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领奖的日子,我不打算去,就让小茜带着若兰去了。让若兰也过过领奖的激情,这是我后来决定的,让她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再说,我不想跟政府机关部门的人打交道,别问为什么,反正不愿意。
我在家闲来无事,便逗俩个孩子玩。佳佳忙家务,无暇跟我聊一会儿,倒是文娟过来陪我坐着,靠着我跟我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因为有孩子在,她想跟我做些亲密的动作都不可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满眼可怜的期待。
小茜和若兰很快就回来了,若兰一脸沉重之色,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半道上有人抢她钱来着。她摇头说不是,还给我将车放桌上上,我点了下,真的是一百五十万。
我说,这不挺好的么,干嘛还愁眉苦脸的。
她接着又给我拿出一个红艳艳的本本来,我拿过一看,上面“聘书”两个烫金大字,翻开一看,上面写到:兹诚聘崔小二为我局特约技侦人员。
不看则可,一看我就肺都要快气炸了。见我态度冷漠,若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小茜忙给大家说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原来,她们去奖金时,人家其实早已设好了这个局,只等着她们上钩了。
先是一番身份核实,由于抓捕现场只见过小茜,人家对若兰便冷了场,只跟小茜说话,小茜谨慎面对,尽量不要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我的身份,只说自己是我的女朋友,由于男友喜爱养马,当天正陪男友去看马。
不想却遇到这几个贼人正在打马儿的主意,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马儿踢昏了,于是我们趁机将他们绑了。绑起来才发现是通缉犯,所以打了报警电话。
这的确没毛病,问题是人家问小茜,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小茜胡乱诌了一个名字,若兰插嘴说叫崔小二。这下,人家怀疑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兰被冷落,不甘示弱,便滔滔不绝说了许多,还把我是精通命理的纹身师也给说了。不料对方哈哈哈大笑,说这就对了,没跑。因为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抓到这三个逃犯。他们早就耳闻崔先生的超凡能力,希望加入警察局,为国家效力。
之后,将奖金和早已拟好的聘书交给了她俩。
小茜当时想,被识破无所谓,宁可不要奖金也不能暴露真实身份。不成想,若兰都给说了。后来警察局的那个领导还说,如果今天来领奖的是崔小二本人,他们还不会相信。正因为我没有露面,人家才说,这才是崔小二的特点。
一百五十万现金加聘书,什么意思?就是用这钱逼我接受他们的聘任,参加技侦工作。这肯定不是正式编制,只是局外专家的身份而已。说白了,就是随时顾问,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反而还要面对官场上的各种勾心斗角。
一句话,若兰轻飘飘把我贱卖了。
这点,小茜和佳佳文娟都能看出来,她们三个人明知道我不愿意跟官方打交道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自由自在地凭技艺吃饭挣钱。
现在可好,被官方绑死了,哪里还有自由可言。
我气得两眼发黑,但我还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了。我跌跌撞撞上了楼,一头倒在佳佳的房间,胸口一阵恶心,不由吐出来一股热流,我一看,居然是血。
我两眼发直,天花乱坠,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床上,床两边围着四个老婆,一个个都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苦涩地笑笑说,没事,这都是命,就按照命数来吧。这是迟早的事情,早不来晚来。
若兰哭得更伤心,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说自己太蠢了,居然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我安慰她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什么也不要说了,安于现状就是最好的办法。
若兰嗯嗯地点头,说她再也不想着去外面了,好好待家里,相夫教子,外面套路深,只想待家中。
我笑着摸着她的头说,知错能改就好。我又面对她们三个人说:“若兰错误已犯,你们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大家还是要一团和气才行,不然,这个家就根本维持不下去了。我自有办法去应对,你们不必担心。记住,好好待家里,照顾好孩子,别的,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了,以免再次犯错。”
姐妹四个齐声答应了我。我感觉特别累,又昏昏欲睡了。
这一睡,竟是一个月。等我醒来时,大家第一件事就是说,警察局的人来了好几次,见我昏迷不醒,最后只好放弃了对我的聘任,不再来纠缠。
我感觉我的昏迷,吐血,都很不正常,小茜用了多种办法也没能测出来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直到有一次深深上厕所,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准确底地说,是个鬼影,孟雨菲。
我这时才知道,孟雨菲其实哪里也没去,她就一直在我身边。像个影子一样,时刻跟着我,只是,她没有加害我,细细想来,她没少帮了我的忙,都是在暗中,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帮的我。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但我又不能告诉老婆们,生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和躁动。我只有自己去面对。
在我身边没有人的时候,我尝试着跟孟雨菲说话:“你比我大许多,我姑且就叫你孟姐吧。请问,你纠缠我不放,还附在我身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久,没有回音,但我还是不停地给她说:“孟姐,你我无怨无仇,如果你方便,请回答我的问话。”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就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分开,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好幸福,找回了久违的感觉。我不会伤害你,反而保护着你。随时为你出谋划策,你昏迷了一个月,最终摆脱了警方的纠缠,我知道你不愿跟他们打交道。”孟雨菲终于说话了,她离开我的身体,站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