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书早早就醒了,不过她依旧枕在宋祁身上不愿起来,宋祁现在身子虚,精神很不好,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
宋妍书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抚过她的腰身沿着手臂上行,轻拂过她的脸颊,摸得久了,她忽然想要更多,支起身子慢慢上移,唇瓣落在了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宋妍书脑中的欲念彻底放开来,她吻住了宋祁的鼻梁,再往下吻住了她的唇。
宋祁醒来的时候宋妍书正一点点地亲吻她的脸颊,宋祁屈起了腿,宋妍书察觉了,身子压了上去不让她反抗,唇下动作依旧不断。
整个身子无法动弹,宋祁只能死死咬住宋妍书的脖子,口中已经满是鲜血,宋妍书这才笑着起身。
“来人!”
宋妍书蹲下替宋祁接好了胳膊,宋祁扶着地起身,一下便朝宋妍书攻击而来,她现在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的格斗,宋妍书抬脚踹向她的肚子,宋祁整个后背直接撞上了墙,发出很大的闷响。
宋祁将口中的血液吐了出来,大笑道:“不过百年时间,宋家就变得如此无耻下流,看来没有我动手,你们也早晚烂掉!”
进来的手下用脚踹着宋祁,在那衣服上留下了许多肮脏的鞋印。
宋妍书一手揉着腰,一手抚着宋祁咬过的伤口道:“行了吧,好歹一夜鱼水之欢,这打得我心疼。”
手下人都看到了宋妍书脖子上的牙印,一个个都在想,昨夜这里这么刺激的吗。
“小姐,她不识好歹伤了您,可不能轻易放过。”
“懂得反抗的人才有征服的快感,一群没见识的人。”
“小姐说的是。”
两个手下将宋祁拖了出去,重新给她套上了镣铐,宋妍书有些累,还要处理伤口,就先行离开了,手下人看到她离开,这行为就更加放肆,直接拿了根长棍。
一人将木棍抵在宋祁的手肘,笑道:“你们说,我需要几下才能把她的手给打断?”
旁边一人应和道:“就这小身板,一下就打得她哭爹喊娘,哈哈哈——”
“不对,她没有爹娘。”
“那我打了啊。”棍子高高抬起,迅速下落重砸了手肘,骨骼断裂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个都兴奋得很。
“三哥厉害!我来试试。”
宋祁缓缓念道:“宋家祖训第二条,对长辈不敬,当……”
又一边的手肘被打断,“我去你的祖训,非我宋家人还敢跟我提祖训。”
“……当鞭刑七十,长跪……”
那人拿着棍子开始往宋祁身上招呼,薄薄的肋骨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击打,一下断了三根,“跪……跪于宗祠……悔过三日,期间,不……不得……饮食。”
“还没完了!”前面肚子上已经打了很多下,那人便绕到宋祁身后,棍子朝她背上招呼。
“第二十七条,欺辱族中妻女,当……”
背后人笑了声,将内力注入了棍中,脊柱被击中,脑中嗡嗡作响,宋祁握紧了手指,昂头瞪着牢房顶。
“继续背啊,给我背!”
“逐出家族,子孙后代……永……不得染指族中产业!”
又有一人跃跃欲试,“六哥,让我玩玩。”
那人用棍子轻打着自己的手心,绕着宋祁看了一会,最终将棍子落到了她的膝盖,宋祁当即屈了腿,现在身体不过是靠着手上的锁链才能稳住。
“第七十五条,污言秽语……败坏家风,七日……”
那人打断了她另一条腿,“……内,不得……饮水,所食只许糟糠。”
“你们把手脚都打断了,那我打什么啊?”
“四弟,肩膀不还没打吗。”
“也是。”
一人接过木棍,砸向她的肩胛骨,棍子震得他手疼,这胳膊却还没断。
“四弟,你这不行啊。”
“第十条……”
“我再试试。”
“不听指示,滥用……私刑,呃啊!”
