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众多的猜测。
有些人猜测是赵朋义过河拆桥,在取得美娇娘的同时,忘记了当初在会议中,为他仗义执言的厉和同,现在人利用完了,结果就把厉和同抛开,再就是最近厉和同突然反对这门婚事,才会让他变的这么狼狈。
而,有的人却想的更多。
多年在朝为官,每个人都是有家底的人,此刻看到这样的厉和同,他们都想到了自家的后院,只是,有些事情发生的太过巧合,再就是今天,原本是当证婚人之一的厉和同竟然没有出现,而且还变成这样,他们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和赵家有关。
自然,有人觉得是赵朋义,但,有的人却觉得能有这样的好手段,应该是女人。
男人比较了解男人,就算是真的对对方恨之入骨,但也不会这样把受伤的地方放在明面上来。
众人有太多的猜测,不过,在看到厉和同,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也没有人上前,表示对他的关怀,只是远远的看着。
贝玲儿走出赵府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站在接到对面的厉和同。
“夫人——”
晴儿和赵朋义从里面疾步走来,看到贝玲儿已经走到门口,赵朋义搀扶着晴儿快走几步。
“夫人,感谢夫人为老臣……”赵朋义终于抱的美人归,心里高兴的同时,说话时的表情也变的喜庆。
贝玲儿看向他们两人,尤其是那喜庆的红色,再看看在对面落魄还受伤的厉和同,真的是明显对比。
似乎,因为贝玲儿的这个眼神,赵朋义也看到了对面的厉和同,几乎在震惊的同时,赵朋义立刻冲着厉和同而去,而就在这时,原本在对面的厉和同,似乎没有见赵朋义的打算,竟然拄着拐杖离开了。
贝玲儿看的清楚,晴儿本来是要拉着赵朋义的,可惜,也许是她发现的晚了,让赵朋义离开了,但随着厉和同的自己自动离开,晴儿还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贝玲儿只是看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等到赵朋义垂头丧气的回来,贝玲儿和他们说了几乎客套话,直接离开了。
这时,在一处不起眼的茶楼中,此刻在靠窗的位置竟然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刚才狼狈逃离的厉和同。
但,此刻的厉和同似乎和刚才明显不同。
至少这受伤的人,不应该喝茶,这对身体的复原有些阻碍,可厉和同似乎不知道似得,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似乎在想心事,又似乎,他遇到了难以解开的烦心事。
久久,一杯茶见底,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走进来,先是为厉和同倒上一杯,然后给自己到了一杯,直接坐在厉和同的旁边。
“父亲,事情真的如同你预料的一样。”
厉和同看了一眼自己最为看好的儿子厉聪,对刚才的话,他在笑了之后,目光看向窗外,正好看到那参加完婚宴离开走到这里的贝玲儿。
两人的眼神这一刻在空中交汇。
不过,贝玲儿的眼中带着自信的笑意,而厉和同的目光中,似乎带有一些躲闪的成分。
“父亲,是夫人。”厉聪对自己的父亲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厉和同一直在找贝玲儿,却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总觉得今天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可,看着厉和同坐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他只好出声提醒。
厉和同看了一眼厉聪,无力的冲他摆摆手,“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厉聪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说出一个字,然后转身离开了。
此刻,再次安静下来的包厢只有厉和同一个人,他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茶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似乎,此刻的茶水,在他的眼中变成了酒似得,似乎想要一醉解千愁。
可惜,一壶茶很快见底了,开始明显心情不是很好的厉和同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再次看向早已经没有人的街道,他不免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原本他在贝玲儿办公室的外面焦急的等待着,打算,就算是贝玲儿不召见,他也会在昨天硬闯,只因为他担心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当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贝玲儿,反而是看到晴儿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是想要跟踪晴儿,在关键的时候,直接杀了对方,他却没有想到,开始他还跟踪的好好的,后来,只不过眨眼的功夫,晴儿竟然不见了,而就在那时竟然有几个醉汉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上来就打。
如果不是在昨天有人相救,那么在昨天,他就已经死了。
更让他不能相信的是,救他的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贝玲儿,是那个一直躲着不见面的贝玲儿。
这已经让他感到震惊了,更没有想到的是,贝玲儿说的那一番话,让他整个人似乎在当场被人轰炸了一样。
开始还不相信,当他真的照着贝玲儿去那么做的事情,还真的看到了今天的这一幕。
不过,好在,他还是有些收获,至少,有些感情还在,但他心里却没有底,只因为当如果成为对立面,不知道赵朋义又会怎么做?
