处境可就危险了。虽然思绪已经千回百转,齐摇风仍旧保持着面不改色的良好习惯,说道,“王霁不在这里。”
巡查官不信,偷眼往周围瞥了好几眼,见并无异常,笑着问道,“还请齐长官告知,嫌犯在何处?”
齐摇风听到他一口一个嫌犯,实在触怒了他的愤怒神经,只见他突然出手,三拳两脚将人打趴在了地上。他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手指关节捏的卡卡响,“说了王霁不在家,想抓人去其他地方。”
巡查官吃了个闷亏,又不敢反抗,只好从地上爬起来,掸干净身上的灰尘,仍旧笑容满面,“齐长官何必动怒,既然齐长官都开口说了人不在这里,我自然是相信的。只不过我们也是奉命而来,还请齐长官不要为难我们,让我简单搜一下,走个过场就好。”
说到底还是不信。
齐摇风面色冷凝,如泰山一般稳稳立在前面,根本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意思,“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巡查官为难地看着他,对于刚才那一摔还心有余悸,见齐摇风实在不让开,他也没有办法,拱了拱手,“齐长官不让我搜,那就只能等其他人来搜,到时候恐怕齐长官的面子也不好看。”
“那就看让谁来了。”
一句警告,已经说明了一切,身份要是低了,来了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就看那位用身份压人的指使者,会不会亲自动身前来。
软硬不吃,那人只好又行了个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