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四卷]
第30节第三十六章山谷里的欢笑声
情之殇
（三十六）山谷里的欢笑声
今天天气真好。一大早我就发动警车，直奔洞庭山庄。李倩早早的就等候在那里。见到我，她眼睛都笑眯了，亲切的扑了过来。她早就把我当成是她的兄长来看待。她觉得和我这个兄长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们三人带着锅盆，饭碗，大米，菜刀等野炊用具出发了。今天，除了采蘑菇之外，我们还打算就在那里野炊。美美的享受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龙山以它特有的魅力吸引着无数的游客。东西走向的山脉延绵八九公里。山的南面正对洞庭湖的分岔——南湖。这里早就开发为旅游区，前来游览的人们络绎不绝。山北面，是市公安局的拘留所和一个自然村落。这里游人稀少，可却是难得的休闲场所。大山下，密密的松树林和灌木丛交织着。这里野兽极多，山坡上几乎就没有路。这里是蘑菇生长的绝佳场所。漫步在松林里，闻闻那沁人心脾的空气，真能够让你忘记一切忧愁和烦恼。这里，空气都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还夹杂着松脂的清香。
我们走到大山脚下，李倩哈哈大笑，她开心极了。她对着空旷的原野大声的喊叫“呵，呵，呵。。。我们来。。。啦！”她的声音传得很远，一会儿，山的远处传来了她的回声。淑芬看中了山下的小湖，她望着平静的湖面，捡起几块瓦片，对着湖面，选好角度用力地将手里的瓦片甩向湖面。那瓦片击打着湖面，利用惯性漂浮在水面上，打着旋转儿，在水面上旋转着，激起涟漪一路滑行向前。水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波纹。最终，那瓦片摇摇晃晃地沉入了水底。她乐得直笑。拍着手大叫“哈哈哈。。。太开心啦！”
她的笑声令李倩惊羡不已。她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学着淑芬的样子，往水里直抛石块。只是，她不得要领，她抛出的石块，发出沉闷的响声，全都沉入了水中，一个旋转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她噘起小嘴儿，埋怨着“这石子儿也欺侮人，咋一到水里就沉下去啦？”
我和淑芬哈哈大笑。我走过去捡起了几块瓦片，手把手的教她“这小玩意儿，俗名就叫做打漂漂。你看好喽，要领是凸面朝下，入水时的角度要三十五度，然后发力出手。这样，瓦片就能借助力量和惯性漂浮在水面上。会打的人一口气可以让那瓦片连转十多个圆圈。”说完要领，我先示范了一下，看着我的瓦片一口气旋转着十几个圈圈前行，李倩眼馋了。她模仿着我的样子开始朝水里玩起了‘打漂漂’的游戏。两个，三个，一会儿，她也能够打出五六个‘漂漂’了。淑芬和她高兴得直叫唤，这笑声飘荡在这大山里，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采蘑菇开始了。我首先剁了几根竹子，削去枝节，砍成一米五长的竹竿，每人一根。
“平哥，要这干嘛？”倩倩疑惑的问道。
“呵呵，这你就不明白了吧？这里蘑菇多，松林里，灌木丛中到处都是。会采的人一天能够采几十斤。不会采的，一个都见不着。这竹竿呀，就是给你们拨草和防身用的。”
“这里又没有坏人，再说，有你这个大警探在身边保护着我们，还用得着防身么？”倩倩望着我。
“不是防坏人，这里蘑菇多，毒蛇也多，万一遇上了，你们可以抵挡一阵子呀。”
“呀，有蛇呀，那真吓死人了！”倩倩有些害怕。
“没事儿，淑芬野猪都不怕，你还怕蛇么？只管大胆地去采蘑菇就是。”
“咯咯咯。。。”淑芬开心地笑着“好了好了，去采蘑菇咯。”
我带领着她们在松林里寻找蘑菇，我知道什么地方才会有。我仔细地寻找着，不一会就在一颗松树的附近发现了一小片矮壮的茅柴菌。我小声的呼唤着“快来看，这就是蘑菇！”
随着我的呼唤，淑芬和倩倩笑着跑了过来“呀，真好看！”倩倩惊喜的叫着。淑芬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这刚刚发现的蘑菇。这里的蘑菇呈浅肉红色，矮矮的，壮壮的。伞柄短而粗，伞盖大而厚实。肉红色的蘑菇间或夹杂着铜锈般的绿色。这是本地的一种特产，那味儿清香可口，胜过人工栽培的蘑菇不知多少倍。只是，十分稀少。市场上，每到这个季节才能买到。
