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母亲的下落,我当时就差点哭出声来,我强行抑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原来我内心里以为母亲背叛了父亲,另跟人走了,我为我卑鄙龌龊的想法感到十分内疚。
知道了所有我们想得到的信息,雨菲即及时给判官大哥道了谢,便拉着我出来了。走到牌楼又跟黑白无常道了别,我俩匆匆顺原路返回。
刚在宾馆门口落地,我发现她们都在,痴痴地望着天空等待着我们的归来。一见我俩出现在她们眼前,都哭着叫着跑过来将我们紧紧拥住。我抚摸这个,安慰那个,真是太庆幸了。这次阴司一行,出奇地顺利。这一切都归功于雨菲的交际手腕,雨菲看看我,没有说话。
回到宾馆,雨菲趁我上洗手间也挤了进来,她抱着我说:“我在鬼差面前卖弄风*骚,你不会介意吧?”我一听,她原来是因为这个,难怪她神神道道的。
“宝贝,你干得漂亮,我没有怪你,你不要自责,不要有负罪感,我相信你,你的身你的心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怀疑你的人格。”我说着,轻轻吻了她的唇。雨菲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下一个点,我们直接到桂林市。”我说。
“嗯,等张克勤爷爷弄好了白玉佩,咱们就动身去桂林。噢,对了,你不觉得金三顺跟你母亲同处一个城市,有什么蹊跷吗?”雨菲说出了跟我同样的疑惑。
“我考虑,是我母亲一直在追寻金三顺的下落,以她的个人的能力,能准确地找到金三顺所在的城市,实非易事。虽然同处一城,但她在那么大的城市要找到金三顺,非常困难。二十多年了,我母亲竟然还是孤身一人,这说明,她满怀仇恨,一直在找这个人。”
“那,当初,为什么你母亲要撇下你们父子,孤身一人要去寻找金三顺呢?要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是你父亲去找,而偏偏是你母亲呢?”雨菲说了一连串问题。
“问得好,我也正在想着这个问题。你认为呢?”我反问她。
“说不好,也不好说,总之,我感觉怪怪的,莫非,张克勤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
“也许吧,我们明天过去探访一下,顺便再问问他这件事不就知道了?我现在想得脑壳都痛,无力再想了,歇歇吧。”
“好的,不过,今晚我要跟你睡。”雨菲搂着我的脖子,吻了我。
“好吧……”我答应了她,便出了洗手间,雨菲紧紧跟着我,也出来了。我下楼走到房车跟前,掏出钥匙开了门。
车里有些冷,我开了暖风,循环了一会儿,雨菲已经准备床铺了,她很认真很仔细地做着一切,一边不时看看我。我则盘腿坐在另一个铺位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车子一阵摇晃,佳佳开不了车门,正在拍打着车窗,我睡眼朦胧地开了门,佳佳进来说:“咱们吃饭吧,都九点了,大家都等着你俩呢。”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穿衣服,雨菲也坐了起来,拉了佳佳说:“今天去张克勤爷爷那里,看看玉佩做好了没有,佳姐,你跟小二去吧,小二说十块玉佩十万元,你带着银行卡顺便给张爷爷把钱结了。”
“噢,是了,虽然白玉不值十万,我多给他一些,算是晚辈对长辈的一点心意或孝敬吧。”我接着雨菲的话茬说。
“嗯,是了,张克勤爷爷好歹跟你家有这么一层关系,应该的。”佳佳欣然应允。
我们这次出来,财务主管是佳佳,家里所有银行卡都由她保管。众姐妹们都放心,二来佳佳作为唯一跟我领证结婚的妻子,她的地位有着无可取代的作用,做一个家庭主妇是当之无愧的。
吃罢了饭,我陪着佳佳洗漱化妆。佳佳温柔可人,一边跟我说着家务事,一边化着精致的妆容。还别说,三分模样七分妆,老婆变得更加漂亮了。
我开车先去银行取了钱,来到张克勤爷爷家所在的巷子里,将车停了。张灵儿第一个跑出来迎接我们的,一见佳佳便夸赞我说这位嫂子更漂亮,佳佳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进门,张爷爷还在忙着,十个白玉佩已经做好了,他正仔细地抛光。“张爷爷好,这是妻子佳佳,佳佳见过张爷爷。”“张爷爷好。”佳佳礼貌地甜甜地叫了。
“噢,小二,你这是几世修来的好福分啊,媳妇一个赛一个,一个比一个漂亮。”张爷爷笑了笑说:“马上就好,你先等会儿吧。”
佳佳将钱从兜里拿了出来,放在张爷爷面前:“张爷爷,这是我们晚辈孝敬您的,请务必收下。”
张爷爷有些恼了:“你这孩子,我说过我不收钱的,你这是……”
“张爷爷,您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孝敬您老人家的,今天,我们就要走了,金三顺和我母亲都有了消息,我得赶去处理这事。等接回我母亲我们再来看您。”我接着给他说了详细情况。
“噢,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这事也只有你能解决了,找到他们最好不过。这钱,我也用不着,既然如此,我就代为保管吧,或者,将来给你灵儿妹妹做嫁妆也不错。”张爷爷眯着眼看着灵儿,看样子他是十分疼爱他这个宝贝孙女。
“爷爷……”灵儿羞涩地低了头,佳佳挽着灵儿的胳膊,疼爱地抚摸着她的小手:“我们就认一个好妹妹吧”。“好啊,我愿意,不过,按辈分,我只能认小二为哥哥,不能跟你们姐妹相称。”灵儿说。“这就对了,这样你们才更亲近。”佳佳笑着说。张爷爷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
“噢,对了,张爷爷,有句话,我想知道,我母亲当年为何要抛弃我们父子,孤身一人离开?”我不失时机地问。
“你母亲是武当派传人,有一身好功夫,比你父亲强多了,所以,追寻金三顺,也只能是她了。”张爷爷一说这话,我豁然开释了。没想到,我母亲还是武林高手,父亲除了纹身术,也没别的长项。
“你父亲和你母亲非常恩爱,你家的血海深仇,你母亲没有忘记,她是要立志找到杀害你奶奶的仇人。但是人海茫茫,这一寻就是二十年过去了。”张爷爷叹息了一声,将玉佩装入精致的盒子里,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