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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血之战

荒区猎艳 钢弹 7808 2021-04-24 12:26

  「安静!」就在辛巴达寻找梅森身影的时候,一个身高马大却骨瘦如柴的老头人缓缓地从观礼台上走下来。

  那老头的身上穿着一件的盔甲,背后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敞,脸如同一个西瓜,此人就是梅森。

  梅森的中气十足,一声过后场内再没有任何响动,他横眉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观众,朗声颂唱着会场的纪律,然后缓缓说道:「有请两位城主上场!」

  辛巴达跟布格多纳同时步入场内,辛巴达礼节性地向梅森问好,「梅森先生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还想着可以让梅森先生在鄙舍好好休息一下,好生款待一番,呵呵……」

  「等城主赢了这场比赛,再款待不迟。」梅森呵呵地笑了笑,他扭头望向一旁的布格多纳。

  布格多纳曾经是他的上司,他还是礼貌性地对布格多纳施了一礼,「布格先生安好!梅森有礼了!」

  「我可担待不起!」布格多纳笑了笑,「我们大家也不用彼此这般客气,比赛的时候已经到了,请梅森先生宣布比赛的规则吧。」

  梅森很了解布格多纳的性格,也只是淡淡一笑,洪声宣告说道:「此次比赛三赢二胜制。不论生死只有胜负,倒地十秒不起者算输。两者皆死则算做平手,输家将每年提供赢年全年的物资。」

  「等一下!」布格多纳插了一句,「再加上一条,三局都胜的话,可以赢得对方的城池!」

  「噢!」梅森望了布格多纳一眼,然后他转头望向辛巴达,辛巴达一笑,「我没有问题,既然布格城主都如此下注,我又怎么能不奉陪呢?只是希望布格城主不要失言就好!」

  「放屁!」布格多纳冷笑道:「有梅森先生公证,我岂能失言!」

  「哈哈……」辛巴达笑呵呵地说道:「先小人后君子。我只是把一切的后果都说出来为好,既然所有的条件都已经谈好了,那么就开始吧,梅森先生。」

  「比赛正式开始!」随着梅森的一句说罢,角斗场再次沸腾了,震耳欲聋的呼喝声响起。

  人群都在谈论着这场比赛的胜负。拉尔达城的城民们对蒙拉、小杜马斯还算比较熟悉。他们有充足的信心。

  「蒙拉!蒙拉!」数以千计的城民呼唤着蒙拉的名字,还有小杜马斯的。

  这场比赛在拉尔达举行,蒙拉等人自然占据了主场的忧势,不过辛巴达并没有让蒙拉第一个参赛,他派出的小杜马斯。

  他明显已经感觉到,小杜马斯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其浓烈,这家伙天生就是角斗士,有着别人不曾拥有的先天直觉。

  他朝小杜马斯点了点头,小杜马斯穿着那身黑衣的劲装,腾空一跃便落到了角斗场的正中心。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那是一把宽刃刀,很笨重的一刀把,刀身漆黑一片,刃口显得很钝。

  他站在角斗场的中心忽然放下了手,将自己的肯衣脱了下去,健硕的肌肉块均匀地分布在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场内传来一阵欢呼声……

  「咦?怎么第一个出场是小杜马斯?」

  「哪里知道!不说是蒙拉吗?我可是为了蒙拉才花了大价钱跑来观看的啊!」

  「嘿嘿……你们懂什么?好戏当然要放到后头,蒙拉应该是辛巴达城主的主将,他怎么可以能会被轻易放在第一场呢,不过除了小杜马斯、蒙拉以外,第三个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众人摇头,又忙不迭好奇的追问:「难道说辛巴达城主还有秘密武器?哈哈……真是让人期待啊!」

  人群的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淹没在疯狂的叫喊声中,布格多纳朝身后拖着长枪的澳本,使了一个眼然。

  澳本会意,一个箭步向观礼台下走去,他手里拖着的那把长枪枪杆是精铁制成,枪尖更是用整个星球少着的寒铁淬炼而成,那枪少说也有一、二百斤的重量,但在澳本的手里却如同一根木棒般。

