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孤岛兵变]
第102节第101章血染密林(全文完)
张君高、邓伯人仍在树林里逃命。
路菲突然从另一条小路跑来,她边跑喊:“舅父,舅父!”
张君高听见熟悉的叫喊声不由停下脚步,他转回头吃惊地看着路菲。
邓伯人看见路菲也非常惊讶。
张君高又转看邓伯人,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让路菲跟来古龙岛?”
邓伯人说:“司令,路菲不是跟我们来的,上车前我一个一个地对官兵进行清点。”
张君高问:“那路菲怎么会在这里?”
邓伯人说:“肯定是她自己来的。”
张君高说:“她自己来?难道她来找潘书?”
邓伯人突然醒悟,说:“张司令,也许是路菲把我们来抓王一松的情报透露出去的。”
路菲已跑到张君高面前,慌乱地说:“舅父,快跟我走……”
张君高一动不动,他冷视路菲,说:“跟你走?你要把我交给潘书?”
路菲说:“不……”
“是你把我来抓王一松的情报透露给潘书的?”张君高粗暴地打断路菲的话。
路菲说:“舅父,原谅我,我只想来救潘书,因为我爱他……”
“你这个叛逆!你竟敢偷听我的谈话!你竟敢背叛我!”张君高愤怒地抽出手枪。
“舅父,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路菲的声音颤抖。
张君高的枪口已对着路菲。张君高在叫喊:“你是党国的叛徒!你背叛我就是背叛党国!”
路菲惊恐地看着张君高,尽管她知道死亡已临近,但她仍在哀求张君高:“舅父……”
张君高无情地向路菲开了一枪。
路菲痛苦地捂着伤口,断断续续地说:“舅父,我,我是来救你的啊,我……舅父,我很痛……”
路菲痛苦地慢慢地倒在地上。她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血不断地在她胸口涌出。
张君高走到路菲身边,心情复杂地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侄女。
路菲又断断续续地说:“舅——父,如果——您能活着离开古龙岛,别,别告诉我妈,妈已失去我父亲,别让她绝望,别……”
路菲在弥留之际提起张君高的胞姐,深深地刺激着他,张君高不由闭上眼睛。
潘书及士兵们从远处冲过来。
邓伯人惊叫:“张司令,快跑,王一松的人过来了!”
张君高转身和邓伯人继续逃跑。
潘书冲过来,跪在地上抱起路菲叫喊:“路菲!”
路菲睁开眼,微弱地说:“我……我没想到……真没想到……舅父会杀我,……我……”
潘书悲痛欲绝地喊着:“路菲……”
路菲断断续续地说:“我真不愿这样死去……我不愿意……”
“路菲,你不会死,不会……”潘书拼命地摇着路菲。
路菲却慢慢闭上眼睛。
“路菲,别闭眼睛,看着我,看……”潘书仍在摇路菲。
路菲还是闭上眼睛,头也垂下。
潘书慢慢地放下路菲,站起来,他突然抢过一位士兵手中的卡宾枪。潘书开始奔跑,士兵们也跟在后面跑。
张君高、邓伯人在树林里拼命逃亡。
潘书和士兵们在后面追赶。潘书已跑在士兵们前面。
张君高、邓伯人跑出树林,跑上一条公路。邓伯人气吁喘喘地停下来。他实在跑不动了。
潘书端起卡宾枪疯狂地扫射。
子弹没击中邓伯人,却吓坏了他。
“别开枪!”邓伯人转身举起双手。
潘书跑到邓伯人前面,用枪指着他。
邓伯人把枪丢在地上。
士兵们也跑过来。
潘书命令士兵:“把他押回团部。”
潘书又继续追张君高。
张君高回头看一眼,继续往前跑,他跑了一会转身抬手开了一枪。子弹没打中潘书,潘书仍拼命往前冲。潘书离张君高越来越近。
张君高握着枪又要回头,潘书举枪猛射,十多发愤怒的子弹射进张君高那充满罪恶的躯体。张君高血淋淋地仰倒在地。
士兵们押着邓伯人走过来。
潘书看一眼张君高尸体,把卡宾枪还给士兵,又转身往回跑。
潘书跑回树林里。
路菲尸体横在地上。
潘书跪在路菲尸体前,痛苦地垂着头。
王一松、方秀兰、郭贵及一些独立团的官兵们走过来。
方秀兰吃惊地看着路菲尸体,问:“是谁杀死她的?”
潘书站起来,缓慢地说:“张君高。”
方秀兰看着路菲尸体,眼前的惨景令她难以信置。
王一松百感交集地看着路菲尸体,说:“潘副官,让士兵开辆车把路菲运回团部吧。”
潘书摇摇头,他弯下身抱起路菲。他抱着路菲一步一步向树林深处走去。
王一松看着潘书的背影要喊住他。
方秀兰拉着王一松的手,说:“让他给路菲找个好地方安息吧。”
潘书抱着路菲走出树林,走到水塘边一块坡地上。
坡地上的丁香花在风中不断摇晃,像是在迎接路菲到来。
潘书决定把路菲埋葬在开满丁香花的地方。
第102章尾声
当天上午,方秀兰为为路菲举行了隆重的送葬仪式。方秀兰认为,尽管路菲临死前仍一心帮助张君高,但她不失为功臣,她挽救了自己和丈夫的性命,挽救了不少独立团官兵的性命。
潘书在路菲坟前行了一个军礼,还举枪向天鸣枪。枪声响过后,潘书悲怆地伏在路菲坟前久久不起。方秀兰硬把潘书拉起来。
这个血腥的上午,路菲之死是悲怆的,但对沐浴在阳光中的独立团官兵来说是个充满希望的日子。
由于王一松发动兵变十分突然、仓促。战斗刚结束,鲁之万立刻乘船离开古龙岛,他赶回南路解放军司令部详细汇报古龙岛发生的一切。
傍晚,鲁之万乘坐的汽船终于又在古龙岛东部海面出现。
方秀兰和王一松早已站在古龙岛码头上,他们既是在迎接南路解放军高级干部的到来,也是在迎接新生活到来。(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