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四卷]
第42节第四十八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情之殇
（四十八）道是无情却有情
吃完夜宵，开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子夜时分。我实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淑芬却兴致正高。她饶有兴致的讲述着王小丫的主持风格，看来她是迷上了王小丫。她也是王小丫忠实的粉丝。
“哥，你咋就迷糊啦？你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呀？”
“唔。。。我听着呢。。。”
“你这人咋这样，说说你对王小丫魅力的看法。”
“嗯。。。”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过来了。淑芬早已经起来了。她要赶过去陪伴各团体参观君山岛，她要做讲解，介绍风景。今天有她忙的。
“哎，你也该起来啦。你不送我去上班呀，我赶车都来不及了。”她连声催着我。
“好，好，好！这就起来送你去还不成吗。早知道急着赶去上班，昨夜里干嘛老缠着我说这呀那的？我都快要累死了。”
“你呀，就知道睡觉，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打起酣来了，真没劲。”
我爬起来，发动警车。今天还有一天的活动。我们需要参加。特别是今晚还有一个正式的舞会。我要提前做好准备，只有这个晚上的舞会结束了，我们的任务才算是正式完成。
风驰电掣，我开着警车很快就赶到了君山小岛。匆匆在食堂用过早餐。淑芬就和倩倩分头领着各团体去参观游览。我则领着一大帮弟兄们负责在各山头转转，维持治安。
下午，大餐厅里忙碌不堪。这里将有一个晚宴，市政府举办的答谢晚宴。届时，参加这次君山岛——爱情岛活动的上级有关部门与所有媒体以及邀请的各地客人们都将出席晚宴。我到这里转了转，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大餐厅里已经摆满了筵席，只等客人们入席。
我又早早地来到了晚上舞会的场地，这里反倒不忙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正在对音响设备，电路进行调试，检查。只要把今晚度过，这里就清闲了。
晚宴下午五点三十分正式开始。很快，用过餐，就陆陆续续有客人启动车辆离开。他们都是远地的客人，要赶路回家。只有一些实在太远的客人们需要在这里过夜的留下来，他们是今晚舞会的参加者。还有许多本地名流，他们也会参加舞会。
我匆匆用过晚餐。就直奔晚会的主场地。还早着呢，只是，警卫工作向来都是提前入场的。我们要赶在客人们入场前，最后清理一下现场，以免发生意外情况。所以丝毫马虎不得。
我刚刚清理完毕，就见到倩倩过来了。
“你吃过啦？”我和她打着招呼。
“吃过了，我陪同的那批客人们都走了。见到你过来了所以我就跟过来了。”她浅浅地一笑。
“还早着呢，你过来做什么呀？”我有些好奇。
“咯咯咯。。。许你过来，就不许我来看看呀。”
“哎，你见着淑芬没？”
“见着啦，她还在陪同客人们用餐。”
“哦，时间还早着啦，走，去哪里喝点茶，好么？”我借故想支使她离开。
“咯咯咯。。。我早就想到了。你看，这是什么？”她从提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我。
“哈哈，你这小妮子，想得还真周到。”我笑笑拧开水瓶喝了几口。
“哥，现在没事儿，我来教教你几个舞蹈花样。”她认真的说着。
“没关系的，我都会跳了，不用了吧。再说，今晚我不会有很多时间跳舞，我的任务是保证舞会安全。”
“哈哈，就你那两下子，也敢说会跳舞了？跳个花样还生拉硬拽的。”她笑眯了眼，盯着我看。
“真的呀，我跳舞时没把你拽疼吧？”
“那倒没有，只是动作硬邦邦的，缺少了一些柔美。”说着，她拉着我开始教我几个花样。
“看好啦，放松，一定要充分的放松。”她表说边做示范。在她的引带下我学做着她刚才教我的动作。
“嗯，做对了。就是这样子，别动，你别动呀，把形体固定好了，最后一下，亮相。”她像个指挥员似的在一旁直点着我。
看着我很快的就学会了两个花样，她十分高兴。接下来，她又逼着我复习了几个花样。我都能够一一完成。她笑笑
“哥，你的花样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是跳舞是要讲究表情的。你做花样时还要注意面部表情。”
“咋啦？我的表情很生硬么？”
“那倒不是，我问你，做动作时，你的眼睛往那里看呀？”她考问着我。
“哟，这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嘛，我要来教教你。你看好了，无论做什么花样，最后的一刻都要踩着节奏定型，亮相。这时候，你的眼睛必须望着舞伴的眼睛。这也是一种情感交流嘛。”她细细的讲解着。
