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很让你意外?”凯斯布尔边说着,自己推动着轮椅往贝玲儿这里而来,只是那轮椅造出的声音,让贝玲儿觉得格外刺耳。
“是有些意外。”贝玲儿觉得能让一个高傲的男人此刻以这样的形象出现,证明了那天的凯斯布尔,如果不是有人帮助,那么凯斯布尔早就死在了隐族,可,更为重要的是,能让一个高傲的男人,到现在还能活着,没有自杀,到底是什么动力,推动着这个高傲的男人。
对凯斯布尔,贝玲儿不得不承认,真的是一代枭雄,可惜……选的路不对,造就了今天的结果。
“这还都要好好的感谢高思元,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有今天。”
凯斯布尔说的义愤填膺,似乎那个总是挑衅隐族权威的人并不是他似得,此刻反过来指着,别人的正当防卫,还真是无耻。
贝玲儿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向凯斯布尔,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凯斯布尔的障眼法。
她的心中禁不住得意,凯斯布尔,你也有今天,不过,贝玲儿还是对高思元嗤鼻,完美的计划,却只是这样的结果,似乎有些可惜。
可惜,这样的祸害,怎么不直接死了,还活着,难道就是为了浪费空气?
这个时候,不免开始问候,当初不该出现的人,如果不是有那人的出现,何必到现在这么纠结,更为可恶的是这个凯斯布尔在隐族的那场大战之后,竟然把再次的战场设在了高家。
如果在恋心楼,贝玲儿还能觉得凯斯布尔的逃脱是有点本事,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战场设在了高家,难道准备血洗高家?
看向凯斯布尔,贝玲儿的眼神变的犀利,“是该好好的感谢,只不过,这次,你似乎……”用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不觉得这里缺少了点什么?”
在贝玲儿看来,今天凯斯布尔的举动,就是在自寻死路!
“是呀,上次的一战伤到了脑子,所以……”凯斯布尔看了一眼周围,肯定的开口,“所以来到这个地方修养。”
贝玲儿点头,“你的意思是……高家就是你所谓的保命符?”
显而易见,同时也是贝利跟人最为担心的。
现在高思元应该已经找到他们,想必安全自然是不用担心,但眼前的这个凯斯布尔,看着就是闹心。
“对。”凯斯布尔在应声的同时,轮椅直接来到了贝玲儿的面前。
贝玲儿对凯斯布尔的举动挑眉表示诧异,难道现在凯斯布尔的能力,已经退化到这样的地步?
想到那个在隐族厮杀的凯斯布尔,再看看眼前这个,难道他真的到了这种地步。
怒极了的贝玲儿突然笑了,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头的凯斯布尔,很想说你也有今天,可这话贝玲儿说不出来,只因为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还没有得到高思元送来全都安全的信息,而她要做的就是稳住。
只是,让她恨的牙根痒痒的罪魁祸首就在她的面前,似乎不做些什么,对她来说,还真的太仁慈了。
“听说,你马上就是隐族的族长了,难道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凯斯布尔总是轻易的叉开话题,看着简单,却总是处处充满玄机。
哪怕他们彼此都是面对面,可因为人心是最难以猜测的,此刻贝玲儿对凯斯布尔的态度也拿捏的不准。
对凯斯布尔的淡定,对他的从容,都是让贝玲儿疑惑的源头。
但,更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不久前,才从高思元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而凯斯布尔现在就知道了,难道……在隐族还有凯斯布尔的眼线?