“叫什么叫,祖训都背错了,哪来的呃啊。”
“对啊,背错了。”
宋祁咬着牙缓了一会,重新背道:“不听指示,滥用私刑……”
那人不怀好意地在这个关口忽然又打了宋祁一下,“……有身份……者,当削权,无身份者,当……永不……录用。”
“第九条,结党营私,罔顾……家族利益,当……移交权力,儿孙不得踏入宗祠,其……其名,当除。”
“大哥,我们还没打脑子,她怎么就傻了?啊哈哈哈——”
“脑子我不知道,手脚残废倒是一眼看出。”
汗液浸润了伤口,疼得宋祁闭上了眼睛。
当即有人舀水泼向宋祁的脸,“还想睡觉!”
水珠冲走了汗液,宋祁反倒觉得舒服多了,“我偏睡,你能奈我何?”
听了这话,果然更多的水朝宋祁泼了过来,这次不只是脸,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
宋祁勾唇笑了,“最后一条,凡具有宋家血脉者,触犯以上祖训五条,家主便应亲自……清理门户!”
“谁带毒药了?”
一人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大哥,什么毒啊,□□吗?”
“下流!我要毒哑她的嗓子,她吵到我耳朵了。”
“有,当然有。”
那人强行掰开了宋祁的嘴,将毒药喂了进去,宋祁将口中的血沫往回吸,恶心的感觉立即涌了上来,部分毒液携带着血液从口中吐了出来。
宋妍书这时带着一位郎中进来了,手下人道:“小姐,你这是?”
“不先医好怎么继续打,把人放了。”
宋妍书跟在宋祁后面进了牢房,郎中解开了她的腰带,宋妍书转身威胁道:“怎么,本小姐的女人,你们也想看?”
“没有没有,属下告退。”
宋祁这下连腿都无法动弹了,她只有边咳边笑,“宋……宋大小姐好生威风啊。”
极其沙哑的声音传到耳朵中,宋妍书握紧了拳头,“怎么回事?”
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宋祁笑得幅度更大了,“没哑啊,哈哈哈……”
宋妍书忍着怒气转身出去,喊道:“毒药谁干的?!”
所有人都支支吾吾的,宋妍书不怒反笑,“看来是都想挨打了,宋风,你来,各给我打二十大板,不准手下留情。”
“是。”
郎中割开了她的皮肉,手伸到里面替她接肋骨,宋妍书一直将目光放到宋祁的脸上,她一直在笑,除了偶尔的皱眉。
“你可以不笑了吗?”
“怎么,连笑都不允许了。”
“对,不允许。”
宋祁侧头将口中的黏液吐了出来,“除非你杀了我。”
郎中并没有用麻药,将骨接好,他穿好针就开始缝合伤口,宋祁睁大了眼睛,硬是不发出任何声响。
宋妍书看不下去,扶起宋祁的上身,从背后揽住了她,“好好一个姑娘家,为什么硬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我也……想知道,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就看上我了?”
郎中开始接宋祁的手臂,怕宋祁咬到自己的舌头,宋妍书硬是将自己的手臂横在了宋祁口中。
“能看上你的估计就我一个,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喜欢我?”
宋祁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想说话,宋妍书便拿出了手臂。
“怎么,脸还不够,你这是要我整个身体吗?”
“想,但我不会。”
宋祁的手臂被木板夹得死死的,绷带也缠了很多,宋妍书帮忙挽起了宋祁的裤腿,膝盖已经发紫,形状也变得不规则,这下面的骨头怕是碎了。
骨头接了很久,郎中拿了药膏要抹上去,宋妍书夺了过来,“我的人,我自己来。”
郎中又拿了一罐出来,“刚才那罐是骨肌再生的,这罐是消肿除瘀的。”
“好,你出去吧。”
等他将门关上,宋妍书从怀中拿了个小锦盒,里面不过躺了一颗丹药,“吃了。”
宋祁只是盯着宋妍书,没有丝毫张口的意思。
“那就别怪我占你便宜了。”宋妍书将丹药含在了自己口中,吻了上去,舌头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将药液渡了进去,为了防止宋祁将药吐出来,她刻意延长了亲吻时间,待那药彻底进入胃中,她才松了口。
宋祁的脸憋得通红,宋妍书笑着擦拭了她的唇,而后低下头开始为她涂抹药膏。
“我们现在也算是肌肤之亲的关系了,我会尽力保住你的命。”
“命对我而言,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你为何还要反抗,放弃报仇吧,你赢不了,你所能仰仗的只有你的武功,你的剑,宋家屹立了百年,岂是你能撼动的?”