淑芬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浮叶和泥土，轻轻地将那蘑菇一个一个的拔出，带着菌根放进了提篮里。看她们那专注的摸样，就好像是在轻拿轻放鸡蛋般小心，深怕碰坏了蘑菇的伞盖儿。不一会儿，就从这里采集到二斤多蘑菇。她们笑着，嚷着，叫着，欢快的笑声荡漾在这松林里。
接下来，她们开始分头寻找。只是，她们的运气实在太差，老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个蘑菇。我笑笑告诉她们“蘑菇生长在灌木林和松林的结合处。今年采过之后，明年还会在那个地方生长出来。”
“嘿嘿，平哥，那我们怎样知道哪里过去生长过蘑菇呀？”倩倩歪着脑袋问。
“这就需要你静下心来，仔细的寻找了。腐败的树叶儿，枯草底下，还有那些烂树根的周围都要细细寻找，才能够有所发现。”
“噢，是这样呀，那我明白了。”
不久，淑芬就有所发现。她惊喜的叫着“哈哈哈。。。我找到蘑菇啦！”随着她的叫声我们围拢过去。一颗枯朽的大树桩周围密密麻麻的长着许多茅柴菌。两个姑娘笑眯了眼，她们细心地将那密密麻麻地蘑菇一个一个的装进了提篮里，她们欢快地大声嚷着，笑着。
够了，足够了。时间已近正午，我们准备就地挖一个土灶，就地野炊，品尝品尝这难得的野味。我就地掘坑，吩咐淑芬去湖里提水，交代倩倩去四周寻找枯枝用来煮饭。她高兴地去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倩倩的尖叫声“救命呀！救命！蛇，蛇！快来呀，蛇。。。”不好，倩倩在惊叫！我连忙转过头去，眼前的一幕让我心惊肉跳，热血直往头上涌来。一条硕大粗壮黑色的眼镜蛇正吐着信子，昂起头，嘴里呼呼地喷射毒液。它在追赶着倩倩，情况万分危急！我心里一急，立刻操起身边的那根竹竿疾步奔跑，迅速地挡在倩倩的前面。那眼镜蛇转而对着我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它的头高高昂起，时而往左，时而往右，它在等待最佳时机，向我发出最后的致命攻击！要是被它上咬一口，用不了多久人就会死亡。
千钧一发！我来不及细想，本能的拿起竹竿对着它高高昂起的头横扫过去。击中了，击中了！这一竹竿狠狠地打在它的颈部。它瘫软下去，我不让它有丝毫的喘息机会，迅速的对准它的头部连击几下。毒蛇扭动着身体，它紧紧的缠住竹竿，妄图发起最后的进攻。可是，它已经没有了这个力量。我举起竹竿朝地面上摔打着，然后拿起一块大石头对准毒蛇的头部狠狠的砸下去。它的头被我砸扁了，流出一滩污血。我还担心毒蛇没有死，又拿起竹竿猛烈地打击着毒蛇。最后，我提起毒蛇的尾巴，抖动着，那毒蛇软绵绵的，它确实死去了。我喘了口气，将毒蛇扔在地上。
我看了看倩倩，她脸色煞白，煞白。瘫软在那里，浑身直发抖。淑芬也傻傻的愣在一旁，她心有余悸的问“哥，这毒蛇真的死了吧？”
“放心吧，死啦！”我摸摸额头，大把的冷汗。我连忙掏出手帕擦擦。笑笑“好险，只差一步就是阴阳两隔了。
“哥，这里咋会有这么大的毒蛇？”淑芬有些后怕。
我走到倩倩身边，她浑身瘫软，一动也不动。我赶紧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冰凉冰凉，她浑身直发抖，我试着抱起她来，她却猛地一把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身上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倩倩，毒蛇都已经打死了。它再也不会伤害你啦。”我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我能够感觉到她的身子在猛烈地震颤。我试着想将她抱起来，可是，她实在是太沉了，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她丝毫都不肯松手。仿佛一松手，那毒蛇就会扑过来猛的咬上她一口。
“淑芬，快过来帮把手，先扶起倩倩，她吓得不轻。”