  他奔到小杜马斯的面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凝视着彼此的眼神。

  过了一会,小杜马斯忽然露出一丝冷笑,「澳本,你在害怕吗?滚吧!角斗场不是孬种来的地方!」

  「是你在害怕吧!」澳本拖着枪,轻蔑地一笑,「你的先辈那个叫杜马斯的家伙,充其量也不会是帝国的一条狗吧?哈哈……什么够屁的第一角斗士,如果让我看到他,我让他舔我的脚趾!」

  「找死!」小杜马斯听着澳本诬蔑自己先辈的话语,大怒。

  他拎着自己那本厚重的刀,迎头就劈向了澳本,刀风呼啸而来,伴着一股阴暗的气流流动,剎那间让澳本收住那原本还轻蔑的表情,辛巴达能第一个派小杜马斯上场并不是胡乱指挥的。

  第一战决定整场比赛的士气,输掉了士气就等于输掉了一半的比赛,这个道理并不难想明白。

  他一拖自己的长枪,向小杜马斯的刀锋迎去,两把兵器碰撞到一起,顿然形成一股四下排斥的气流,两个人各退了一步。

  小杜马斯挥舞着刀又冲了上来,他暴喝一声,刀破空般地向澳本卷来,一缕狂风顺着刀锋流露出来,似乎要将澳本笼罩开来,澳本的身形向后退出十来步的距离,双手持着长枪向前一送。

  一道紫色的气流从枪尖上顿然冒出,小杜马斯随手挥了一刀,一片气流迎了上去,两股力量碰撞开来,顿然形成爆破的声响,地下的尘土飞扬,将小杜马斯跟澳本包裹在其中。

  他们均是四星极的武者,身体里流淌着的是战气,待硝烟散尽,两个位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再动弹半分,似乎都在等着出手的那一剎那,风偶尔吹佛到他们的身上伴着沙土。

  整个场地一片宁静,静得连呼息声都可以听清楚……

  「李兄弟,你觉得谁会赢?」望着场上的小杜马斯跟澳本,辛巴达扭头问在一旁的李拭。

  李拭也在注视着他们两个人,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辛巴达转头看了一眼蒙拉,

  蒙拉也没说话,而是死死地盯在澳本的身上,他感觉澳本似乎有落败的气息散发出来的。

  两个对峙并不是就在那儿站着,他们是在思想里较量,这远比在外界来得更惨烈得多。

  蒙拉可以清楚地看到澳本额头上的汗滴,他在紧张、他在发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必败无疑。

  「小杜马斯赢了!」蒙拉肯定地说。

  「嘿嘿……」辛巴达笑了笑,心里松了一口气。

  的确,他也看出角斗场上的澳本似乎有些发慌,而一旁的李拭就在跟大白嘀咕着什么,闻听到辛巴达跟蒙拉的对话,他微微抬起了头,「……未必!」

  「噢?」辛巴达错愕地扭过了头。

  「如果小杜马斯能接受躲过最致命的一击,似乎他还有希望吧!」李拭说出了一句让辛巴达跟蒙拉都无法理解的话,顿时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小杜马斯依然跟澳本对峙着,场内的观众发出满的叫声,「你们搞什么?打啊!老子花钱来不是看你们在那里站着的啊!杀啊……杀了你们的对手啊!杀……」

  两个人依然没有动,但澳本的额头的确沁出了汗液。他手握着长枪也在颤抖着。没有亲身体会的人,不知道他已经跟小杜马斯交了七、八百次手,而小杜马斯的刀就像一个幽灵般缠着自己。

  小杜马斯散发出来的战气,更是纯正非常,有几次他的长枪甚至差点就被对方的刀给震飞。

  显然他的实力,跟小杜马斯差了那么一截,这般思想上的角斗,眼见就要落下帷幕,如果拉回现实的话,他澳本铁定当场喷血。

  轰地一阵爆破声响传来,只见澳本的身体向后踉踉跄跄连退十几步方才站稳,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感觉有些无力,甚至就连手里的持着的枪,也彷佛重了几分。

  此时,一旁的小杜马斯持着钝刀站在那里威风凛凛,他全身的肌肉块颤动了几下,

  彷佛在向澳本示威。

  「澳本,你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哈哈……」小杜马斯用鄙视的目光望着澳本,一脸的不屑。

  他高举着双臂,向场内的观众纳喊,但观众丝毫不买他的账,搞什么?还没有打两下就赢了吗?