宋祁也只能笑,不能再有其他动作,“一个人,一柄剑,所以才无所顾忌,输了,也就一条命,赢了,无愧于先祖。”
“醉云轩,下属十余,傅青松,战力未知,你觉得她逃的了吗?”
“如若我说,她是我的命呢?”
宋妍书含笑看她,“没想到你会将赌注压在我对你的情上。”
宋祁虚阖上了眼睛,“你不是说了,我无所倚仗,只能利用你。”
宋妍书沉默了一会,身体和武功不会背叛她,但是人会,宋祁独来独往久了,像她这样的人,相信的只有她自己,不,还有傅青松,她竟然有一天会将希望压在其他人身上,还是对她心怀不轨的自己。
“你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凡人一定会护好小天神,不惜一切代价。”
说话间宋妍书已经替她包扎好了,上身被绷带缠得满满的,“我要你。”
“撑在我上面,别压着我。”
宋妍书照做了,脸贴的很近,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宋祁主动贴了上去,鼻翼抵住了她的鼻翼,嘴唇几欲碰到,她轻启双唇,低声道:“强迫得来的,你可欢喜?”
宋妍书这时候已经乱了,心狂跳不已,宋祁不过迟疑了会,唇就轻轻贴上了她的,这样轻柔的触感,让人几欲认为这是虚幻,那萦绕在身旁的气息又确确实实证明,这是宋祁。
现在宋祁是裹着绷带,一点肌肤都没有露出,可宋妍书清楚知道,这绷带之下未着寸缕,沉寂了那么久的□□不可避免地燃烧。
宋祁依旧是轻轻地触碰,宋妍书尝试着去撬开她的贝齿,但却屡次未能得逞。
绵绵的亲吻从嘴唇移到了脸颊,贴上了更为敏感的耳朵,“妍书。”
从不知道她念自己的名字会如此醉人,宋妍书只觉得心漏掉了半拍,妍书,像低语,又像是床榻边动情的呢喃,她含糊应了句,“嗯?”
“我可赌赢了?”
“其实,从我喜欢你那天开始,你就赢了。”
听到她准确的答复,宋祁也就移开了唇,“起开吧。”
“到底是我痴。”
宋祁很困了,总觉得身体里有团火乱窜,好似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焚尽,她合上了眼睛,“是,痴儿。你不该喜欢我,论情理,我是你仇人,论法理,我是你长辈,从哪条说,你都是在罔顾伦常。”
“喜欢女子就已经罔顾伦常了,我不在乎多这一条。”
宋祁无话可说,精神也不再能支持她了,宋妍书见她没有回应,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了,宋祁的身量比她还高,现在却因为枯瘦,衣服穿上去反而显得大了。
这整个牢房里什么也没有,莫说被子,连可保暖的稻草都没有,宋祁侧躺着,身子都屈成一团,不时从口中吐出血液。宋妍书叹了口气,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后,将她揽在了自己怀中。
宋祁睡着睡着,意识有些模糊了,直喊道:“热——好热。”
可宋妍书摸到她的身体都是冰凉的,她将宋祁的耳朵捂住,喊道:“把郎中给我叫过来!”
郎中已经一把年纪了,这下并未走远,等了没多久他就急匆匆过来了。
他诊完脉,宋妍书便问道:“如何?”
