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道:“傅宸雪狼子野心,想一举吞并川中,有卵*蛋的,跟我上去剁了傅宸雪!”
又有人吼道:“傅宸雪残忍暴虐,血洗汪家、燕家和司徒家族,毁坏武林秩序,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如今又孤身入川,企图对公孙家族不利,分明是欺我川中无人,是爷们儿的拿起刀,我们大家一起杀了傅宸雪,为川中争口气,为武林开太平!”
……
“嚓嚓嚓……”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响彻整个“聚德楼”,人人义愤填膺,血贯瞳仁,恨不能立刻劈了傅宸雪。
周匡小声笑道:“姐夫,我们成了众矢之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傅宸雪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目光投向公孙靖远,嘴角噙着笑意:“公孙老先生,‘砂锅雅鱼’和‘坛子肉’炖好没有?”
公孙一凡以为傅宸雪害怕,心里冷笑,接口说道:“傅公子请放心,‘砂锅雅鱼’和‘坛子肉’正在炖,只是还需要一些火候。”
傅宸雪道:“这就好!‘砂锅雅鱼’和‘坛子肉’是‘聚德楼’的招牌菜,好不容易来雅城一趟,绝不能错过。今天的酒也不错,川中的朋友这么激动,看来傅某这一杯酒也敬不下去,公孙老先生,你说今晚的酒怎么喝法?”
公孙靖远心里冷笑,眯起眼睛说道:“川中武林道上的朋友都是热血汉子,他们嫉恶如仇不计生死,恐怕老朽此刻出面也很难服众。”
青凰冷声道:“有什么服不服的?”她站起来大声说道:“我是‘青衣门’弟子青凰,从小吃川中的米喝川中的水长大,我离开‘青衣门’三年,回来时发现我师父被‘修真界’的人打伤,又有人乘机对‘青衣门’不利,我虽一介女流,也有须眉之志,愿为师门肝脑涂地。傅宸雪是我男人,他随我入川是为了看望我师父,至于那些无端指责,我不想反驳,也不屑解释,有谁想杀我男人,就划下道儿来,我一并接着。我知道川中武林的规矩,多说无益,还是擂台上见吧。”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巾帼不让须眉,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反倒静下来。
不少人面面相觑,气氛极为压抑。突然,余腾蛟大笑起来:“傅宸雪,你名满天下,原来却是缩头乌龟,让一个女人挡在你的前面,算什么男人?”
众人哄笑。
傅宸雪微微眯起眼睛:“这么说,余长老是代表‘崆峒门’向我挑战吗?”
“我……”余腾蛟想起种种关于傅宸雪的传说,脖子不禁一缩,胆气落下来。他回头看到所有人都望着他,这时候打退堂鼓,被人家一句话吓倒,岂不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以后还怎么混?他望望一言不发的公孙靖远,狠狠心,阴恻恻道:“如果傅公子真要这么认为,老夫也无话可说。只要傅公子能战胜整个川中武林道,以后就是放马川中,也没有人敢说二话。”
姜还是老的辣,余腾蛟老奸巨猾,轻轻一句话就把矛头从“崆峒门”身上移开,把整个川中武林都扯进来,只要傅宸雪应战,就是和整个川中武林为敌,在他看来,哪怕傅宸雪是头大象也得给蚂蚁咬死。
有人又叫起来:“让傅宸雪滚出蜀川!不然,就杀了他!”
傅宸雪又问道:“公孙老先生,人家口口声声要杀我,你怎么看?”
公孙靖远道:“道上的朋友都是血性汉子,这是他们的事儿,与公孙家族无关,希望傅公子多与他们沟通,此事老朽爱莫能助。”
傅宸雪笑道:“这就好!小凰,霓裳,我不太清楚川中武林有什么规矩,一切都交给你们吧。”
云霓裳兴奋异常,美眸迷离道:“姐……夫,你放心,我和师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说着,她把目光投向青凰。
青凰点点头,不再吭声。云霓裳知道师姐已经授权给她,更是激动万分,“啪”地一拍桌子,大声道:“我是‘青衣门’弟子云霓裳,刚才有人口口声声要杀我姐……夫,还要灭掉我们‘青衣门’,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废话,大家按川中武林规矩,擂台上见高低,刀剑上定输赢,有谁愿意跟‘青衣门’过招儿的,不管多少,一并都报上名来!”
哇,好霸气!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云霓裳这话几乎等于在向整个川中武林挑战,要知道川中武林大大小小的门派和组织,至少有两千多个,涵盖人数多达几百万,就是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傅宸雪等人淹死,这个小妮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公孙靖远见火候已到,不易觉察地向余腾蛟使个眼色,余腾蛟会意,当即拍案而起:“挑战嘛,我‘崆峒门’算一个!”
有人当了出头鸟,自然应者云集。
“***,我‘流花门’也算一个!”
“‘黑狼帮’……”
“‘万剑楼’……”
“‘白马堂’……”
“‘快刀门’……”
……
眨眼之间,挑战者达到五百多个门派和组织。听着沸沸扬扬的吵闹声,公孙靖远暗自得意,偷眼觑一下傅宸雪,见他正若无其事地喝茶,似乎眼前的喧闹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心里冷笑道:“小兔崽子,故作镇静是么?等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跟我斗?哼,你小子还嫩得很呢!”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傲慢的声音:“挑战傅宸雪,算我‘鬼王宗’一个!”
“什么?‘鬼王宗’?川中有这个门派吗?”喧闹的声音低下去,不少人在小声打听,他们似乎从没有在川中武林听到过“鬼王宗”的名号。
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从人群中站起,脸色阴沉,声音如毒蛇嘶啸,令人脊背生寒:“‘鬼王宗’曹爽,向傅公子讨教!”
流岚风道:“曹爽,你上次在‘观音峰’侥幸逃脱,还敢来送死吗?”
曹爽冷声道:“流岚风,你们这些‘修真界’的败类,竟甘于听命于一个凡人,这是‘修真者’的耻辱,还有脸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