  这是角斗赛,还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如果不是有蒙拉等人的后场,估计会走一大堆人。

  而就在小杜马斯洋洋得意的时候,似乎澳本寻找到了机会,只见他拖着长枪,迅速地闪现到小杜马斯的身前,寒铁的枪尖带着战气如风一般向小杜马斯的身躯插去。

  「黄沙战甲!」小杜马斯暴喝一声,挥舞着自己的刀,剎那间,一团气流围绕在他自己的身上。

  那是风,吹动着沙子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层厚厚的铠甲,当澳本的枪尖刺到那战甲上的时候,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澳本双手合握着那把长枪,推着小杜马斯的躯体向远去狂奔,小杜马斯持着刀发出一阵阵冷笑,「怎么?这样就想杀掉我吗?哈哈……澳本你太天真了。」

  说罢,小杜马斯的脸色一变,只见他的刀顺势抛向澳本,澳本的头一低,躲过那把刀,不过就感觉后背的冷风不断。

  不好!澳本心中按叫一声,难道说小杜马斯抛出来的只是一个幻影?一丝微妙的感觉传入澳本的心间,他为之一震。

  不!不可能……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枪尖上,传来刺入什么物体的身体里一样的感觉,但……那彷佛不是人的身体……是、是沙!

  直觉道背后的冷风依然凛冽,澳本拚力地撤回自己的枪,回身一挡,只听当啷一声,小杜马斯的刀顿时被他的枪震飞出去。

  突然间,他脚底的地面松动开来,一股凭空的大力将他掀落到远处,重重地摔落到地面。

  「沙压!」小杜马斯腾空一跃,飞舞到空中。

  只见他的身躯被沙子包裹着,形成一层厚厚的铠甲,贯注四星级战气的力量向下堕落,如流星一般快捷,旋即伴随着一声惨叫传来,当观众视线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小杜马斯已经将澳本压到地底下。

  狂风吹起掀起一地尘士,将那凹下去的地面填平,小杜马斯狂笑着,「哈哈……澳本,都说你太天真了!你只知道我是一个四星级的武者,却不知道我还是一个异人,我可以自由操纵风沙的力量,承受我如此重量的一击沙压,你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哈哈……」

  纵声长啸,小杜马斯忽然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挥舞着在角斗场内奔跑,据说这是杜马斯每一次胜利时特有的庆祝方式,霎时一连串的尖叫声从观众席上传出,多半是女人发出来的。

  但小杜马斯丝毫不理会这些,他径自奔到辛巴达城主的观礼台下,辛巴达朝他微微一笑。

  「哼……这绝对不是结束!」李拭轻轻地嘀咕了一句,然而小杜马斯却听得真切,他大吼一声指着李拭,「你说什么?」

  「我说,这绝对不是结束!」李拭漠然重复了一句,小杜马斯冷笑,「难道你瞎了吗?没有看到澳本被我踩到脚底下了吗?没看到他肢离破碎的那一瞬间吗?」

  「你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李拭不带表情地说道:「但到头来,你会自食其果!」

  说着,李拭偏头摸了摸自己脚下躺着睡觉的大白,这动作让小杜马斯很难忍受,

  眼看着就要冲上观礼台,将那个放狂话的小子拎到角斗场,暴踢一顿然后扔出去喂狗。

  梅森走到角斗场中,他咳嗽了两声,准备宣布比赛的结果,就在这时,小杜马斯的脚底下忽然松动了一下,只见一只手缓缓地从地面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小杜马斯的脚。