就在刚才,他看到赵朋义冲他走过来的时候,他真的很想直接问出来,可,想到那话,他还是离开了。
这时的厉和同,不免在期待着,希望明显的事情,不要真的如同贝玲儿说的那样,要不然,他这个多年的老人,恐怕真的要输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想着,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当厉和同起身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他想了很多,也试图说服自己,可,也许是受到贝玲儿的影响,他的心在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夜晚很快过去,原本安静了一晚的隐族,再次被人们兴奋的声音所取代,而这个夜晚,对厉和同来说,就是一个难眠的黑夜。
当厉和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还有苍白疲惫的神色出现在比赛场的时候,几乎每个昨天看到厉和同那一幕的人,都认为,厉和同受伤真的很严重。
贝玲儿带着她的狼人队也来参赛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站在高台上忙碌的厉和同。
对厉和同这人,贝玲儿算是真的服了。
这人好是好,可,明明有个聪明的脑子,在有些事情上总是少根筋。
如果不是她从中帮忙,也许,此刻站在台上的不是活着的厉和同,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想到这个,贝玲儿觉得应该从厉和同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可,看到此刻厉和同那疲惫的样子,还真的有些不忍心。
只是,也都是暂时的不忍心,只因为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贝玲儿是带着狼人队来参赛,没有坐在主席台上,而是跟着众人一样,站在一边,带着所有狼人队的人等候着。
比赛是抽签决定的方式。
那就是说,你是第几个出场,你的对手是谁,都是现场抽签来做决定。
也许,你的武功平平,可遇到的是一个低级的对手,那么你也是胜利的一方。
也许,你的能力卓然,可,因为你遇到的对手更是强大,那么,很倒霉,你没有进下一轮的资格。
比赛就是比赛,不论过程,只是用输赢来定论。贝玲儿只是远远的看着。
台上的厉和同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把这个比赛办理的这么好,看来,真的是个人才。
其实,隐族需要的是有用的人,而不是那些自视甚高,或者是跟着几个族长,就开始变成不是生产,变的目中无人。
看着台上的比赛,不得不说,这场比赛是公平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有参赛的权利。
但是,看到台上几人的对打,贝玲儿觉得,也许这抽签也不是全靠运气,至少,那些死士的对手都是死士,而不是街头老百姓,也不是初练武功的小毛头。
再次看向厉和同的时候不免高看一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可,刚才在抬上抽签的时候,在每个人的眼皮底下,纵然心中怀疑,可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如同魔术。
明明知道魔术其实都是骗人的,可,每个人在看到的时候,总是惊讶魔术师的技术是如何的高超,是多么的不可能,但,却忽略了,其实一切都是一个障眼法,并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如同,此刻的厉和同。
比赛一共三天,而第一天就是初赛。
看着一个一个自信的上台,看着一个一个的受伤离开,这就是比赛,残忍而又现实。
如同每个人都知道,上台,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带着点伤离开,也不算是那么丢人,至少,曾经努力过,至少,还有今天上台的勇气。
陈阿牛站在贝玲儿的身后,看到贝玲儿的眼神,想到不久前高思元送来的消息,陈阿牛对高思元的神情有些不明白,好像看着他就是看待敌人似得,可,想到后来高思元说的那话,明显意有所指,可他还是要尽忠职守。
就在这时,听到贝玲儿一句话,让他有了说话的借口,又不会变的太过于刻意。
“阿牛哥,在厉和同身边的那人是谁?”看着和厉和同有些相似,不过在陈阿牛给她的资料中,似乎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