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书醒来的时候宋祁已经走了,好在她昨天留了心眼,趁着靠近宋祁的时候在她身上撒了香粉,这是她日常用的,香气会保留很久,在这林中显得很明显,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现。走出林子,宋妍书继续前行,问了路人得知前面便有一座城,反正是历练,宋妍书便去那里碰碰运气。
宋祁走进一家名唤醉云轩的酒楼,里面酒客许多,宋祁直接上了三楼。推门进去便见一个红衣女子慵懒地躺在榻上,手撑着脑袋,女子有着狭长的丹凤眼,细细的眉,衣服很长,衣摆都垂到榻下。
傅青松开口道:“回来了,嗯?怎么一股香粉味,你去招惹姑娘了?”
宋祁抬起衣袖仔细闻了闻,真的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你怎么闻得出来?”
傅青松笑道:“一般姑娘家都闻得出来,就你不用这些,所以不敏感。这种隐隐约约的香气,莫不是用来跟踪你的?”
宋祁一下子就想到了宋妍书,“你难得算命算对了,这次确实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姑娘,想来是她下的。”
傅青松看到了她手上拿的剑,“剑给我看看。”
宋祁将剑递了过去,傅青松看了剑鞘,拔出剑来试了一下,“都没有我的剑好用,你怎么挑了这个?”
“有机关,被人发现了,这把剑比较好看,所以随便拿了。”
“你还真是随便,用来杀人的剑就这么选了。”傅青松抽出了自己的剑,手指抚过剑身,“我这把剑这么好看,你怎么不要呢,大老远跑到宋家盗剑。”
宋祁拿回了剑,手腕翻转舞了几下,“用他们自己造的剑来杀他们才有趣,我这也算不得盗吧,毕竟——我可是宋家仅存的嫡系血脉。”
“你真是复杂,承认是宋家人却又要杀了宋家人。”傅青松执了酒壶,从高处倒进了自己口中,“我这新酿的酒不错,你过来陪我喝。”
“过会儿,我先出去了。”
“去做什么?”
宋祁转过身来,无奈道:“先把这一身处理了,小姑娘真的很难缠。”
傅青松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去吧,再不去桃花就要来了。”
宋祁出门唤了个下属,不多时热水便备好了,她解开头发除去衣衫下了水,她的手臂并不光滑,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那是她小时候留下的,她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了阴狠。
宋祁用内力将头发烘干,重新换了套白色长袍,而后便去找傅青松。推门进去,桌旁已经备好了酒,不只一种。宋祁坐下,理好了袍子就倒出了酒,酒中有一股竹叶香。
“很香的,不用再试了。”
宋祁小酌一杯,道:“这个不错,不是很烈,味道也很好。”
傅青松从榻上下来,微步轻移,“我酿的酒哪个不好?”
“也是,都很好,这个尤其好。”
傅青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明明你就不是君子,何必也附庸风雅去喜欢这竹子呢?”
“它长得好看。我本来也没想当君子,囿于规矩当中有何意趣。”
“这话我爱听。”傅青松倒了另一杯酒递给宋祁,“尝尝这个。”
宋祁接过闻了一下,“这么冲的酒味,你休想诓我。”
傅青松挑了下眉,“哦?面具人的事,喝不喝?”
宋祁端起酒杯立即将酒饮尽了,“说。”
“出自长生殿,一个江湖帮派,追求长生之道,说好听了叫一门郎中,说难听的叫一门道士。”傅青松又替她倒了一杯酒,待宋祁喝下后又继续说到:“在黑水潭。”她又倒了一杯酒,“搜集信息的能力很强。”
三杯酒下肚,宋祁脸已经红了,“他们最近在查什么?”
“好像是庄王墓,资料我已经找到了,等会让人给你送去。”
“谢了。”
傅青松嫌杯子不过瘾,直接拿起酒坛喝,不一会就解决了小半坛,她将酒坛推了过去,“一起喝。”
“不了,酒量不好。”宋祁说着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傅青松嗔道:“老不死的,有事才喝,无事就把我丢一边。”
“我喝。”宋祁拿起酒坛饮了一口,“你别喊我老不死的,传出去容易被人误会。”
傅青松支起了手,下巴轻靠在上面,醉眼朦胧,若有男子在此,必定是要被迷倒,她笑道:“我又不在意。”
“我在意。”
“你在意什么,莫不是在为谁留着清白?”傅青松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胡话,我为自己留着不成吗。”宋祁又饮了一口酒,头脑更昏沉了,几欲磕到桌子,傅青松及时伸手扶住了她的额头。
“喂,你先别睡。”傅青松揽着她的腰起身,缓缓将她扶回了房。“在我酒楼住了这么多年了,酒量还这样差,真是丢脸。”
宋祁并没有回应她,只是握紧了拳。傅青松看着她,想来她又梦到不好的事情了,醉了也好,省得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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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偏爱,第一美人一定是傅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