  剎那间,一道凛利的刀锋划过,小杜马斯两眼发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但他的反应也算机敏,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向远去一跃。

  只听喀嚓一声,肉被撕裂的声音响起,而小杜马斯却摔到了远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一只腿,那腿上流着涓涓的血液,只是却少了半只。

  紧接着,就在刚刚小杜马斯出现的地方,那只手死死地抓着半条腿,忽然,破土而出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他──就是澳本。

  澳本露出阴邪的狂笑,随手将小杜马斯的腿扔到一边,一步步向小杜马斯走去,「究竟是谁天真?小杜马斯你以为你的一计沙压,就足够将我置于死地吗?你太天真了。」

  澳本胜卷在握,嘲讽的瞪着对手,「在思想中角斗的时候,我故意保留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引出你隐藏在四星级武者后的异人力量,沙压嘛,哈哈……充其量也只不过是通过你四星级武者的力量施展的……」

  「不、不可能!」小杜马斯惊恐地望着澳本,他相信自己那一计沙压足够将澳本至于死地。

  但……但他为什么会在地底下出现?为什么?为什么会用自己的方法逼得自己废弃了一条腿,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异人?自己这隐藏的力量只有辛巴达城主知道,可……可为什么!小杜马斯想不明白,眼见澳本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可怕,人,一旦拥有了死亡的念头,他就会儒弱。

  小杜马斯拖着伤残的身体向后退去,每退一段距离,地面都会留下鲜红的标记。

  「该死!」辛巴达死死地握着拳头。

  他没有想到第一战就败了,但他非常清楚此战失利,绝对不是败给小杜马斯的大意,而是败给对手对小杜马斯的了解,但……为什么?为什么澳本知道小杜马斯隐藏的力量?

  一旁李拭拍了拍大白的脑袋,「大白,看吧!我没有说错吧?那个小杜马斯果然败了!」

  「你怎么知道的?」小梦露一直坐在李拭的身边,好奇地问道,李拭淡淡的一笑,缓缓地说:「直觉!」

  「切──少骗人!」小梦露说道:「你的直觉很准啊!我才不相信呢。」

  「随妳了!」李拭静静地说道,「对了!小梦露,桀灿儿真的逃跑了吗?」

  「你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噢!」小梦露很不高兴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我又不是她的跟屁虫!」

  「她是我的奴隶,应该跟在我的身边的!」李拭解释说着。

  不过,他再一次将目光落到澳本的身上,眼见澳本缓缓地从地面上拾起小杜马斯的刀,对着刀他发出一阵奸邪的笑声。

  「这把刀很锋利是不是?」澳本凝望着小杜马斯,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你想做什么?」小杜马斯惊恐地说着,连连向后拖爬。

  「用你的刀结果你的生命,这不是最完美的嘛,哈哈!」澳本一字一句地说道,胜利者的喜悦挂到脸颊上。

  「不!」小杜马斯拚命地向前爬着,嘴里一遍遍地祈求着。

  他祈求着辛巴达、祈求着蒙拉,希望他们可以出手救他一命,然而辛巴达跟蒙拉谁都没有动,比赛的规则他们都很清楚,这场比赛是不允许有外人插手的,一旦插手就代表全盘皆输!

  众目睽睽之下,,阴冷的刀光就在小杜马斯的哀嚎声中闪过,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溅到空中,旋即一个人影腾空而起,准确地抓着那个人头。

  澳本缓缓地从空中落到地面上,他满身的血,右手里持着小杜马斯的刀,刀上仍然滴落着血液。

  他的刀的确很快,一斩之间就结束小杜马斯的生命,还有他想重朔的杜马斯时代的辉煌,望着小杜马斯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澳本狂笑起来,「看吧……这就是杜马斯的人头!你们有看到他那惊恐的眼睛吗?传说中的杜马斯不是一个从来没有败过的神话吗?哈哈……他的后裔不过是废物……废物啊!」

  澳本狰狞地笑着,拎着小杜马斯的人头疯狂地奔走在角斗场上,梅森宣告了比赛的结果。

  坐在黄色角斗旗前的布格多纳露出难得的笑容,首战告捷,对他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澳本,你的疯狂已经够了,回来吧。」他缓缓站起,朝澳本说道,澳本拾起了自己的大枪,飘落到布格多纳的坐位前。

  只见他半跪在布格多纳的前面,将小杜马斯的人头恭敬地呈了上来,布格多纳接过小杜马斯的人头看都没有看,手心里忽然升出一团火焰,一瞬间,那人头连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澳本退到一边,而围坐在布格多纳身边的人都惊恐地望着他,这力量……实在太太可怕了!

