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小时后,我收了功,碧丽丝的伤恢复如初了,但她睡得很香,我不忍叫醒她。给她加盖了我的衣服,发动汽车回到了公司。
李凯文第一冲出公司大楼,他飞奔过来,拉来车门的那一刻,见碧丽丝双眼紧闭,吓了一跳,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一下子惊醒了碧丽丝,她忙睁开眼一看,丈夫都哭成泪人了。忙紧紧抱住李凯文的脖子:“没事,宝贝,我已经平安回来了。”边说,边亲吻着他。李凯文将碧丽丝抱下车来,万般疼爱和不舍地将她抱上了楼。
碧丽丝回头给了我一个飞吻,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阳光又灿烂。
若兰从大楼出来,小跑着到了我的车门前,捧着我的头仔细检查了一番:“嗯,没受伤就好,你下车蹦两下我看看。”
我只得依了她,下了车。她看了看说:“不错,这也太危险了,要是你缺根胳膊断条腿的,我可跟你没完。”说着,她将嘴唇压住我的唇,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她笑嘻嘻地又上楼去了,我平安回来,她非常高兴。
刚走出没多久,若兰给我打电话说是市警局带队领导要见我,让我上楼一趟。
我猜可能是问询我关于地下制毒工厂的事,所以,没有在意。结果上了楼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
那个领导叫吕军,市刑警队长,一级探长。浓眉大眼,说话声若洪钟,一看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
他并没有跟我探询地下制毒工厂的事,也没有问我解救碧丽丝的过程,而是跟我说了一件市局积压多年的积案。
虽然我知道他是听了若兰的一顿吹嘘,想要通过我来解决积案问题。但我还是装作一窍不通,懵懂无知的样子。之所以这样,实属无奈,跟公务差官们打交道我从来就没有多少热情。
咱既不会巴结人,又不会阿谀奉承,拍马溜须的事更是不屑去作。所以,做还不如不做,做了,以我的个性,也不会给人家领导们落下啥好印象。落不下好印象有时还招灾惹祸。
趁着无意间一个动作,我拿眼狠狠地剜了若兰一下,怪她多嘴多舌,把我“卖”了。
“呵呵呵,崔师父,请不必介怀,你爱人刚才跟我说了,说你断案神乎其神,正好局里有几个大案积压多年,我们一直想侦破,苦于无计可施。今通过你家夫人之口,得知崔师父对断案有一套,所以,我代表局里向你发出邀请,做我们的侦探顾问,不知崔师父意下如何啊?”
“吕队,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介草民,又怎么能给你们断案?那可是高材生,博士生才能有的殊荣,怎么可以轮到我来担任,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连连摆手推脱。
“以前的案子怎么破的我姑且不说,单就今天这个案子我得说两句。”吕军成竹在胸地看着我,我知道我遇到对手了。
“首先,你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碧丽丝的?其次,制毒工厂的所有打手是谁打倒的?第三,报警的女子又是如何逃出戒备森严的制毒工厂的。你要是把这三个问题给我回答正确了,我就不为难你。”
回答问题倒不难,关键是吕军要求回答正确。什么叫回答正确呢?是如实相告?那样岂不是我落入了他的口实,吕军会进一步要求我答应做他顾问。我也知道所谓的顾问无非就是助手而已。
如果我用反向思维回答他,用另一种现象,一个科学能解释得了的现象将三个问题圆满回答了,没有破绽了,算不算正确呢?自圆其说当然可以,但接下来,吕军很可能从三个答案中找一个破绽,再行要求自圆其说,肯定会有圆不了的地方。
把谎言搞成事实,那个相当有些难度的。人家毕竟是刑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讲究的是用事实来推理。
“这个问题么,其实是我用周易八卦推算出来的,有了大体方向和位置,我就一直找到了那里,刚好发现一群女人衣不蔽体从一处院子里跑了出来,出于本能,我过去观察,这才发现了碧丽丝。”
我看着铁面无私的吕军,接着说:“至于你所说的三个问题,由于我不在现场,所以我无可奉告,也许是一种巧合吧,让我目睹了女子们逃跑出来的那一幕。”
吕军击掌赞许了我的回答:“果然不一般,想用不在现场的说辞就轻轻带过了。但是,你忘了,那里面有监控,我只消调取当时的录像内容,看你还有啥话能说。”说着他给那边查办现场的警员打了电话,要求调监控。
等了约摸有半个多小时,才收到那边的回复。说监控里根本就看不到相关人物出现,好像有个黑影在活动,问他是不是灵异事件。
“黑影?怎么会有黑影?”吕军看着我,在电话里说知道了,让对方务必好好彻查,不放过一丝一毫线索。
“他们说监控里有黑影在活动,非常模糊的黑影,黑影所过之处,就会有打手们中招的现场。难道是杨云轩杀害的人变成了厉鬼来破坏他的工厂吗?可我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回事。”吕军不由蹙起了眉。
“有可能吧,他坏事做绝,冤魂载道,厉鬼索命再正常不过,这有何奇怪。”我不以为然地说着,一边从他多变的表情上捕捉着信息。
“我开枪击毙过罪犯,为何没有厉鬼跟我索命?”吕军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感觉他已经没有把柄可以威胁我了。便不慌不忙说:“鬼魂属邪阴,而你一身正气,阳气本来就旺,邪阴之物自然不敢靠近你,又怎能有鬼魂跟你索命?只怕躲你还来不及。”
“既然如此,那你就也给我推算一下这几桩积案的去向吧。”吕军无奈只得抓我这个把柄,我心下不觉好笑,便让他将案件说个梗概,我来给他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