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探病,神秘的司机
别太当真?怎么可能。
娄芳琴若是不提这些个有的没的,叶鸢若是之前不曾遇到东离,或许还能呵呵一笑置之。可现在……
叶鸢原本还想去找学长,旁敲侧击地打听点儿事,现在纠结再三后决定先去医院看看自家表姐再说。为此,叶鸢特意去了班导那边请了半天假。按着叶鸢的计划,上午坐高铁回到市里,去医院看表姐后,再搭乘晚上的火车回学校,虽然人稍稍吃力些,好歹不耽误第二天下午的课。
叶鸢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否能瞒得过那位感觉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自家夫君,直觉告诉叶鸢若是向东离求助多半会事半功倍,但叶鸢还是退缩了。其实之前叶鸢并不是没有询问过东离怎么一回事,偏偏东离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让叶鸢明显明(误)白(会)了一些事。
这一趟回家,显然比五一小长假时顺利很多。至少车票没那么紧张,叶鸢顺利地买到了最近一班回老家的高铁。三个小时后,临近中午时,叶鸢回到了市里。之前跟萧姨母通电话时,叶鸢知道了自家表姐正住在省第一中心医院里。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的病房,可到了医院住院部,稍稍在前台打听了一下便能打听出来,再不济还能问姨母,所以叶鸢并不担心见不到自家表姐。
“请问顾萧柔住在哪个病房里。”
“顾萧柔?”
“是,前几天刚刚住进来的,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那个。”站在前台服务台前的叶鸢轻声地将自家表姐的消息告诉了正在值班的护士小姐。
“哦,你稍等一下。”前台值班的护士小姐低头翻查起具体的住院登记信息。
而这时,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个年轻帅气的男子,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睛,一身价值不菲的笔挺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器宇轩昂。男子如若无人般径直走向住院部的大门。门口,疑似跟班的男人正弓着身子掀起大门上的塑料帘子,一副卑躬屈膝讨好的模样。
“呀,刘先生今儿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服务台旁恰巧路过另一位年轻的护士双手捂着红粉菲菲的脸,一脸的羞涩表情,“刘先生好帅哦~”
叶鸢开始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方才离开那男子就是娶了她表姐的那位刘姐夫。毕竟当日也只是在迎亲时匆匆忙忙见过这么几眼而言,最关键的是,前后俩人变化着实有点点大。这才几天没见呐,这人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不止十岁。
怎么会这样?叶鸢的眉头明显皱在了一起。
“这位小姐……”刚刚还在翻查相关住院信息的那位值班护士抬头看向叶鸢,“您要找的人就在半小时前刚刚刚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了?!这怎么可能。”
“这是病人当初办理住院手续时,留下的家庭地址。”值班护士手脚甚是利索地将一张抄写着地址的纸条交给了叶鸢。叶鸢的大部分的注意力被住院部外已经坐上一辆黑色轿车的刘姐夫所吸引,根本就没细想里头的问题。
事后,叶鸢不止一次地用手拍自己的额头。什么地址,分明就是个事先摆好的局,要不然哪里会那么巧合地偏偏就让她给遇到了。分明就是为了钓她这条傻鱼,回头好请君入瓮。
偏偏她这傻妮子就是一头栽了进去。
当叶鸢拿着纸条,急匆匆地跑出住院部大门时,刘姐夫所搭乘的车子正巧驶离医院。不敢耽搁的叶鸢赶忙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匆匆上车的叶鸢指着快消失在视野范围里的那辆黑色轿车催促道:“麻烦司机师傅,追前面那辆黑色轿车,谢谢您了。”
“好说,就包在佬儿身上,保证不会追丢了。”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位司机说话声有些阴沉,透过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叶鸢后,迅速启动了车子,“小姑娘这是在追心上人?”
“不是。”叶鸢低头看了一眼抓在手心的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小姑娘。”
“嗯?”叶鸢抬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位司机,那光溜溜没剩下多少头发的后脑勺。
“要惜福,珍惜眼前,不该管的闲事莫好奇。”
叶鸢越发疑惑了。
“到了!”而这时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一张胖乎乎的圆脸回转了过来,“八块钱。”
“啊……”叶鸢透过玻璃这才注意到那辆黑色轿车正停在前方大约五十米开外的一幢单门独院的院子门口,便赶忙从随行的斜挎包里翻出十块钱,递给了出租车司机大哥,“谢谢您了。”
“小姑娘,若是想要坐车,随时可以联系我。当然价钱嘛,稍稍有点贵。”出租车司机眯着眼,从车里翻出一张白色名片,连着那两个硬币找零,一道递给了叶鸢。
“谢谢师傅了。”叶鸢顺手将名片连同两块钱的零钱塞进了牛仔裤口袋里,跟出租车司机再次道了谢后,便下了车。
。
下车后,叶鸢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方才在车里听着出租车司机的介绍,这边已是城乡结合区。可是瞧着四周的绿树成荫,别墅林立,更像是到了高档小区。
叶鸢小心翼翼地凑到那辆黑色轿车附近,车里并没有人,不过也让叶鸢确定这辆车子应该就是那位刘姐夫的。因为当日自家表姐结婚时,还曾见过来着。
如此说来,刘姐夫……还有自家表姐应该也在里面了?
叶鸢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别墅,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敲门。
只是叶鸢并不知道,她在别墅外的一举一动,早被安装在附近的摄像头捕捉到,尽数将画面传到别墅里。
“夫人,想不到你那个一直被你看不起的小表妹竟然这般关心你。”刘姐夫干枯的手指很是小心地触碰着画面中叶鸢的身影,就在刘姐夫的背后并不远的那张大床上,顾萧柔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若不是胸口还有轻微起伏,更像是一具毫无生息的蜡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