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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玄武门也快了(1)

我的长孙皇后 素馨小花 2431 2021-04-23 17:07

  “为什么?浩然喜欢姑姑才来的。”

  听着被衾中闷闷的声音,看着小小的手已然挣脱了被衾且从被衾中伸了出来不停的摇晃,我笑道:“问你师傅,他会告诉你。”

  语毕,起身披上大氅,我怒瞪了李世民一眼,露出‘都是你教的好徒弟’的幽怨后有些慌不择路的离去。

  我敢肯定,明天,浩然的屁股定然是红的。

  果然,翌日,浩然的屁股是红的,但某些人的眼睛也是红的。

  如此这般打打闹闹,日子过得倒也快,转眼便一月有余,看着时时神出鬼没的朱雀,我才知道李世民安排了她在暗中照顾王青英母子的生活。

  这般考虑倒也周全得很。

  夕阳西下,万丈余晖染红这静幽的山涧。青山绿水之中,小巧不失肃穆、庄严不失温馨的一座坟莹是那般的安谧、静美。

  仁者选水而居,德者与山为邻,世间唯有一人能够山水兼之。

  因为他大气,因为他从容,因为他胸怀天下!

  “阿信,放心,嫂子和浩然很好,知道不,我很喜欢……喜欢看着浩然那一头似火的红发,因为,太像你,太像……”

  轻奏一曲《六幺》,我将怀中的琵琶放在了单雄信的坟头。一边轻抚着墓碑上的积雪,一边轻声说道:“阿信,你再也无需痛苦、无需纠结了。浩然很棒很棒,二郎说浩然虽然调皮,但有天赋,他会将你所有的功夫传给浩然,有二郎的亲自教导,浩然以后的造化定然在你之上。若你在天有灵,定当看到如今的一切,定当欣慰之至……”

  说话间,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单雄信在我面前不再装大英雄、大豪杰的一幕幕……曾经的武林盟主,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心底的脆弱,又有多少人只看到他刚强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中吞的无奈?唯有我,唯有我无意间闯进他的生活,窥见了所有,然后,然后……

  “真真是难得……难得……杨昭地下有知,亦当瞑目。只是观音婢,哪年我若也躺在了地下,你能否年年亦为我弹奏一曲《六幺》……观音婢,我有一事相求……不管何时,只要从我坟前路过,便替我弹奏一曲《六幺》,好不?”

  “阿信,我答应过你,所以我会的,一直会。”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向那个缓缓向我行来的人,唇角勾起无尽的笑意。

  曾几何时,年少的他吃尽单雄信、杜如晦等人的醋,不许我脑中有丝毫他们的身影,更不许我将他们挂在嘴边,是那般强势的希望我眼中、心中只有他。

  如今,他成熟了……

  “观音婢,我要感谢阿信,是他让我重新拥有了再度拥有你的资格。否则,就算你对我再生情爱,但一个废人般的我定然不会跨出一步。”语毕,他亦轻轻拂试着墓碑上的积雪,轻声说道:“阿信,相信我,一定能够照顾好她。”

  潜意识中,我明白,单雄信传武功给李世民,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

  看着李世民微蹩的眉,我轻轻摇着他的肩,劝导道:“二郎,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明天永远是美好的开始。”

  闻言,痛惜、愧疚之神从他眼中一扫而空,漫上的又是清澈纯净的笑颜,“观音婢,你准备好了吗?”

  “嗯。”

  “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回家。”

  家?

  是啊,家!

  我要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归家,我要给我所有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要我的孩子都活得好好的。哪怕这个代价很惨痛,哪怕这个代价会让我忘了前世、今生从而再也续不起我和他的情缘,但我……是一个母亲。

  我相信,你们的父亲不会怨我、恨我,因为,他也深深的爱着你们。

  一路上,马车飞驰,偎在身边人的怀中,我晕晕欲睡。

  “观音婢,知道何为劫、何为缘了吗?”

  “劫就是缘,缘就是劫。劫中有缘、缘中有劫。”

  “很好,不失慧根。”仍旧是那漫天经文,仍旧是那个含笑看着我的长捷法师,“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他不会怨我、不会恨我,因为,他懂我……”

  “观音婢,既然你已知晓了一切,既然你想改变这一切,那便从这一刻起,你便会逐渐丧失你在这个世道的记忆,直至殆尽。”

  “即使我脑中所有将变得空空如野,即使最后我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但我爱的人已入我骨髓。天道虽无情,但我要它看看人间有大爱,为了这大爱,我无怨亦无悔。”

  “天道无情……观音婢,天若有情天亦老啊!天若有情,如何立于这洪荒宇宙?又如何权衡这三界众生。”

  “权衡?众生之苦它看到了吗?”

  “你恨天道。”

  “不是恨,而是懂。天道无情,观音婢有情。天道无爱,观音婢有爱。无论多苦、多累、多痛,观音婢的情和爱将留于世间……也许我会忘,但我的孩子不会忘。也许我会忘,但我爱着的人不会忘。也许我会忘,但爱着我的人不会忘。我忘了又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法师,来罢……”

  可现在呢?现在……

  曾经义无反顾的心,曾经坚定不移的心……在这段时日的柔情以待中有了不舍和痛,一种悲伤入骨的痛,就算我能够舍得自己,但我又如何舍得你?

  摇摇晃晃之中,只觉得有人不停的推着我的肩膀,我睁开眼,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人,我迷迷糊糊的问道:“二郎,怎么了?”

  “又做恶梦了。”说话间,他将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显得格外的柔,“做什么恶梦了?瞧你哭得……”

  我哭了吗?

  原来只有在梦中我才会发泄自己不舍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这不是梦,是代价,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够好好的活着的代价。“二郎,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再也不记得你了。你好着急,上天入地的找,找到了我,我也不认得你了。”

  轻轻的刮着我的鼻子,李世民笑道:“傻瓜,梦是反的,这说明,天上地下,你永远会记得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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