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不停的往前走呢? 如果说那些村民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走起路来也是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我不一样啊。
我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啊,为什么最后却控制不住,也只能是跟着他们走?
“呜,呜……”旱魃好像很想要过来保护我,但是,他却像是被什么阻拦住,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只能不停的哼哼着,好像哼着哼着,就可以靠过来。
我拼命的想要扭着脖子,想要看向旱魃的方式,让旱魃尽快想个办法来救我。
如果不是楚琛,叶枫也行啊。
旱魃没有办法理解我求助的目光,只是着急的来回原地打着转,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似的。
唉,我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差了。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收一个,可以与我交流,起码是语言共通的呢?
他这么支支吾吾的,我完全听不懂的呀。
脖子,好疼啊。
我扭了半天,不仅再也看不到旱魃,而且脑子也渐渐的浑了起来。
我只能在心里面默默的呐喊啊!
啊……快来救救我,楚琛,你在哪里呀?
我只能亦步亦趋的往前面走着,这余光突然就瞄到了紧追着我的旱魃时,心突然间就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我的要求从来就不是很高,在我很需要的时候,他可以勇敢的站出来,毫不犹豫的保护着我。
就像是现在的旱魃,都没有办法靠近我,却在一路追着。
不过,他好笨啊,找帮手啊。
我正在拼命挤着眼睛,想要让旱魃去找帮手的时候,旱魃突然间就跳到了队伍的面前,拼命的叫着。
他到底是在叫着什么?叫得我的心都跟着烦躁起一为。
这样的叫法是不会有任何用处的,你要……
我真的是很想要抓地旱魃的脑袋,认真的告诉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救出我来,可是我的双手就在不停的来回晃着,只能机械的摇摆。
“啊,停,停!”旱魃大叫的同时,他身上的衣服竟然全部裂开。
我的天,这是在拍着美国大片吗?
他身上的衣服裂开的一刹那,全身上下就迅速的长出白毛。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太多,就把他带出来了,现在的我突然间意识到,旱魃其实就是一具成了精的尸体呀。
我吞了吞口水,觉得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停下来。”旱魃突然就跳了过来,真的就挡在了村民的面前,他毫不留情的挥动着双臂,将村民都甩到了一边。
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不受控制一下,但是令我感觉到幸运的是,他还是很克制着,没有特别的伤害到无辜的村民啊。
虽然,因为旱魃的出现,暂时控制住了村民前往村门口的脚步,但作用并没有那么的明显,也只是在“拖延”。
我一定要想出最好的办法,绝对不能……
我正在想着的时候,旱魃突然间就扣住了一名村民的脖子,并且拼命的用着力,看起来就是想要将掐断他的脖子呢?
不行,这可是不行的。
“放手。”我艰难的吐出这个词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影子迅速的出现,似乎是想要踢开旱魃,但是,那旱魃的动作更加的迅速,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将那个影子给踢开了。
那个影子……我为什么会觉得是那样的熟悉呢?我看着旱魃再一次抓住了那名村民的脖子,不止是用力的掐住了他,而且,头一歪,就打算硬生生的咬上去。
这可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被咬上一口,那会死得很惨的。
“毛毛,你给我停下来。“我的声音突然间就迸了出来,要是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了。
难道是这个阵术已经被解开,而我已经自由了,对不对?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是兴奋得难以自制,但,我很快就知道,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的幻想,我还是在向前面继续走着,只不过,现在是能说话了。
“毛毛,你放开他们,你快放开。”我在走过旱魃的时候,拼命的喊着,提醒着它,“他们都是无辜的,你……”
旱魃抬起眼,看向我的时候,那双眼睛是相当的红,就像是要吃人了似的。
我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旱魃的样子,只能想到一些吃人的怪物,而不是一直都在拼命保护我的旱魃。
最后,旱魃终于重新锁定了一个目标,我再怎么样也没有想到,那个目标竟然会是我。
“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我只能是对着旱魃喊着,“你说过的,我是你的主人啊,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如果,旱魃真的是忘记了,那我要怎么办啊?我总是不能突然间冲上去,和旱魃再理论一番吧?
旱魃歪着头看向我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就卡住了我的脖子,一个劲的喊着“停”。
难道,这就是我们所谓的魔怔了,对不对?
现在的旱魃也不过是陷入到怪圈当中,完全不有清醒过来,一心都只是想要把我救出来而已。
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一股执念,对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吧?我翻着白眼,觉得自己再是这么被卡下去,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毛毛,我是……”我的话还没有说过,旱魃突然间就放开了我。
我的双脚重重的踩到了地上,因为用力过猛,疼得我的眼睛都快要流出来了。
与此同时,旱魃大叫着就向上方跳着,想要去打到那个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的……楚琛。
“真的只是一只恶兽。”楚琛冷冷的说,“恐怕,你无论是跟在哪个主人的身边,最后都是不会被教会的吧。”
我听到楚琛的话时,心里面顿时就涌出特别的不详的预感来。
“既然连她都敢伤,那现在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楚琛说着,就是真的打算下狠手了。
我的“不要”还没有说出口,旱魃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