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若兰:“如果你怀孕了怎么办?”
“那我就嫁给你,把孩子生下来。”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我,看来她是有心理准备的,不然不会这么就作出决定。也因此,我更加确定了我昏迷后,她很可能借机彻底要了我。
“如果怀上了,无论如何都不要走堕胎的路,那样会增加你的罪孽,也会让你更容易被婴灵侵犯。你希望你告诫你身边的女性朋友们,不要走堕胎这条路。”我正色给她讲。
“嗯嗯,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其实,怀孕生孩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任何外力干涉都会种下自己的罪孽之果。”若兰给我讲得头头是道,我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她说是她老爸告诉她的。
看来王瞎子对因果报应一说还是很窦信的,他甚至已经潜移默化给了自己的女儿。
睡到半夜的时候,若兰还曾经走到我床边,定定地看着我,好象还有什么话要说,结果她欲言又止,还是兴味索然地走开了。
当她第二次来到我床边时,我轻声问她还有什么事。她先是一惊,然后没好气地轻轻打了我一下:“哎呀,你可吓死我了”。然后,她坐在我身边说:“我睡不着,要不,你搂着我睡吧,如何?”
“若兰姐,咱俩不是夫妻,睡一块儿算咋回事啊?”我故意这样说,其实我还是挺留恋她的身体的,白白的,绵绵的,让人很难忘。
“我在想,明天,咱俩就要分开了,你的救命之恩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了。”她喟然长叹了一声。
“我不需要你报答,你好好的就行。其实,救你也是为了救需我,我跟你爸有协议。”我说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她恍然大悟。
“可是,我爸根本就没有怎么帮你,没有怎么好好兑现他的诺言啊?”若兰有些替我打抱不平。
“算了,你爸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因有你,他必须得好好活着,他既不愿也不想更不能离开你,所以,他得考虑好自己的后路才行。”
“唉,难得你能想开,也难为你了,下一步你可能还要面对许多曲折,但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的,因为,如果我怀孕了,我还要找你让你娶我。”
我一听,笑着说她还当真了,然后掀开被子,让她钻了进来。也还真是,她睡我身旁,我俩稀里糊涂地一觉睡到天亮,太阳老高了,我们才醒来。
若兰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我准备早点。
吃完早点,她恋恋不舍地送我到村口,我走了一段距离,回头看她,她已经泪眼婆娑了。
我叹口气,又是一桩孽缘。
根据王瞎子说的方向,我一直往北走,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这里有个村庄,叫上洼村。奇怪的是,从村子的入口处便摆着鲜红色的地标,甚是醒目,象是指引人们进去一样,生怕人们找不到这个村子。
还没进村,我已经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这里,正是王瞎子所所说的二十里地的位置,他说这里有我的因果,就应该没错。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更大妖魔鬼怪,我得必须一试,找到解救我的因果。
如果说那些艰难险阻是我必须要经历的过程,那也无可厚非了。因为世间万物,从来就不是轻易能得到的,先期的磨炼都是必不可少的过程。也许,经历了李静,黄文娟,再后来的王若兰,是为了我将来更大更长久的拥有的话,这个我信。
主意一定,我小心地进了村子。村子里出奇的安静,房屋冒着炊烟,牛羊安静地吃草,鸡鸭悠闲地晒着太阳,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和谐。可是,对我来说,越是安静的外表下必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意外。
到了村中间,我发现好多人都聚在一起,象是举行着某种仪式。我不明就里问了一个老婆婆,她说村里有个长者,被鬼缠上了身,需要找个替死鬼来摆脱恶鬼的纠缠,现在举行着庆祝仪式,庆祝找到了替死鬼。
老婆婆一边给我说着,一边用诡异的眼神瞟着我,那眼神里都能看出一种不祥之兆来。我心头不由一凛,感觉不妙,拔腿就跑。突然,她吹了一声口哨,那些人呼啦一下子把我团团围住。
其中出来一个中年人,面带笑容向我走来,到了我跟前,打量了我一番说:“长老此计果然厉害,只消用了鲜红的地标就引来了这个替死鬼,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来呀,给我把他绑了。”
话音未落,过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由分说将我摁倒在,那个凶狠残暴是我平生见所未见,妈蛋,我遇上了愚民。象他们这种人,有着统一的信仰,只消头领一声令下,刀口舔血的事也都能干出来。
我不由心中暗骂王瞎子,这货真要害死我了。
我明白了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替死鬼后,气得快要吐血。甚至我怀疑,王瞎子就是跟他们一伙的。
我被他们推搡着向村中的一个土台走去,几个家伙木无表情的脸上,满是愚蠢的莽撞,我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没用了,省点力气伺机摆脱才是王道。
我从来没有这样镇定过,绳索勒得我皮肉生疼生疼,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什么人性人伦在他们那里不过是狗屁。
我被他们押着上了土台,土台中间有根木桩,他们粗鲁地把我绑在了木桩上,然后嬉笑着走开了,估计是他们回去吃午饭了。
我试着看能否挣脱绳索的束缚,这帮狗*日的捆得太紧,哪里还能动弹得了。我绝望地望着天空,太阳毒辣辣的地烧烤着大地,也烧烤着我的身体,没一会儿我便汗流浃背了。
我想起了李静,黄文娟,想起了王若兰,如果我当初胆大一些,兴许她们能给我怀个一儿半女的,也好让我崔家有后。唉,现在后悔也晚了,怕是我要给崔家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