“这话，我好像前天上午听文芳教练说过，当时没留心，想不到还真有这些个讲究。”
“来吧，你先做一个‘窗前望月，的花样给我看看。”她站到我的身边，配合着我。我按照自己的记忆拉着她的手做了一个动作。不过连我自己都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
“嘻嘻，你的重心不对。你要把全部的重心放在右脚上，左脚踩住最后的那一步点儿。而且左脚必须是虚步，这样你才能够站稳。”
“哦，那我试试。”说完我又拉着她做了几个花样。果然，经她这样一指点，我真的能够牢牢的站稳了。
“不过，哥，你的这个动作还不能够完全合格。你还要注意脸部表情。”她依然没有松手，她还定格在那个花样“你看，刚刚说过的，你的眼睛朝那里望呀？”
“哦，我记起来了，望着舞伴的眼睛。”
“就是嘛，你现在就应该盯住我的眼睛，这才能够做到舞伴间的默契与和谐呀。”她的手一只被我高高举起，另一只从腰部反过来被我抓住，动作倒是挺优美的。只是，我不敢正面盯住她的眼睛，我害怕她那深邃眼睛里隐藏着的深深地爱意。我已经有了淑芬，不能够再接受任何女人的感情了。
“哥，你望着我呀。俩人跳舞，就是一个整体，我这么耐心的教你跳舞，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老是把头偏向一边，那多别扭，又破坏整体的完美。”她咯咯咯的笑着。
“好啦，我这不是望着你了么？”我盯住她的眼睛，深不可测，幽深，幽深的。。。
“咯咯，这就对啦。这个动作之所以叫做窗前望月，就是我们俩的左右手形成了一个窗子的形状，你就透过这个窗子，望着我的脸，不就是在看月亮么？”她的解释很入神。
“嗯啦，你很美，仿佛就是十五的月亮！”我赞美了她一句。
“真的么？”
“真的。”
“哥，你这还是第一次赞美我呢。咯咯咯。。。”她高兴地笑着。
“倩倩，我还要和你说一件事儿，以后，没人的时候，你怎么叫我都可以。只是别当着人前这么直接地叫哥，好么？”
“哟，这有什么呀，你本来就是我最亲的好哥哥嘛，你救过我的命，这么叫你才亲切！”她不以为然。
“不是。。。”
“不是什么呀？”她瞪圆了眼睛。
“让淑芬听到，不好。。。”
“哦，我明白了。那好，我记住了，千万别当着她直接叫你哥。”
“哈哈，你真聪明！”
为舞会伴奏的乐队已经入场。音响师也已经到位。参加舞会的人们陆陆续续进场了。我看到淑芬也伴随着本地新闻媒体和一些团体的人群步入了舞会现场。我高兴的想走过去和她打招呼。白天我几乎就没有见到她。她一直都很忙碌，此刻她正在和身旁的一群记者说话。见到我，她笑笑，用眼睛示意我‘有事儿’，我明白她的意思，转过头去忙自己的事儿。
我来到舞厅周围，四处查看了一会儿。不错，我的弟兄们早已经全部到位。就等着市里的领导们入场，舞会就可以开始了。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市人大的罗副主任与政府的一大帮领导们前呼后拥的来到了。我知道舞会即将开始，这种场合，领导们的讲话都不会很长。大家今晚就是来放松一下，好好地乐乐。为了应对跳舞，我特地到临时的办公室里，换了一身便服。穿着警服毕竟不好跳舞，那样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舞会开始了。乐队奏响了开场曲——迎宾曲。这是特意为所有的领导和客人们安排的。一曲之后，乐队戛然而止。市领导走上了舞台，她只简短地讲了几句，表达对上级领导的谢意，她希望大家今晚开心，快乐！
乐队奏起欢快的中四舞曲。人们纷纷步入舞池，各自拥着自己的舞伴翩翩起舞。我看到淑芬正被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搂抱着，他们跳得很默契，一看就知道是跳舞高手。淑芬碰到我的目光，她还得意地笑笑。我连忙把头转过去，假装没有看见。
“哥，我请你跳一支舞。”不知道什么时候，倩倩站到了我的身边。
“好呀。”我连忙搂住她丰腴的身体步入了舞池。有了开场前的预习，我心里有了底气。我跳得很开心，也很熟练，几个复习过的动作，我做得很到位。特别是那个‘窗前望月’我做得更加完美。我记住了倩倩的话，最后一拍，我没有忘记和她对望，此刻，我们相互对望着。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我。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她对望。我们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我喜欢你！
灯光闪烁，乐曲疯狂。我与倩倩越跳越起劲儿。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我忘情的舞动着，把倩倩搂抱得紧紧地。她也直往我怀里钻，紧紧地贴住我。我能够感觉到她的胸部在颤巍巍的耸动。这可是那次在湖里遭难时没有过的感觉。
