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谁杀了我]
第4节定性案件风云却突变,身不由己陷入虎狼群。
第六章
有一次胡青云在“扫黄打非”集中行动的时候,抓了很多的“三陪”小姐。其中一部分被异地关押到中牟审讯。他参与了。一同办案的还有几个实习的年轻学生。他们几个在审讯的时候有点损,把细节问得很清楚,甚至连什么姿势都问得很细致。胡青云也结婚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还能有这样的做法,听得脸红耳燥,直咽唾沫。
一种跃跃欲试的念头一直捆绕着他,一到星期六休息的时候,他就赶紧打车回家。孩子幸好不在家,梅子刚洗过澡,头发柔柔地披在肩头,红色的毛衣勾勒出分明的曲线。黑色的健美裤把她的臀部兜得很翘。胡青云只感觉自己小腹里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在奔腾,似乎有千军万马要飞奔而出。他一把拉过梅子,把她压在床上,去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啊?啊,讨厌不?去,去!”梅子一边极力挣扎一边大声地嚷着。
“梅子,我想。你别乱动!”
“滚啊!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时候也改不了你身上的农民习气。穿上警服也掩盖不了你身上的肮脏,你俗不?看看你猴急的样子?我真恶心你!滚!洗洗去!臭农民!”梅子吼了起来。
一瞬间,胡青云冷了下来,他很尴尬地站起身,脱去制服,回到客厅里,开始看电视。梅子在屋里等了几分钟后还不见他进来,就喊:“青云,你还做不做啊?啊,别等我没心情了再做啊,等会我还准备去四妮家打麻将呢。”胡青云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
梅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还生什么气啊?不就是叫你洗洗吗?你以为你是谁啊?脏而吧唧的,我一想到自己身上趴个农民就没有兴致了。你爱做就做,不做拉倒。”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梅子出去修长城了。胡青云坐在那里,眼睛慢慢地闭上了,恍惚之中,他梦见了绢子,在一片粉色的桃花林和自己奔跑。在一个青草颖颖,落花缤纷的地方,绢子用手轻轻地抚摩他的身体、、、、、他的身子慢慢地飘了起来,在云端携手与绢子漫步。啊,一声惊叫,他从睡梦里惊醒:自己的内裤已经湿了。
日子在静若死水般地沉闷里慢慢地流逝着,胡青云渐渐地麻木了,或者是说习惯了,只是在逢年过节给父亲寄钱的时候,才感到做男人的悲哀,才感到自己的日子平和下面所隐藏的悲凉。一个男人的凄冷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转眼间儿子已经上了幼儿圆了。这事还是岳父大人出面跑的,花了大价钱,上的是省财经学院幼儿园。只是他和梅子的关系却越来越不好,梅子依旧是三番五次地找他帮忙“解救”那些所谓的亲戚。其实那里那是什么亲戚,都是梅子牌友的什么关系,看梅子天天吹嘘自己的老公在公安上多厉害,多有本事,有点屁事就给梅子打电话,让胡青云去忙呼。胡青云自然是拒绝地多,办成的少,自然又少不了矮梅子的一顿狗血浇头般的臭骂。胡青云也想发火,甚至想打梅子一顿,但是冷静地一想:打过之后呢?家,怎么办?自己以后的前途怎么办?所以即使很生气,他也得压下去;所以即使很生气,他逢年过节还得去拜望那位老乡,感谢他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因为这位老乡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自己的偶像:为人正直,心底善良,仕途顺畅,官场廉洁。因为每次见到胡青云,刘处长都要给他讲一番做人处事的道理,什么夫妻要忠诚、为官要清廉、做人要谨慎等等。虽然现实里,这位刘处长是言的巨人,行的矮子,甚至他胡青云隐隐地感觉到刘处长和梅子之间有点什么事情,至少是以前。但是依旧阻挡不了胡青云对他的崇拜!因为工作上,刘处长是他的唯一赌注!
有时候胡青云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闭着眼睛,思考着:自己要说在中州目前混的也算不错,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绝对够住,甚至是有点宽敞。家电基本上是新潮的,只要那个家电一落伍,梅子马上就让她爹给买新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嘿嘿,有丈母娘照顾着,所有的开支都由她们家买单。老婆呢?虽然说不上美丽,但也不至于影响中州市容,晚上拉灭灯,那压在身下的就只当是香港的蔡少芬。工作上呢,在队里混的还算不错,刘处长也给自己的队长打过招呼,每年自己都有机会出去到外地的风景区参加学习。自己好好干,再过几年,混个队长干干问题不大。现在手也存得也有七、八万块钱,自己上班开着一辆套牌的二手皇冠车,也算是个四有男人了。但是一想到老家,胡青云的脑子立即就乱了,甚至想着想着索性就有冷汗渗出来。连续几年的春节自己都没有回去过,孩子都已经3岁了,至今爷爷还没有见过一面,自己也只是趁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偷偷地往老家跑一趟,给父亲丢家点钱。可是父亲的年纪一天天地老了,也许真的是大去之期不远也。可老人家连自己的孙子都没有看上一眼啊。想想,自己真的他妈的不是东西,你说说这男人混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劲啊?想到这些,胡青云的心情就极其地黯淡。但是想法只是一时的,因为他还需要做很多的事情,于是他只能尽可能地节约自己手里那点工资,尽可能地多给老家多寄一些。自己对自己就节省一些吧。自己平时不吸烟不喝酒不下馆子,洋快餐也进入中州好几年了,自己还很少主动进去过。反正,他来节约下每一个分钱寄回家,以弥补内心灵魂的颤傈。
转眼间,我们的共和国已经跨入了新的世纪,2000年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