“身体大虚,风寒入体。”
“那你快去煎药。”
郎中已经走出了几步,宋妍书补充道:“再拿一碟栗子酥过来。”
宋祁抬起前臂拂开了宋妍书的手,“你不要抱我,热——”
既是风寒,那宋妍书自是不会让她再着凉,双臂抱紧了不让宋祁活动半分。
这第一副药煎得急,直接将药材都碾碎了才放下去熬,用了大火,药汤不过半个时辰就送到了,宋妍书将碗放在一边,拿勺子舀了半勺。
“张嘴。”
宋祁舔了下汤勺,皱着眉道:“苦的,不要。”
宋妍书掰了一小块栗子酥喂给她,宋祁吃了,还伸舌舔了残留在宋妍书指尖的碎屑。
宋妍书当即觉得一股酥麻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心里在想,她不会烧糊涂了吧。
“喝一口药,我给你吃一口栗子酥。”
宋祁皱着眉权衡了一会,“不要,我要两口栗子酥。”
“好。”
宋妍书舀了满满一勺递过去,将栗子酥掰得更小了,一连给她喂了两次,没想到宋祁吃完了抱怨道:“你骗我,栗子酥一口都没有。”
她这模样,宋妍书想起了傅青松喂她饭的时候,难道她不时就会这样吗,像个——孩子。
宋妍书终于放柔了声音,变回了从前跟她相处的正常状态,“那换个方案,喝两口药,喂一颗栗子酥。”
“好。”
这么折腾,一碗药喝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一口药喝进去,栗子酥却已经没了,宋祁皱着眉道:“苦——”
宋妍书深吸了口气,“你不要用这副模样跟我说话,我撑不住。”
宋祁将脸埋进了她的怀中,“青松,你不要又欺负我。”
原来在她心里,这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傅青松,也只能是傅青松,宋妍书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不是傅青松。”
“不是……”宋祁抬起头来,使劲眨了下眼睛,看清了眼前人,“你放开我。”
“地上冷。”
宋祁睁大了眼睛道:“放开!”这表情要多萌有多萌,就像家里炸毛的小奶猫。
宋妍书只好让她平躺在地上,解下外衣给她盖着。地上又冷又硬,背上却是热烘烘的,宋祁好受一些了,她的注意力开始从她的伤口移开。
“为什么是你,青松呢?”
“这里是地牢,你要想她陪,我现在就去把她抓过来。”
“地牢?可是我想回家。”
“等你熬过那个大关口,你就有机会回家。”
胸中的血液积压着,压得宋祁胸闷,却怎么也咳不出来,宋祁抬手想要拍自己的胸口缓解一下,手刚抬起来,那阵疼痛便让她放弃了。
宋妍书将她扶起,替她顺了顺气,血液从她的口中涌了出来,夹着泡沫。
“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活着。”
宋妍书待在牢房里很久,坐得累了她就将宋祁放下,揉着肩出去了。
“小姐,您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人都要死了,死前容我缠绵不行吗?”
“可以,不过家主找您有事。”
“知道了。”
宋妍书整理了下衣衫便往书房去,“父亲,有何事?”
“听说你跟宋祁整日里厮混。”
“没有,这两天她一直接受拷打。”
“胡闹!一个姑娘跟她做那档子龌蹉事!”
宋妍书立即跪下了,“孩儿看上了她,所以强要了她,这也是侮辱她的一种方式,您放心,孩儿有分寸,会让她活着走上离魂台。”
“给我多注意点。”
“是,父亲。”
宋妍书站了起来,回到牢房继续照看宋祁。
“你醒了。”
宋祁从她的身上起来,晃了晃脑袋,“我怎么了?”
“正常了?”