一曲终了，舞厅里响起了舒缓的慢四舞曲。我朝淑芬那边望望，她正陪着一大群人聊着。一位绅士模样的先生站起来朝她一弯腰，做出了邀请的姿势。淑芬连忙站起身来和他滑入了舞池。这一幕，倩倩全看在眼里。她连忙起身拉住我的手，拥抱住我，缓缓地步入了舞池。我明白她只喜欢与我跳舞，至于我跳得好不好，那都没关系。她就是要借故与我亲近。我们在舞池里，慢慢的游荡。我还发现，倩倩有意的要与淑芬保持距离。好几次，我们都快要靠近淑芬了，倩倩都把我朝另外的方向引带。
突然，舞厅的灯光黯淡下来，乐队也放慢了速度。整个舞厅里忽明忽暗，朦朦胧胧的。倩倩突然一下紧紧地贴住了我。她丰满的胸在我宽阔的胸部摩挲着。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我小声的说“别，淑芬看见了会生气的。”
“我不管，我就喜欢倚靠在你的博大胸怀里，我才会有安全感。就好像那次在湖里的树杈上那样。那次要不是你紧紧地抱住我，给我温暖，我或许就死掉了。”
“真的呀，那次，我全身湿淋淋的，根本就没法子捂热你。”
“你傻呀，你的拥抱给了我力量与安慰，我仿佛就睡在一个大大的摇篮里，你拍打着我的肩膀，哄着我睡觉一般。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做梦，梦见躺在你的怀里。”
“嗯，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嘛。那时你还发着烧，要不那么抱着你，你会冻死的。”我贴着她的耳朵诉说。
渐渐地灯光重新明亮起来，拥抱着的人们纷纷松开了手。乐曲结束了，人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舞曲再次响起，倩倩连忙对我说“快，快，赶紧的过去请淑芬跳舞，要不她真的会生气了。”
“哎，这就过去。”我连忙站起身来直朝淑芬走去。见到我走到她身边，淑芬朝身边的几位舞伴笑笑“抱歉，我陪熟人跳支舞。”
“好的，去吧，去吧。”先前的那中年先生连声说着。
我搂抱住淑芬开始跳舞。
“哟，你抱这么紧干嘛，这是伦巴舞曲不需要紧紧搂抱的。手拉手跳就可以了。”她提醒我。
“唉，我这大笨熊，连这都给忘记啦。呵呵。。。”
“嘿嘿，不是吧？是被人家给搂抱糊涂了吧？”她话里有话的讥笑着我。
“你别胡说，没有的事儿。”
“你还狡辩，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默默无语，我能够说什么呢。心里在想：许别人搂抱你，就不许我也搂抱搂抱别人？
被她这么一搅和，我没有心思再跳舞。下半场的舞会，我先邀请淑芬跳了一支舞，然后才找到倩倩又跳了一曲慢四步舞曲。我告诉倩倩，淑芬可能生气了。刚才我们搂抱她都看见了，说不定今后不方便再在一起跳舞了。
“没事儿，你就这么傻，不会到另外一个她看不到的舞厅跳舞呀。”她笑笑，小声的说着。
“可我还没有完全学会，谁愿意跟我跳舞呀？”
“嘻嘻，我请你跳舞，你等着吧，等哪天空了，我打你电话。”
“嗯啦，说定啦？”
“嗯，说定了。”
舞会一直持续到夜里十点半钟才散场。我与倩倩道过别之后驾着警车和淑芬回到了住处。一进门，她就逼问我“你干嘛那么紧紧地搂抱着她呀？”
“跳舞不都是这样儿的吗，那个中年男子不也紧紧的搂抱着你么？”
“你知道他是谁么？”
“是谁？”
“他是省A局的张副局长。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陪同他们。所以没空和你跳舞了。”她辩解着。
“那也不至于没空和我跳一个舞吧？”
“他说我的能力很强，他说看看能否把我弄到省里去。”
“哦，你就为这件事一直陪着他呀。”
“那当然啦，能够去省里不是更好么？”她望着我“咋啦，你不高兴呀？”
“没有，我在想，凭什么他就看上了你？”
“人家不都说过了么，我能力强，他希望有得力的帮手。”
“呀，你这么说，我就更加不放心了。省里能人有的是，就差了你？你可要小心了。。。”
“你呀，吃醋了吧？”
“嘿嘿，我才不会吃醋，只是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有些不靠谱。”
“好啦，好啦，管他的，只要能够去省里就是好事儿。”她不想和我争论。“哎，我问你，你干嘛把倩倩抱那么紧？”
“哎呀，不都和你说过了，你看舞厅里谁不都是这样儿么？”
“我看呀，你倒真是要小心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她气鼓鼓的。
“知道，我不会和她怎么样儿的。疏不间亲，她怎么能够和你比，你可是我的亲姨妹比她要亲到哪里去了。这道理你都不懂？”
“我就怕你到时候把握不住自己。”她盯住了我看。
“没有的事儿，你别瞎猜。她就是感恩，想找机会报答一下。”
“但愿如此。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