我和淑芬两人抱起倩倩。她吓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一只手托住她的身子，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她浑身一直在发抖，我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那样冰凉冰凉。
“倩倩，莫怕，莫怕。毒蛇已经打死了，今天中午我们可以吃爆炒蛇肉丝儿啦。”呵呵呵。。。我故作轻松的样子安慰倩倩。
好半天，倩倩才站稳。她望望我，又看看淑芬，用手捂住胸口“呀，真把我吓坏了！看那毒蛇直朝我奔过来，我的腿都软啦。。。”
再看看那毒蛇，一动不动。呀，好大的一条毒蛇。我拎起毒蛇尾巴丈量了一下，足足有两米七八长，我又用手掂了掂约莫有两三斤重。人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在这荒郊野外，怕是很难生还。我庆幸好在我出手快，打死了毒蛇。不然，如何向倩倩的兄长李总交代。
我安顿好倩倩，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我开始剥毒蛇，我熟练的从头部开始，很快那毒蛇的皮被我褪除。真肥！看那蛇肉嫩嫩的。我寻找蛇胆，好大一个。我拿出带来的五粮液酒问“你们谁敢吃这蛇胆？这可是好东西，吃了能够明目护肝的哟。”倩倩瞪着大眼看了看我，连连地直摇头。
“我吃！”淑芬接过了蛇胆，我递给她酒瓶，她含了一大口酒在嘴里，然后将那毒蛇胆放入口中，一闭眼，仰头吞下了这枚蛇胆。
“嗯，不错！有胆气！像我的小妹！”我夸奖了她一句。一旁的倩倩看呆了。她被淑芬的勇气所鼓舞，渐渐恢复了平静。
午餐十分丰富。我将蛇肉切成细细的肉丝儿。从附近的地里找到了一些葱，放了一些从家里带来的辣椒。爆炒蛇肉丝儿，那味道极其鲜美。毒蛇的骨架，我用来煮蘑菇汤，我还从拘留所里的菜地里摘来几条黄瓜，一大把四季豆。做了好几个菜。三人围坐在树林里，品着五粮液的美酒。美美的享受了一番。
倩倩开始不敢吃蛇肉。看到淑芬吃得晶晶有味，她也大着胆子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品了品，连声嚷着“好吃，真好吃！平哥，你真行，这味儿好极了！”
午饭过后，我们打靶射击。淑芬来了劲儿。她最爱射击。她端起手枪，屏心静气，瞄准一棵大松树，“啪啪啪“的连打几枪。别看她练习打靶次数不多，这次竟然五发四中。她咯咯地直笑。
轮到倩倩射击了。她端起手枪，就不断地发抖。
“别紧张，瞄准了目标，三点成一线，屏住气。勾动扳机时注意稳住枪口。”我在一旁指导。
“啪，啪，啪，”几声枪响过后，我检查了一下手枪，里面确实没有子弹了。我跑到靶子前细细的查看着，只看到一个弹入点，其余几发子弹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了。
“呵呵呵。。。我开心地笑笑：不错，还是击中了一发。初次打靶就能够击中，已经很不错了。”
倩倩高兴地笑笑，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
枪声引起了拘留所里的警觉。很快，从拘留所里迅速的跑出来几个武警，他们牵着警犬，那速度简直快如飞。走近一看，原来是赵班长。老远他就打招呼“哟，是黎大队长呀。我说呢，谁这么大胆，敢在这里随便开枪。原来是你们在这里潇洒呀。
“呵呵赵班长，来，来，抽支烟。”我走上前去，依次和他们握了握手，亲热的交谈起来。
“黎大，你们采了这么多蘑菇呀。真不错！咋啦？好久不见，反倒生分了？为啥不去拘留所里吃午饭呀？”赵班长关切的问道。
“不好去打扰了，再说，我们也想野炊，好好的乐乐。”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拘留所里。毛副所长热情地端来茶水。我们寒暄过后，他神秘地笑笑，悄悄地拉着我说“哟，你小子真有艳福，一下就带来俩美女。难怪不肯过来吃午饭了。哈哈哈。。。”他坏坏地笑笑。
晚饭，在拘留所里吃。毛副所长吩咐厨房做了几个菜，有爆炒野鸡，肉烧蘑菇，清炒蕨菜，清蒸桂鱼，蒸野鸡蛋，外加凉拌黄瓜。都是拘留所里自己生产基地里出产的。我们边聊，边饮酒。这顿饭吃得痛快。
饭后，毛副所长叫来了驾驶员小马，他吩咐小马驾驶我的警车，一直把我们送回到住地，他才回到了自己在市里的家中。
这夜晚，倩倩和淑芬就睡在我的屋里。我到隔壁基础大队的接待处里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