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宁婶弟弟和媳妇诊完,我决定今天就给宁婶她们开始纹身。他们俩对夫妻纹下来得一天时间,最终敲定纹梵文。
一直到晚上八点,总算收工,而且出奇的顺利。每当纹完一个,屋内便金光四射,令俩对老夫妻吃惊不小。他们作梦也想不到,这居然是真的。
正当我累恹恹地准备喝口茶时,突听得外面一阵人声嘈杂,宁叔宁婶忙打开二楼窗户向外张望。循声望去,隔壁一户人家院子里站满了人,中间围着一顶灵棚,棚内一口棺材,盖子已经被打开,我站在窗户的角度可以看到棺内是一具女尸,看样子还很年轻。
所不同的是,女尸居然不穿衣服。我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人们在讨论什么了。原来,女人白天时暴病而亡,家人们晚上刚给入殓,众人吃晚饭归来,就发现棺盖被打开,女尸衣服被扒光,似乎女尸还被jian污了。
宁婶说,这是邻家老梁的独女,病重两个月了,还是走了,年轻轻的,还没处对象呢,太可惜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情形是这女孩子被人得空给糟蹋了。唉,太可怜了。
“看这样子凶手还没有抓到,估计这事也是刚发生,我去看看,兴许还能抓住凶手。”我说着,穿了衣服准备下楼。
见我行动,雨菲和小茜也跟了去。宁婶也穿好衣服说陪我去一趟,她跟老梁家挺熟,过去给引荐一下会更好些。
我同意了,便跟随宁婶一起下了楼。晚上很冷,还刮着风,我被冻得赶紧紧了紧领口,即便如此,刺骨的寒风还是无孔不入,肆意钻入我领口袖口。
宁婶带着我们拨开嘈杂的人群,在人群里找到老梁夫妇,一对憔悴不堪的老夫妻,夜风拂过他们花白的头发,更显凄凉。
“老梁,我给你带来三个人,他们是阴阳大师,让他们看看,肯定能找到凶手。”宁婶拉着老梁妻子说。
老梁夫妇看了看我们,未置可否。宁婶急了,说:“就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效果。”
这次老梁叹口气,但还是没说话,但我能感觉他是默认了。宁婶给我使眼色,示意我赶紧出手。
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棺材前,借着灯光向里张望,发现女子肤色并没有呈现死灰色,虽然苍白,但微微泛着红润——她根本就没有死!
我急忙将她扶坐起来,运用点穴法,先将她任督二脉打通,最后我手抚其头顶百会穴,给其注入生命活力,雨菲在其胸口部位不住地揉压拿吸,以近似于心脏按压复苏法的手法,让其心脏跳动起来。
终于她的心肺复苏了起来,咳了两声,最后一次大咳我在其背部稍微用了一些力,“哇”一声,她吐出来一口黑血,面色逐渐红润起来,也睁开了眼。
我收了功,小茜雨菲忙给她穿了衣服,扶她走出棺材。她下*体突然掉出一摊白色的东西,我知道这是她被性侵的证据。我找了块儿塑料将这些东西收集了起来,以作进一步打算。
“诈尸啦!”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人们轰一下,散了个一干二净。“死人”从棺材里自己走出来,胆小的人们被吓了个半死,腿软得跑都跑不了。
“她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心脏骤停,假死而已,幸亏我过来及时。好了,扶她回去,好生调养就是,她的病根已除,死不了的。”我对老梁夫妇说。
事实胜于雄辩,老梁夫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抱着他们的女儿一个劲地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确定是一个大活人了,才回过头来给我下跪道谢,我急忙将他们扶起。
这时,那女子突然看着一个男子,定定地向他走去,那男子见她走来,惊慌失措,不知所以。我已经知道这就是那个侵犯女子的男人了,我拿着手里的一团白色污物,也走向他。那个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地求饶:“我该死,这是我干的,求你饶过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大侄子,果然是你,亏你还是一个男人,居然对自己的堂妹下手,你也太他妈不是人了!”老梁老婆走过去就照他脸上甩了两巴掌。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的任务完成,至于后续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我在给女子运功行气时,就给她注入强大的意念,虽然她昏迷,但意识还在,只消给她的意识开只天眼,她就能在人群中准确识别侵犯她的人。
我当时就肯定侵犯女子的人一定是她身边最熟悉的人,所以在救女子的同时我给了她识别罪犯的意识。
之所以将罪犯圈定在她的亲属圈里,我的考虑是:一,女子被死亡时间不长,而接近女子的也必然是她平素的亲戚。二,既然是亲戚,那更是知根知底的人。三,对女子历来就有非分之想。
三个条件互为因果,也是已有证据链的特定范围。在这么短时间内,外人根本不可能,更不会无端去辱尸,也不会有谁心血来潮干这种龌蹉事。于是,范围缩小为近亲——垂涎已久——心理扭曲——变态实施犯罪。
整个过程就是如此简单,盗贼意在财物,谁还会打死人的主意?所以盗贼在排除之列。
另外一个突出问题是,在他实施犯罪后,突然有人返回,慌乱中未及盖棺逃离,才最终导致东窗事发。
反过来,如果不是他这变态行为,这女子恐怕是被活埋了。所以,有时候,许多事情并不能单纯断章取义来理解,那样容易失之偏颇。看问题从来不能以孤立事件来考量某一时段过程,而应当整体考虑,全程判断。
这是一个偶然碰到的事件,举手之劳,让我的思维有了更进一步的质的飞越,这无关年龄,而是经历。
经历得越多,看待问题的经验越丰富,更具前瞻性。所以,活着真好,感谢生命给与的无穷无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