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渐渐停歇,地上到处是积水,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暗沉夜色下,街上已空无一人。小巷里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穿黑衣的人影。
高的是墨轩,矮的身材纤细,分明是个女子,脸上还蒙着一块面纱,眼角淡淡的细纹泄露了她的年龄,已不算年轻的女子。
“方才虽然是你救了我,也别指望我对你说声谢谢!”女子傲然地道。
墨轩不以为意地道:“我只是奉相爷之命前来帮你。你谢不谢我于我来说并无意义。”
“你是奉凤辰逸之命?他知道我是谁?”女子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墨轩两手抱胸,淡笑道:“你以为你装聋作哑再易容混进丞相府,相爷就查不出你是谁了么?若不是看在你并无恶意的份上,你岂能好好的站在这儿。”
女子身子一僵,面纱下的脸有些苍白,冷哼道:“别把你家主子说得那么英伟不凡,他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你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敢如此冒犯我家相爷,看来那个物件是不用给你了。”墨轩沉下了脸,转身便走。
“慢着,你要给什么东西给我?”女子急忙叫住了对方。
墨轩顿住了脚步,勾唇嘲讽地笑道:“你出言不逊,东西在我手上,我愿给就给,不愿给就不给,你又能如何?”
“你这臭……方才我一时心急,说的话不大中听,你于我来说虽是晚辈,但却是个男人,用得着这么小气么。”女子嗫嚅道。
墨轩轻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扔给她,不屑地道:“放在这,我还嫌沉呢,你赶紧拿着。”
女子连忙接过,迫不急待地打开来,是块半月形的玉佩,她微微一怔,道:“你家相爷怎会有这块玉佩?”
“相爷让我告诉你,这是一位万先生要他交给你的,那位万先生还想告诉你,他等了你十年,你没去,他便等你一世。”墨轩漫不经心地道。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过玉佩,喃喃低语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的人。”
“相爷还让我问你,有一个人的手上也有一块半月形玉佩,与这块合起正好是一块,你是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女子猛地抓住了墨轩的衣袖,急声问道:“是谁?快告诉我。”
“你方才不是在她屋外躲了那么久么。”墨轩懒懒地道。
“是冉竹?是她对不对?我就知道是她,真的是她,没死,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女子不断呢喃着,神情有些激动,眼里逐渐氤氲了一层水雾,说的话反反复复。
墨轩有些好奇地道:“那个小丫头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女子神情一顿,瞥了一眼墨轩道:“这和你没关系。”说着便要离开。
墨轩伸手一拦,道:“你要去哪?”
“自然是要去找冉竹。”女子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疯了吧!那是皇宫,方才你没被抓是你幸运,再进去可就没如此好的运气了。我瞧你还是回丞相府吧,等着相爷回来。”
“我去哪用得着你这小子管么?”那女子似是改变了主意,施展轻功向皇宫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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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幽幽的月光透过窗子,洒下一室清冷。冉竹与凤辰逸两从回到屋内,身上的衣衫都被雨水打湿。
冉竹已换了衣服,而凤辰逸却怎么也不肯脱下湿衣服,冉竹只得烧了一盆火,两人围坐在火盆边。坐了许久,他的衣服也半干了,两人并未说话,她依偎着他,只这样,她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可是她对他不肯脱衣服觉得大为疑惑,他的手一定有问题,似乎还很怕她看见。
“阿嚏!”冉竹打了个喷嚏。
“你瞧你,若是感冒了怎么办?”凤辰逸微凝修眉,心疼地道。他起身从床上拿来背子包住了她,柔声道:“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去床上吧!盖多一些,出一身汗,明早就好了。”
冉竹噘了噘嘴,道:“不要,我要你陪着我。”她向他怀里偎得更近了些,突地抬头主动吻上了他,少女的幽香直入鼻间,而眼前女子又是他思念已久的人,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却不曾想衣袖已被女子突地撩起。
待他反映过来,手臂上那层层包裹的白纱布已落入了冉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