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人你不舒服吗
“姑娘客气,都是咱们分内的事儿。”说着,狱卒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交到巧菊手里。“奴才李福,还请姑娘在贵妃娘娘面前替奴才美言几句。”
看着手心里的碎银,巧菊缓缓合上手掌,笑着朝门口走去。“放心,只要你这件事办得漂亮,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姑娘,放心,进了这牢房,任是再嘴硬的人也逃不过这流水的刑具。”狱卒谄笑着说道,“姑娘慢走。”
巧菊走后,狱卒顿时变了一张脸,随即吩咐道:“小的们,咱们该干活了,将刺杀皇上的犯人带出来。”
手脚被固定在木架上动弹不得分毫,果儿面色冷漠的看着面前手握皮鞭的狱卒,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刚才巧菊和狱卒的话断断续续的她也听见几分,虽然没看见巧菊的人,但巧菊的声音她却是熟悉的。
出事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平日里,温佳馨这些妃子就看她不顺眼,变着法的找她的晦气,如今,她落得现在这副田地,她们自然不会消停,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温佳馨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还没过一天便急不可耐的想要除去她。
她暗自觉得好笑,难道自己从前真的给她们留下了狐媚子的印象吗?如今,她已经落得这步田地了仍让她们忌惮。
是不是古代的女人都这样蠢笨,只依附着男人而活。整天无所事事,难道她们不知道,除去她一个,还会有千百个她进宫与她们争宠么?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把这些所谓不得宠的原因都怪罪到别人身上,那她永远也得不到一个男人真正的爱。
美女迟暮,到那时,连唯一吸引皇上的资本都没了。那时的她们该怎么办?
况且,她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明白,这天下最无情的男人就是她的枕边人——皇上——楚云赫!
皇上,无情、薄情、寡情!
“看你身子单薄,我劝你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不然,可莫怪咱们手里的鞭子不留情面。”握着鞭子,狱卒冷冷的说道。
“呵呵。”果儿笑笑,问道:“你想听什么?”眸底带着一丝嘲讽。
狱卒隐隐露出一丝冷笑,以为她怕了,遂,更加神气的说道:“你一个女人费劲这般心思想要刺杀皇上,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说,那杯毒酒可是有人指使你呈给皇上的?”
果然,他们还是怀疑到楚云迪头上了,眸色一冷,果儿冷声说道:“没有人指使我,在大殿上所有人都听见了,我恨极了楚云赫。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放肆。”狱卒大吼一手,挥起鞭子毫不留情的朝果儿身上打去,“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皇上的名讳可你能说的。”
呃~~~~鞭子下落之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钻心,果儿皱了皱眉。冷笑着说道:“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怕的?”
“好,很好。”狱卒拍拍手,转身坐下,其中一个狱卒连忙递来茶水。“大人喝口茶消消气,看奴才们是如何给大人解气的。”
“好,”喝了口茶,李福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看着果儿,下令道:“小的们,让这个臭娘们知道知道咱们牢房的规矩,下手轻点,在没问出什么之前可别把她打死了。”
“是。”说罢,小狱卒接过李福手里的鞭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朝果儿走去…….
夜渐渐深了。今夜的太医院却是灯火通明,无人入眠。五六个太医坚守在太医院,随时准备着听后传唤。医术颇高的雷均毅自然位列其中。
“刘大人,你说皇上怎么还没醒来?难道是我们下药下的重了?”于太医惴惴不安的问道。
刘大人面色凝重,摇摇头。“不会,刚才我给皇上诊脉,皇上的脉象已经平和,或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体质较虚。因此才没醒来。”
“嗯,”于太医点点头。“皇上这段时间劳心劳神,确实是累坏了。刘大人说的有理。”
刘大人看了一眼雷均毅,见他面色凝重,神情恍惚,从下午到现在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遂,关切的问道:“雷大人,你怎么了?整个下午就看你神色恍惚的,莫不是不舒服?”
平日里,刘太医就比较赏识雷均毅,他医术高明,不恃宠而骄。平易近人。不似有些太医仗着医术高明就目中无人。
回过神,雷均毅点点头。“这几日没休息好,胸口有些闷。”借着他的话,雷均毅捂着胸口,眉宇间隐隐流露出几分难受。
刘大人神色一紧,随即问道:“吃过药没有?”
“唉,”雷均毅摆摆手,“从前落下的病根,老毛病了。吃药也无用,只要没休息好,这胸口就发闷,喘不上气。”
听着这话,刘大人看了眼于太医,于太医点点头,遂,刘大人说道:“皇上已经没有大碍,既然雷大人不舒服,就回去歇息吧,这有我和于太医守着,倘若有事,再差人去叫你。”
这番话正说道雷均毅的心坎儿里,得知果儿被关进牢房,整个下午雷均毅的心就忽悠忽悠的,他自然知道牢房那种地方惯用的手段,万一他们要是对果儿用刑的话,果儿那副娇弱的身子怎么能承受的了?心里担心不已,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劫狱!
只要能保全果儿一条命,即使破坏了义父的计划被义父责罚,他也认了。毕竟寻找藏宝图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果儿命只有一条。
只是,一个下午,太医院都处在待命的状态。他根本找不到理由离开。如今,刘大人这样说,他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但,表面上却有要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这不太好吧。两位太医年事已高,按理说应该让两位太医回去歇息,晚辈在这守着。怎好晚辈回去秀恶习,让两位太医在这守着。”雷均毅面露难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