  布格多纳凝望与他对坐的蓝色角斗旗前的辛巴达,眼里露出一丝鄙视,原本就一身火气的辛巴达,双拳紧紧地握着。

  「谁?谁去第二场?」辛巴达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吼道。

  蒙拉跳落到角斗场的正中,他抱着自己的大椎,注视着布格多纳身边的安贝,将大椎一指缓缓地说道:「安贝,我们的比赛是不是开始了呢?有意思、很有意思!」

  他那尖锐的声音响起,让整个角斗场充满了阴森的味道,安贝望了一眼布格多纳,布格多纳点了点头。

  「蒙拉!蒙拉!」蒙拉一出场,观众就从刚才的恐怖中解脱出来,他们激情澎湃地呼唤着蒙拉的名字。

  而安贝优雅地,缓缓从观礼台的台阶上走下,她并没有施展自己的力量,而是一步步向蒙拉靠近。

  只见她那洁白的衣衫,伴着她轻巧灵快的步伐,再加上那虽然蒙着面容却依然让人感觉到的艳丽跟冰冷,使她的神态看起来美极了。

  「好美的女人!如果能抱在怀里,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呢?」好事儿的观众们发出一阵阵的挑逗声,「蒙拉!打败这个女人,不要杀死留着她给你享受……」

  但这丝毫没有让安贝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在此时,一声惨叫在观众席上传出。一瞬间,观众震惊了,在场者纷纷怒目而视,但他们全都都没有发现究竟是谁动手的。

  「谁再废话,就像他的下场一般!」安贝手里提着一人头,就是刚刚喊着蒙拉的,让他享受安贝的那个男人。

  只见那人虽然已经少了一颗脑袋,然而身子还在扭动着,可以看到他的双手正在拍动,看来恐怖至极。

  安贝将这个男人的人头一扔,滚落到蒙拉的脚下,蒙拉尖锐地一笑:「安贝小姐,对一个普通的城民,妳至于动这么大的火气吗?不过,这城民的意见,似乎我也可以接受,我的床随时为妳铺开……」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安贝面无表情地说着,她的眼神就像一洌清水,观众席再不敢有任何的叫声。

  天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居然是一个魔鬼,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会来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取下自己的脑袋。

  「呵呵……」蒙拉少有地笑了起来,不过他笑得很阴、很森,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在笑。

  宛若是死神来临前的狰狞,那张隐藏在披头散发中的脸露出一个边,惨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

  他周身散波着暗黑般的气流,剎那间已经将角斗场的上空布满了,微风吹过,更像是恶鬼的哀嚎,原本还明亮的角斗场一下子阴霾起来,到处是凄惨的鬼叫声,彷佛掉进了地狱一般。

  蒙拉握紧了自己的大椎,同时安贝抽出了自己的软剑,两个人相峙在那里,倏然间,一丝微风从他们的中间吹过,两个人的眼神同时眨动了一下。

  只见蒙拉的衣衫鼓荡起来,他低俯着身体,右手握着大椎,两眼闪烁寒光,而安贝旋转着软剑,可以看到一丝丝阴暗的气流在她的身体上流动。

  「鬼之刃!」同时一声暴喝,瞬间两股相同的力量就要碰撞到一起,霎时,轰地一声巨大的响动传出,硝烟弥漫起来,狂风错乱着方向。

  待烟硝云散过后,角斗场上却多出了第三个人,而蒙拉跟安贝同时倒退数步,嘴角挂着一流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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