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上官凝篇
上官凝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些蝴蝶小妖,脸上倒是扬起了笑容,轻轻的揉了揉她们的脑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楚眠跟在身后,他这是第一次看到上官凝还有如此温柔的时候,一时间,嘴边的笑意也不由得加深了一些。
“公主,这里出了点状况,有点棘手……”蝴蝶小妖有些焦急的说道,看着上官凝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祈求。
“好好好我知道了,带我过去吧。”上官凝再次揉了揉那小妖的脑袋,然后便跟着他们一起过去了,回过头瞥了一眼楚眠,看着他脸上扬着傻笑的样子,最终心中还是叹了口气。
怎么看都感觉自己是在带弟弟的模样啊。
算了,反正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一岁的察觉而已,又能成熟到哪里去……
上官凝跟随着那只蝴蝶小妖就朝着那边走去了,看着那边伤得不轻的患者,眉头倒是轻轻的皱了起来。
“怎么会伤成这样?”上官凝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只兔妖,轻声问道。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水便倒在了自己的手上,轻轻的帮她擦着被伤到的地方。
伤口其实已经是被蝴蝶小妖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是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口他们却是无可奈何,但是这对于上官凝来说,还算小事。
这仙道岛从来都不会打雷,可是为什么这只小兔会被劈成这样?
周围的蝴蝶小妖纷纷摇头,这只兔妖也在昏迷着,所以即使上官凝疑惑,但是也要等着只兔妖醒来之后再询问原因了。
上官凝的药效很管用,在擦好的时候,兔妖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在渐渐的愈合了,剩下的事情蝴蝶小妖也可以解决了。
“谢谢公主!”
说罢,那些蝴蝶小妖给上官凝行了个礼之后,便也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上官凝缓缓的离开了这里,走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这里这几年以来倒是什么也都没有变过,在回到她居住的地方之时,上官凝的目光倒是忽然有些闪动。
楚眠默默地跟在上官凝的身后,在感觉到上官凝的情绪有些低落的时候,忽然就凑了上来,俊俏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声音清润好听:“师姐,要去探查一下吗?”
“探查什么?”上官凝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自己刚刚还在想着一些以前的事情,现在楚眠却是忽然凑过来问她的要去探查吗。
“那只小兔子受这么重的伤的原因呀。”楚眠笑着说道,脸上又扬起了阳光的笑容,很是治愈。
上官凝淡淡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灿烂笑容,最后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等她被治好醒来的时候,我会去问她的。”
“听师姐的。”楚眠笑着凑回了脑袋,只是,看着上官凝此时的背影,眸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丝光芒。
“你先去逛一下吧,没事先别来找我。”最后,上官凝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看了一眼乖巧的站在自己身后的楚眠,语气有些叹息。
“那师姐你要干嘛?”楚眠倒是想一直粘着上官凝,所以在上官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倒是并没有听话。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这么多?”上官凝的脸色有些厌烦了,若不是因为楚眠是上官真玄让她要好好照顾的话,她才不会去管这个人这么多。
楚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倒是微微怔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上官凝是背对着楚眠的,所以并没有看到,更加没有感觉到。
“那……好吧,要是师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叫我啊,我肯定会马上就到的。”楚眠的脸上再次扬起了灿烂的笑容,而上官凝则是没有再理楚眠了。
直接就朝着前面走去了,顺着自己熟悉的路,她左拐右蹿,最后看到了那颗已经有些发黄了的树,上面挂满了纸张。
那些纸张仿佛是一块牌子一样,不是轻飘飘的,而是很立体的。
上官凝看着那些牌子,感觉自己的眸子和鼻子都有些酸涩,他们快成亲了吧,圆月节也快到了吧。
手中缓缓的凝聚起了灵气,看着那些上面挂着的牌子,最后上官凝还是一块一块的把它们给摘了下来。
看着上面那些幼稚的字迹,她的嘴边倒是勾起了一抹无奈而嘲弄的笑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怎么说还是自己的第一段恋情啊,却是没有想到在自己喜欢上端木清歌的时候,早就输掉了一切。
一块块的牌子缓缓的掉落了下来,上官凝接住了其中一块,看着那上面幼稚的字迹,眸子里闪动着丝丝泪光。
【今天是喜欢端木哥哥的第两百零三天,啊,我也好想开口叫他端木哥哥,可是却并不能,好羡慕莫倾依啊。】
啪嗒。
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滴落下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是在接触这些的时候,还是会有情绪波动。
即使自己在出去“散心”的这几年里,一直都在尝试着忘记,一直都在尝试着对自己说,端木清歌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别去奢想了,可是却是在看到这些很久之前的东西之时,她还是忍不住有了很大的情绪波动。
把这纸张缓缓的丢下,上官凝缓缓地飞到了这颗大树的顶部。
这颗大树很大,也算是上官凝小时候藏秘密的唯一一个地方。
她在这颗大树顶部枝叶茂密的地方自己做了一个小屋子,而那个小屋子里,有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
缓缓的伸出了手,打开了那小屋子,只见里面有两个雕刻得很精致的小人坐在一起,一个是端木清歌,还有一个,自然是她。
小木人的表情很是温柔,这大概也就是上官凝小时候唯一的慰藉了。
最后看了一眼那小木屋,最后手中还是凝聚起了丝丝灵气,无声的把这个小木屋给摧毁了,包括里面的小人也一起粉碎了。
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再怎么奢想,也不过是虚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