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营冬次郎一身功夫又不是摆设。先前完全是因为对方人多枪多,大面积扫射,根本就让他无法动手。现在面对面的对打,他也不是白给的。
两人迅速战斗到了一处。
****大兵们已经将三姨太围了起来,紧紧保护在他们中间,竟然有意想在这里围观。
林听雨眉头微皱,在小陈耳边低语道:“你们还不赶紧带着三姨太回司令部,小心三姨太出了纰漏你们没办法跟大帅交代。”
小陈犹豫了一下,看向三姨太。
林听雨嘴角抽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这几个大兵还惦记着那一万大洋的赏银呢。
三姨太已经被刚才的变故吓得脸色雪白,此时还没回神,牙齿都在咯咯咯地直打架。
小陈一见三姨太这是给吓坏了,还真怕她继续待下去会出什么大事,立刻朝手下们一挥手,拥着三姨太赶紧离开了孔府大饭店。
“咱们也走吧,这里全是****。”罗千慧在林听雨耳边道,“那个正和李副官打的人我不认识,八成也是****的人。”
林听雨点了点头,和罗千慧迅速退走,谁想刚转了个身就被一个好象是吓破胆的小孩儿撞了一下。
“诶,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哪!”林听雨咒了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那小孩儿也就十来岁的年纪,穿着破烂,看起来应该是街上的乞丐,被刚才的枪战连同现在的打斗吓着了,听到林听雨喝斥,他赶紧连连道歉,然后就呜呜哭了起来。
罗千慧拉着她赶紧往前走,道:“哎呀,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什么,还是赶紧离开要紧。”说着,她又回头对那个男孩儿说了一句:“小孩儿,你也赶紧躲远点儿吧,别伤到你。”
小孩儿一听就“哦”了一声,赶紧闪到一边去了,迅速消失在饭店不远处一个胡同拐角后面。
他将刚刚从林听雨手里接过的纸条递给了等在胡同深处的一个高大壮硕、脸色黝黑的男子。
此人一身农家打扮,看起来就是一个寻常的农家汉子,实际上就是负责与林听雨接头的地下党张白启。
张白启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严格按我说的做。”
张白启眉头微皱了一下,一时有些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感觉这话突然出现得没有来由,但看这字体没错,猜想就是“沈惊艳”给这孩子的没错。
林听雨和罗千慧因为是坐人力车回司令部的,所以比三姨太他们驱车慢了些,回来的时候,三姨太他们已经回来了小半个小时了。
没想到刚这么会儿功夫,司令部就已经将三姨太揭穿李铁日本奸细的身份、带着大兵们勇抓日特的事迹宣扬得沸沸扬扬。林听雨知道这不是三姨太的事迹真的能够赢得那么多人吹捧,而是三姨太在众人面前对自己的吹捧很有力而已。
而付大帅还在为他委以重任的李铁竟然是日本奸细这事而震惊非常,同时也震怒非常,任由三姨太坐在一边噼哩叭啦地第n次讲着她的英雄事迹,绷着脸一声不吭。
三姨太多半是被刚才的事刺激到,精神还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一时没注意到付大帅阴沉的脸色。
罗千慧进办公室就看到这两位一个满脸兴奋激动,另一个则脸黑得如锅底,心中不由得好笑。
她走到大帅身边,体贴地问道:“大帅,要不要我给您煮一壶上好的大红袍?”
大帅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继续黑着脸沉默。
三姨太见罗千慧走进来就停止了她的言讲,此时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大帅付华宇脸色不对,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继续口若悬河的**。
罗千慧端着大红袍再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三姨太已经温柔地立在大帅身后,在给大帅做按摩呢。
林听雨回到司令部里自己那偌大的办公室里,将自己关在独立的卫生间。这里她早就检查过了,是唯一一处没有少营冬次郎用他那技能特别安装监察设备的地方。
不过,她进来之后关紧房门,仍旧谨慎地用无限妙音将这卫生间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确定确实没有窃听器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说道:“那个冬次郎已到跟着宫崎辉野回了日本特工局在烟台的总部,也就是日本商会,不能让他一直这么逍遥。我会在比较容易对他下手的时候通知你们,告诉你们他所在的准确方位,你们一定要抽调足可匹敌他的对手,把他击杀。”
她身上可是装着“共党”“秘密”安装在她身上的窃听器,她这番话就是说给窃听器另一面的人听的。
负责监听的人本就是张白启安排的,张白启也立刻得到了这个消息,赶紧赶到了监听室。
少营冬次郎功夫了得,和他在孔府大饭店门**手的名叫罗飞剑,功夫确实很厉害,但他和少营冬次郎在孔府大饭店门口试探性一战,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功夫照少营冬次郎还要弱上一重。
当时在孔府大饭店潜伏的地下党现身了好几个,****退走之后,他们还对少营冬次郎和宫崎辉野进行了围堵,但还是让他们给逃了。
由此可见这两人功夫了得。
林听雨已经猜到围堵失败,会给这些人心里上造成怎样的压力,所以借着无限妙音听到几十里开外的张白启在监听室跟手下们讨论这事的时候,便道:“我对少营冬次郎的了解比你们多的多,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做,一定可以成功将他击杀。”
监听室里的众人愣了好半天,张白启终于有些骇然地对着虚空问道:“你……你能听到我们说话?你在哪儿呢?”
林听雨道:“你别管我在哪儿,你们按我说的做就是。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时机,向你们提供消息。你们只要准备出足够多和足够强的人手,随时待命。这些人一定要枪法好,能够确切地击中我所指出的位置。”
张白启听着心里就感觉悬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