天界王子。
贝玲儿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人,只是,贝玲儿的心中并不是非常的肯定,只因为,连熟悉的吕婶都能被调换,显然没有什么不可能。
再就是眼前的凯斯布尔能通过入侵隐族的网络,从而窃取隐族的消息,显然,自己在准备、筛选的同时,凯斯布尔也在做着这些事情。
棋逢对手,不,应该是高手,本来应该是要谨慎、小心得事情,可此刻,贝玲儿却没有那个心情。
“记得……当你成为族长的时候,拿出点气势来,只要有不服从的人,那就一个一个弄死,谁敢提出任何异议,不用顾忌任何人的面子,你如果在成为族长的那一天,不能一次性压制不住他们,以后再想压制,就难了,你是隐族的族长,并不是普通的女人,应该让所有人敬服仰望,而不是被轻视。”
贝玲儿挑眉看向凯斯布尔,不知道这货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像你以隐族夫人出现的那一天,就非常的失败,那么好的机会,不知道立威,而是傻傻的跟着走,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
对凯斯布尔的话,贝玲儿觉得这个人的恐怖,那么早以前发生的事情,凯斯布尔都知道的清楚,试问,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心惊的同时,还在质疑,凯斯布尔是疯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说出来这话。
尤其那话中的含义,明显是要抬高她的地位,故意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人服从、敬畏她。
只是,如果他们是朋友,那么对这人口中说出来这话还能理解,可现在,贝玲儿看着眼前的凯斯布尔,只能用疯了两个字来形容。
“谢谢你的好心。”贝玲儿不了解凯斯布尔说这话的含义,不过,今天看到的凯斯布尔,似乎和前几次看到的有些不同。
好像一直在为她着想,但,这样的着想,却让贝玲儿的心里毛毛的,似乎有种危险潜伏在周围的感觉。
不管凯斯布尔为什么对她说这些,贝玲儿也要领他这个情,只因为她在等待高思元的消息,再就是拖住了凯斯布尔,也许有些事情进展会顺利许多,她留下也想要看看凯斯布尔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是每一个人,都甘愿和仇人站在一起了解,而她也是努力逼着自己。
就在这时,只见凯斯布尔的手在空中一划,紧接着,贝玲儿看到如同一个大屏幕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半空中。
只是这屏幕是透明的,上面的数据贝玲儿却看的清楚。
那些都是这些年,春信集团各种业务的往来,随着看的越多,却发现是最近的数据,让她更为惊喜的就是,原来现在春信集团出产的汽车,已经走向了世界各地。
看的越多,心里更是吃惊,凯斯布尔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要对自己威胁,可,看着,看着,觉得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很快的,凯斯布尔敛去脸上的一切表情,黝黑色的眸子看向贝玲儿变得森冷枯寂,唇角略微向下压去,冰冷的表情中充斥着独属于他的桀骜和张扬,再次靠近贝玲儿一分,可,看着贝玲儿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变。
贝玲儿只是停顿了一秒钟而已,好像为的是看清在凯斯布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惜,贝玲儿看的不是很清楚,而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对方,贝玲儿有些不愿,转身,原本是要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是退回到安全的距离,只是她尖细的高跟鞋,此刻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踏踏声,似乎是踩在了他人的心头,让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好在,贝玲儿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向凯斯布尔。
贝玲儿还没坐安稳,却听到一声讥诮,“你不相信?”
贝玲儿勾唇,看向有些着急的凯斯布尔,似乎对他的为人表示怀疑,尤其是他的出发点,让贝玲儿不得不小心。
只是,凯斯布尔有他的神秘,但贝玲儿有她的自信,“我坐的位置在哪里,还不劳你费心,不管未来如何,有些事情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而,有些事情,自然有我男人来说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贝玲儿实在是够了这样的局面,很快的控制她的情绪,并渐渐的主导其中的主控权。
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似乎心里并不愿意。
“你——”
凯斯布尔气得浑身哆嗦,蹭的一下想要站起来,却只是在轮椅上挪动了几下,并没有真的站起,而这个举动似乎刺激到了凯斯布尔,他如同疯了一样的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可惜,不管他怎样的努力,一切还都是徒劳。
砰——
声音不是很大,可这个声音却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感到心惊。
凯斯布尔因为努力想要站起,可惜却因为动作太大,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贝玲儿站在一边,看向地上狼狈的凯斯布尔,居高临下的开口,“你我之间并不是朋友,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好心,好心的想要……”指出所有的过往,一桩桩,一件件,让人惊心的事情,随着贝玲儿的说出,那倒在地上的凯斯布尔,开始还想要挣扎的起来,听到后来,整个人躺在地上,好像是躺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