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伴生的含义,李凤亭出现(3)
“咚、咚、咚……”
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让营地上的人和后面盯梢的四个,神经都紧张起来。
方同听到声音,从棚子里钻出来,头发上还挂着枯草,他问护卫,“什么情况?”
“很多黑衣人。”
护卫没什么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没有明显的起伏,方同一下子还未反映过来,等想明白他说的什么事,他皱了眉头,“是李少的人吗?”
“不知道。”
方同滞了一下,想要骂人,只是下意识视线一扫,看到的情景,却让他生生闭了嘴。
营地周围全是黑衣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比护卫还冰冷,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死物。他们手里架着弓箭,尖锐的箭头正指着营地,方同僵硬在原地,心里升起一股无比巨大的危机感,自己似乎只要一动弹,那些嗜血的箭就会铺天盖地的冲过来!
“怎么会这样?”方同有些不可置信。
“方同,昨晚我们就提醒过你,李凤亭这个人,是不可信的。”陈东林笑得淡定,被那么多人围困,被那么多箭指着,却丝毫没有紧张。
“不!李少答应过的,他答应我,等我帮他抓住你们,赢了选拔赛,他就送我出国!”宁依依死死的盯着陈东林,愤怒的反驳。
陈东林望着她,眼底露出一丝怜悯,“看到了吗,你被骗了。”而且,这些箭,指着的都是你们,而不是我和孟浩呢!撇开视线,陈东林与孟浩对视一眼,然后闭目养神。
宁依依捏紧了手掌,咬唇,扭头盯着那些危险的弓箭,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倾塌了。她是宁家的小女儿,也是宁国平继妻生的孩子。更狗血的是,她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宁国平不喜欢她,因为她害死了他妻子;家里的哥哥姐姐也不喜欢她,因为她母亲占据了原本属于他们母亲的位置。
或许有些拗口,一句话来说,她就是死了娘,爹不爱,还要倍受哥哥姐姐欺负的可怜娃。好在,她外公时不时的会接她过去住,教她习武,辨识草药。可惜,她刚成年,外公也死了。
这些本事,她从未在宁家人面前显露过,只是在外公的葬礼上,李凤亭找上了她……从那之后的两三年,她的人生已然脱轨。
可是,这次之后,李凤亭答应送她出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再也不不需要沾手,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起来很久,但这也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宁依依震惊愤怒,方同反应过来就开始往后撤,只是一声冷哼,黑衣人拉着弓弦的手瞬间松开,箭雨袭来。
噼噗噼噗,箭头刺入肉体的声音,还有身体到底的闷响,方同咬牙看着身边一一倒下的护卫,恨意滔天,“李凤亭,你果然是卑鄙小人。”
死死的望向黑衣人的身后,没有人,但是方同知道,李凤亭就在那里!
“李少,你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交代么?”避开箭,终于躲藏到一颗大树背后,方同大声质问道。
“交代?不过一个小小的二级家族的子弟,你想要什么交代?”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在林子间响起,同时,黑衣人停手,只是弓箭依旧架着。
方同大恨,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轻视他,鄙夷他,“李少,过河拆桥,会不会太快了些!”
“这不能怪我,是你知道得多了些。抓起来。”李风亭的声音很轻,带着漫不经心和毫不在意。
这样轻视的态度,让方同差点呕出血来,地位的悬殊,真的有那么巨大么?作为二级家族的子弟,就活该被人踩?看着围拢过来的三名黑衣人,方同垂眼,束手就擒了。
双手双脚被捆了,方同被黑衣人粗鲁的扔到空地上,身上的痛让他咬牙切齿,但他还是忍了!视线扫过营地,地上是具尸体,不多不少。他和宁依依的护卫,一个都没剩下!故意的,方同发誓,李凤亭一定是故意的!
宁依依被射中了小腿,黑衣人过来绑她的时候她没有挣扎,事实上,从黑衣人放箭开始,她一直都是这样不躲不避的姿态,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方同,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直被主人遗弃的哈巴狗。”孟浩哈哈大笑,看着方同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陈东林也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在了远处一点,“李凤亭,你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
“唔,我也没打算一直藏着。”
吱、吱、吱,脚掌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吱吱的声响,远处的张小寒,也死死的盯着一个点,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出现了!浑身包裹在黑色阴影里的男人!
在看清楚男人相貌的一瞬间,张小寒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惊愕得停止了。为什么会……脑子一团浆糊,张小寒抿着唇,僵立在原地。肩膀上多出一只手,是苏鹏举:“冷静些,看仔细了。”他没发出声音,只是动了动嘴唇,张小寒回过神,重新镇定下来。
果然,关心则乱,不是一个人。李凤亭要年轻很多,看起来温润柔和,脸上带着笑,和那人虽然长得像,但是气质完全不同。
松了口气,同时疑惑又上心头,可现在不是追究的好时机,只能暂且按下。
“一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陈东林眯着眼,看着走出来的人。虽然他一直都鄙夷的骂他是躲在阴影里的老鼠,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只老鼠,有吞掉大象的实力,如果他对大象感兴趣的话。
陆仟宝,李凤亭,陈东林,三个人当中,要论气质,李凤亭最出彩。陆仟宝清秀跳脱,陈东林面带戾气阴柔,唯独李凤亭,长得方正,气质又温润柔和,就像古代的翩翩君子。
陌生人对他的第一印象普遍很好,觉得他温柔可靠,虽然,他的行事作风,和他的形象,完全相反。
李凤亭走到陈东林两米开外站定,面上带着微笑,“陈少,一年没见了,看到你我真高兴。”
“是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高兴吧?这次,我终于栽在你手里了。”陈东林嗤笑一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