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华嘴角微勾:“凌侯府私养军队,军队的人数在十万左右,鲁国府贪污公款,数量在百万,柳王府的族人在家乡侵地无数,横霸乡里。”楚天畅笑着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告诉了景帝。
太子严少煜倒吸了一口气,凌侯府竟然私养了如此多的军队,更让他震惊的是鲁国公府,他们竟然贪污了百万之多,还有柳王府,在京里很是安分守己,没想到却在老家胡做非为。
朝中大臣有清洁廉明的。也有贪污的,但对于那些小贪的人他和父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曾想一个国公竟然贪污了如此大的数量。
“天华你想怎么办?”景帝忍着怒气问。
“黛儿那边已经开始出手了,而朝堂这边。我相信有这些证据,那四家人都不能轻易脱罪,过段时间,将四家人的关业打压得差不多了,我和黛儿就准备回含山村去。”楚天华把他和苏清黛商量的结果说了出来。
现在朝局平稳,惩治那几家人,动荡不了朝局,自己不必留下。
“你还是不想回归朝堂?”景帝叹气。
“请皇上体恤。您知道我志不在此。”楚天朝景帝单膝跪下道:“将来若有一日,皇上召唤,天华必定第一时间回来。”
景帝叹气,伸手扶起楚天华,“朕都知道,既然你意已决,朕也不好勉强,只是今后无论到何地,多给朕来信。”
“皇上,我和天华一定会常常回来看您的。”苏清黛在一边也说。
“好好好,有你在他身边朕很放心,清黛啊,天华以前吃过太多苦,以后你就多照顾他一点。”景帝拉着苏清黛的手,把俩人的手合在一起。
“父皇,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嫁女儿?”严少烨搞怪地说,“如果不了解事情经过,我还以为天华才是您亲生的呢!”
“瞎说什么呢!”景帝没好气地瞪了严少烨一眼。
“本来就是啊。”严少烨却没被景帝的这副样子吓到,“我一年到头也有很多时候在外头,父皇也不说关心我一下,一见到我就问生意如何,我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看着严少烨一脸地控斥,景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嫌朕不够关心你是吧?那这次回来了。你就别离形式了,朕正好要给你太子皇兄选妃,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有个人照顾你的起居了。”
“再一个,你太子皇兄一个人替朕分忧也怪累的,你跟他感情那么好,就留下来帮他分担一点好了。”
“可别,我还要在外面忙生意呢,说到底,这也是在为父皇您办差,毕竟您国库里的银子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严少烨一听景帝似乎要来真的,立即怂了。
严少煜在一边捂嘴偷笑。他可是知道自己父皇是很疼这个弟弟的,才不会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同意他出去经商了,而今不过是吓吓他罢了,谁叫他自己往上撞的!
景帝他们离开后,流风就给苏清黛带来了宫佑他们的回信,她打开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楚天华看完苏清黛递给他的信之后,脸上也露出讽剌的笑,“好戏要开锣了!”
接下来,楚天华才真正见识到四海商行的实力,三天。真的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楚家和柳家所有的铺子就瘫痪了,已经到了要被卖的处境。
至于凌侯府和鲁国公府现在还好,只是生意受到了打压,并没有动及根本。
凌绍辉在自己的书房中,看着庆俞眉头微微的皱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海商行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
“这个属下不知,从三天前开始,四海商行开始大肆打压我们。鲁国公府,柳王府还有楚家,现在楚家三分之二的铺子已经面临关门的地步。”
“而且谁帮忙,四海商行就连谁一起动手。”庆俞也不是很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凌侯府跟四海商行一向是没有什么来往,他们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招惹那个庞然大物,可现在他们竟然来动凌侯府,这让人有些意外。
“去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绍辉一脸烦躁地冲庆俞挥手,他好像并没有招惹到四海商行才对。
跟凌绍辉同样想法的是鲁国公。
三天前四海商行开始打压鲁国公府各地产业,但却不是一击致命,反而像是在逗着玩儿一般。好似猫抓老鼠。
“鲁方,调查一下四海商行为什么要对鲁国公府动手。”
“是!国公爷。”
在两家极力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朝堂上又发生了一件令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一位御史上奏弹劾鲁国公贪污巨额赈灾银子,总数达上百万之多。有理有据,令鲁国公想喊冤都没脸喊。
“皇上,臣也有本。”大理寺少聊站出来道:“前日,有对老夫妇上大理寺状告柳王。告他的侄子在家乡强点民田,横行乡里,这是那对老夫妇的状纸,以及相关人等的供词。”
景帝才接下,又有一太史令上了一道折子,这是弹劾凌侯府私养军队的奏折。
景帝看了冷笑连连,“好好好啊!朕竟不知道侯府能养私兵了,而什么时候,一个国公竟也敢贪末那么多赈灾银钱了,还有柳王府,你们想干什么?想把庆州变成你们的国中国吗?”
被景帝点名的三人忙出列跪倒,口称不敢。
“不敢?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们还说不敢?”
景帝气得把奏折砸到三人身上,“凌侯,你倒是给朕说说,那些养在祁山上的军队是怎么回事?柳王。你侄子做的这些事,你敢说是一点也不知情吗?鲁国公,你平时贪点,朕也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没想到你连赈灾的银两都敢贪,那可是百姓的救命钱,你用着这些钱,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跪在地上的三人。盯着手里的奏折,再喊不出一声冤枉,因为所有证据都清楚明白地摆在他们面前,再怎么抵赖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太子上前道:“禀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说!”
“楚家私养军队,走私私盐,达大齐所有私盐的七成,请父皇严惩。”
“凌侯,念在你先辈当年救架有功,朕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则一百军棍,并取消爵位世袭,再有下次,定斩不饶;鲁国公贪污救灾款项,男子流放苦寒之地,女眷没入内庭为奴;柳王府阖府流放三千里。”景帝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人,冷声说道。
“至于楚家私养军队,走私私盐,三族以内斩立决,三族以外皆流放为奴。”
“退朝。”判决一完,景帝寒着一张脸离开,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心累过,是不是他太纵着这些人,才把他们的胆子养得那么大?
楚天华和苏清黛得到判决消息时,两人已经出了京。
“天华,你后悔吗?”马车里,苏清黛见楚天华一直看着城门,有些担心地问。
“傻瓜!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楚天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不也说了,以后会陪我经常回来的。”
“而且如果皇上真的需要我的时候,你也不会不让我回来,不是吗?”
苏清黛见楚天华眼里没有一丝作伪的痕迹,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