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狐狸拎起来,干瘦的很,身子没几两肉,但是却骚气冲天,我四处看了一眼,突然,我吓的浑身一抖,我就看着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直勾勾的看着我,两个眼珠子露着凶光。
我急忙把黄金钗给拔出来,带出来一窜屎黄的脑浆子,我骂道:“黄三刀,你想做啥。”
我背后的人不是别个,就是那黄三刀,这人鬼怪的很,他就站在我身后,我都不知道他啥时候来的,心里害怕的很。
黄三大看我手里拎着狐狸,脸变得悲痛,一把将我手里的狐狸夺走,稍后居然哭哭啼啼起来,我心里暗想,这他娘的是咋了。
我悄悄的朝着黄三刀走了过去,管他娘的咋了,先给你一锥子再说,突然,黄三刀抬起头,瞪着我,跟我说:“荒山野岭的,这石洞本来就是这狐狸的老窝,我来这里却是个住客,这狐狸也不是个坏心眼,我们一家在这里时,时长得这狐狸的照顾,每每饿的头昏眼花的时候,这狐狸就去给我们下山拖一些吃的来,这才保的了我的姓名,没想到今天却被你给杀了。”
我听着出奇,这黄三刀不知道是人是鬼,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狠狠的说道:“噢,那你的意思,它是你的恩人,我杀了它,你要给它报仇咯。”
说完我就朝着黄三刀逼近,这黄三刀一看我两只眼也是狠毒,就赶紧干笑了一下,对我说:“只是触景生情罢了,虽然对我有恩,但是毕竟是个畜生,你我今后就是亲家,不必为这畜生伤了情面,外面的兄弟都等着吃酒呢,你快跟我出去,一起吃酒。”
我听了就感觉到差异,这个黄三刀果然是两面三刀,我也没多说,跟着黄三刀就走出了石洞,这下我留了个心眼,我走一段路,就把墨斗里的墨朝着石壁上涂抹一点,做个记号,这样的话,要是我一个人在石洞里迷了路,我也能出来。
我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之前的石洞,这个石洞朝着外面看,能看到七颗巨大的老槐树,但是我记得来到的时候,从外面却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我觉得有点怪,因为我一出来,我就感觉到了暖意,这时候是真的暖,从脚底到后背都有种热燥的感觉,身上像是出了一身汗似的感觉。
我觉得奇怪,难道我已经出了迷障了,或许是,我一出来,就看到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有说有笑的,哪些黄三刀的客人不管男的女人,都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脸的表情也不像是之前的死人脸了。
我觉得奇怪,就朝着五哥六哥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跟阿贵喝酒喝的正在兴头上,好像完全没有管这地方奇怪的事情,我赶紧跑了过去,五哥见了我,就说:“哎呀,你醒了,还想寻你去呢,你这个小子,心一起就不管不顾了,居然跟着那小娘皮进了屋,是不是又做了一回新郎。”
五哥的话说的轻佻,有点不像他,我说:“五哥说的哪里的话,那个小娘皮那是什么人,分明是个畜生在勾我的魂,五哥六哥,这里不正常,我觉得还是赶紧的把新娘子叫出来,咱们接着走,下山之后保平安。”
雷六瞪着我,对我说:“老七,你别疑神疑鬼的,这娘家宴是媚儿在娘家吃的最后一顿饭,我得让她多陪陪她的老父亲。”
我听着觉得怪,但是还没说话,雷六就给我倒酒,跟我说:“你是个吃仙家饭的,又是操持我婚事的知客,你赶紧去代我敬人家娘家人一杯酒。”
我听着就有些着急,但是酒杯已经上手,我也没法拒绝,我就站了起来,去找寻那黄三刀,我在一群人中间找到了他,我说:“老亲家,时间不早了,我代我的老六哥,敬大家伙一杯酒,大家一起举杯,算个意思,喝完酒,赶紧就接亲回村,这山路不好走,又加上大雪封山的,所以早走早安全。”
这话让黄三刀不是很高兴,他站了起来,对着我说:“你这话说的让我有点不高兴,我黄三刀好歹也是个有脸皮的人,家大业大,这三洞九转十八弯,就是万把人都能住的下,今天走不了,你就在这里歇歇脚,你还怕没你个住处。”
“就是,还怕黄爷亏待了你吗。”