膝盖还无法承重,宋祁的手勉强撑着地慢慢爬到了墙边坐下,“生病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晚了,已经放在心上了。”
宋祁的各处关节都被打断了,唯有手腕还能活动,她的手掌覆在地上,食指抠着地砖,“你该走了。”
“你现在没资格赶我。”
宋祁笑了,“是,没资格,你现在应该很庆幸吧。”
“没有。”
“狡辩,如果我不是这副模样,你没办法抱我,没办法触碰到我的身体。”
“这些年我也学会了什么叫乘人之危。”
宋祁笑出了泪,“她说得没错,除了她,别人对我好都是心怀不轨。”
“你为什么总要在我面前提她,惹怒了我,你的清白可真就保不住了。”
听到这话,宋祁仰头大笑着,因为嗓子坏掉,这声音阴郁得像个地狱索命的鬼差,“威胁我?宋大小姐这是要出尔反尔啊。”
“对于喜欢的人,我可以不择手段。”
宋祁转头看她,“你根本不明白宋祁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了解她的一切,没有资格说喜欢她。”
宋妍书闭目回想着她看到的书,“我知道,宋祁13岁时挑战往届少英赛首名,不到一柱香就将其打倒,其后当场下跪,自领鞭刑七十,终被承认宋家嫡系身份,第三日,带伤越组挑战,将新一代的佼佼者一一逐出局,最终拿下首名。当年的宋祁,是一个少年天才,意气风发。”
“少年天才,哈哈哈……这是谁说的?真是高看我了。”
“凡是大事,宋家皆有记载。”
“大事么,我想看。”
宋祁当然不是想看关于自己的,自己都经历过,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当初她没有找到师父的遗体,或许宋家会有记载。
宋妍书捏住了她的下巴,“现在跟我提要求,总得付出点代价。”
“我相信若是我用苦肉计,你一定会答应。”
“哦?”宋妍书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宋祁的唇,“我比较喜欢你用美人计。”
宋祁微抬起手试了一下,“坐我前面来。”
宋妍书满怀期待地坐到她面前,看着宋祁,等着她送上来,没想到宋祁居然缓缓抬手拉开了她的腰带,因为手肘和肩关节都受了伤,宋祁只能活动手腕,动作不疾不徐,更增添了暧昧气氛,宋祁食指和中指并拢,缓慢揭开了她的外袍,宋祁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像完成任务一样一板一眼地解着她的衣服。
现在自己只留了中衣在身上,宋祁的两指抵着颈前那微露出的肌肤,“你……做什么?”
宋祁的手指往下滑,将她的衣服勾得更开了一些,“宋大小姐深闺寂寞,我这是按照你的意愿服侍你啊。”
“美人计应该是这样。”
宋妍书侧头倾身过去,还未亲到宋祁的唇,一只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忽然如此用力拉扯自己的手臂,宋祁疼得咬紧了下唇,额汗不断冒出,顺着脸颊从下巴滴落,“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我自废手臂杀了你,二是你乖乖接受我的美人计,然后把书拿给我看。”
好一招反客为主,这下她只能选择美人计了,“正常人都会选第二个。”
宋祁松开了手,昂头靠在墙上缓了很久,“早做选择不好吗,非要逼我。”
“你还好吗?”
“不好。”
宋妍书默默给自己穿上衣物,自己一定是抽风了才会被宋祁撩拨,“待着别说话,我给你拿书。”
牢房里很阴暗,宋妍书特意拿了蜡烛过来,她将书放在了宋祁腿上,书本很厚,比得上一个枕头的高度。宋祁低着头慢慢翻着,一字一句地查找记录,宋妍书就在一旁看着她那被烛光映衬着的脸,这样折损过后的她,眉眼很柔和,别有一番韵味。
宋祁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记录,这下只是翻着书把它当故事看,权当消遣,看到后面出现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名字。
“宋源?”
宋妍书一愣,拿过书来看,“我的曾祖母,背叛了宋家。”
“你过来。”
“干嘛?”
宋祁抬手抚摸了宋妍书的脸颊,宋妍书真没想到宋祁无缘无故做出了这样温柔的举动,脸腾地一下红了。
“你……这是?”
“试一下而已。”
“什么?”
宋祁拿过书继续翻着,里面对反叛一事只有寥寥数语,“为何反叛?”
“性格执拗,都生了孩子了,心里的芥蒂还那么大,一直坚信宋家错了,走上不归路是她咎由自取。”
宋祁翻回去看那年少英赛的记录,勾起了往日回忆,“或许是因为我。”
“什么因为你,你怎么都是说奇怪的话。”
宋祁指了书上那段话,“她是我第一个对手,那天我打横抱了她。”
宋妍书的表情逐渐奇怪,她这是跟她曾祖母抢人?“……你能不能少惹点风流债?!”
宋祁笑了,“我不惹的话,你该从哪来?”
宋妍书语塞,她确是因为被宋祁救了多次然后才彻底爱上她的,在她身边确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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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宋妍书也是会变的,她不是舔狗,也有独立的人格,我不希望女子会沉溺爱情。
宋妍书,一个拥有宋祁初吻的神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