这一声声的叫喊声,让我有些惊讶,这些人之前好像是个死人,但是这时候却叫喊声震天,像是有了精气神一样,我觉得奇怪,我说:“话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咱们得理,拜堂成亲自然不能误了时辰,更没有听说过在娘家拜堂的,今个要是不走,只能留下来拜堂了,这传出去丢了您的面子,也让我六哥脸上无光,说他讨不来媳妇。”
我的话倒是有点道理,哪些人就对着黄三刀东说一头,西说一头,搞的他们好像挺在行的一样,这时候黄三刀笑眯眯的,对着身后的人说:“去,把大小姐接出来,虽然拜堂的事不能在娘家办,但是,这改嘴的理,是一定要办的。”
我听着就松了口气,我赶紧把酒给喝了,回到雷六的边上,我跟雷六说:“六哥,一会就喝改口酒,你就叫一句意思一下就行了,对了,六哥咱们的兄弟都去哪了。”
我四处看了一眼,这山洞里好像都是那黄三刀请来的人,我们带来的兄弟好像都不见了,这让我很奇怪,我朝着外面看,外面也没人啊。
雷六笑着跟我说:“去收拾嫁妆去了,我老丈人挺厚道,把家底都给我了,听说有金山银山一大坐,千百个来人拿不动,我就让兄弟们去搬去了。”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黄三刀还真是阔气,真的把家底都给自己的闺女做了陪嫁,只是要是他是个活人就好了。
这时候,我看着一个老婆子拉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这女人穿着凤冠霞帔,踩着三寸金莲绣花鞋,走路一扭一扭的,身子纤细轻盈,美妙的很,但是我明眼看着她走路一坡一坡的,像是腿脚有问题,我就奇怪了,难道是腿断了。
只是我也没有深究,我就看着六哥站了起来,我挠了挠头,六哥的两只腿不是断了吗,咋能站起来的呢,我看着他空空荡荡的两只腿在空中飘着,我一下子就傻眼了,这他娘的奇迹了,六哥居然站起来了。
六哥对着我一笑,问我:“有啥规矩没有。”
我听了看着他,我觉得六哥不是六哥,我赶紧后退,我说:“六哥,你的腿没了,咋还能站起来呢。”
这话让雷六眼睛一撇,朝着自己的腿一看,一下子脸变得难看起来,稍后他笑着跟我说:“这是一门功夫,你不懂。”
说我雷六赶紧拿着拐杖,跟我说:“走,带我去。”
我心里有些害怕,我怀疑这个六哥不是我的六哥,我看了一眼五哥,他对我笑眯眯的,我有点吃惊,五哥是个严肃的人,从来不会这种媚笑,我知道坏了,这事不简单了。
我跟着雷六悄悄的去,几个人来到了高堂前,我看着黄三刀坐在高堂上,脸严肃的很,他的闺女被老姑婆给扶着,跪在了地上,我看着她朝着我狐媚的一笑,我赶紧眨巴眨巴眼,但是一看她,又觉得她没对我笑,这个时候雷六也到了,我扶着他,我说:“备家谱挂画及宗亲牌位。”
这话一说,就看着十几个人拿着一个个牌位走出来了,稍后我又喊:“儿媳女眷起供案传贡菜。”
这个时候,我看着十几个女人从后台端着一盘盘的贡菜走了出来,我看着那贡菜有点心惊肉跳的,居然都是心包子,猪肚子,有点跟平时的贡菜不一样。
我看着贡菜上了,我就喊:“上茶改口称父母,两家合为一家亲。”
说完我就看着两个女娃子端着两杯茶过来递给一对新人,两人共同跟黄三刀敬茶。
喝完茶,黄三刀笑眯眯的,跟雷六说:“乖儿子起了。”
我听着觉得奇怪,咱能叫乖儿子呢,就算是你女婿,你也不能叫他儿子啊,这倒是没了礼数,突然,我看着雷六居然又站了起来,这下我心里就更毛躁了,这个人可定不是雷六,我赶紧转身就要走,我觉得这洞里的人已经不是之前的人了,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刚转身,我就看到了阿贵,这个阿贵拦着我的去路,把我给拉到了桌子前,给我倒了一杯酒,跟我说:“马爷,我六叔终于讨到了媳妇,这都是你的功劳,辛苦你一路操心,今个我带六叔敬你一杯。”
说完阿贵就把酒杯端起来,要跟我干一杯,但是我却冷着脸,对着阿贵冷笑了一下,我说:“你当真是阿贵吗。”
阿贵听了有些奇怪,跟我说:“咋,我咋就不是阿贵了,你看我那点不像阿贵。”
他的话说的蹊跷,但是我听的明白,我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我说:“阿贵的只有九根手指头,你忘了。”
这话让阿贵脸一变,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这么一看,突然,他傻眼了,自己的手掌上,居然有十根手指头。
我当时就毛了,这狗日的不是阿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