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谁杀了我]
第35节厮打也精彩,因解心头恨。
胡青云知道不能再退却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事。此时已经不再是姓氏的问题,而是牵扯到男人尊严的问题。这已经触击到了他的忍受底线:每个人都有自己刻守的底线,做人的底线,或可以为之付置生命的东西。每个人都如同维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守侯着自己的人生底线。谁胆敢在底线下有什么想法,男人只能用拳头来说话,靠鲜血来书写,用男人的血管里所流淌的雄性激素告诉你理由。岳母抱着膀子,依在门框上,挑衅地望着自己。梅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坐在沙发上眼光四处的漫游着。胡青云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始自己的战争:对自己来说,这场战争是不能避免的,想躲也躲不过去的。拼杀出去,即使伤痕累累,自己或许还有生路,如果再继续忍让退却,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那不是男人战死在沙场,而是男人窝囊死在榻下。这事虽然明摆着岳母要掺合,但是突破口依然要从梅子身上打开,从战略上讲,这叫师出有名:事是你梅子挑起来的!从战术上讲,也叫擒贼先擒王。毕竟梅子才是事情的主角。至于岳母那老太婆,预防为主,坚决把她要武力干预这场冲突的念头给扼杀了、、、、
胡青云直起来身子,双手交替着捏着关节,声音冷冷地说:“梅子,孩子的名字你得改过来!”“不改,既然我能把他改了,我就没有想过再改过来!”梅子将头一扭,和母亲对视了一下说。“对,不改,坚决不改!凭什么再改过来啊?不改,我今天倒想看看他能怎么地你?哼,也不去四处问问,我怕过谁!别怕,闺女!”老太婆给梅子打着气。“改不改?”胡青云说着手拎起了沙发旁边的一只啤酒瓶子。“不改!”梅子几乎没有看胡青云一眼,更不会看到胡青云那因极度气愤而扭曲变形的脸和手里拎的啤酒瓶。“咋?你想干啥?你还反啦你的!”老太婆显然看出了胡青云的势头,说着话就冲了过来。“滚你的蛋去吧!我今天打死你这个狗日的!”胡青云骂着,手里的瓶子已经带着那积压已久的仇恨飞了出去。瓶子飞得很快,胡青云扔的很准。梅子看到母亲往这里跑,就知道势头不对,手下意识往上面挡了一下。砰,瓶子在梅子的胳膊上弹一下,碰到墙壁上摔碎啦,玻璃碎片划破了梅子的胳膊,血立即就流了下来。
随着手里的瓶子飞出来,胡青云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嘭地一脚将面前的玻璃茶踹碎,一下子就窜到梅子面前。同时老太婆也窜了过来,嘴里还喉着:“咋?你想造反啊?你还想打我闺女啊?”老太婆的咆哮奔窜几乎没有对胡青云造成一点影响,他左手一把就抠着梅子的肩颊骨,把梅子从沙发拎了起来。梅子,显然一时有点呆住了。她开始只是看着自己的胳膊上流血了,紧接着自己又被拎了起来,她的脑子很乱,应该是惊恐:眼前的这个满脸杀气的男人很陌生,很凶狠,很恐怖,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妈妈呢?怎么不见她过来帮我啊?、、、、、、大脑里几乎要一片空白,嘴里哆嗦着下意识地说着:“不,不,不改,你干啥?啥?”“我今天打死你这驴熊!我看你妈的比还犯不犯贱!”说着话一个耳光已经呼啸而去,啪,胡青云宽大厚实的手掌扇在梅子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与此同时老太婆的阴阳五爪的锋利指甲已经撕破了胡青云的衬衣,在其后背上划出了道道血痕,浸出了点点的血丝。嘴里同时还骂着:“我给你拼啦,你竟然敢打我闺女,姓胡的,你这个天杀的,千刀刮的,万刀垛的野种!”泼妇的作风丝毫不减当年风采。胡青云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老太婆,一个耳光下去后,他问梅子一句:“改不改?”不等梅子回答,手掌往回一收,猛然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改不改?”一个耳光加一句问话如同疾风骤雨就批头盖脸地下去。梅子一开始没有想到胡青云会打自己,因为上次自己出去偷情被他发现,他也只是用比较另类的方法惩罚一下自己。今天不就是改个孩子的姓吗?至于吗?怎么突然就翻脸了。他今天竟然打自己啦?打第一个耳光的时候,她就看到母亲从后面开始攻击胡青云,她以为胡青云会停下来。但是没有,胡青云似乎就不知道自己的背上有人在炼阴毒凶狠的五爪神功。他的眼光渗透着死亡的寒气,他的耳光一次比一次狠,声音一次比一次冰冷:“改不改?”梅子感到脸很热,但似乎不怎么痛,只是感觉木木的,鼻子里一股股热热着,腥腥的液体往下流,眼前的景象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胡青云竟然有胆量打她!为什么啊?、、、、、、、
老太婆今个有点迷糊了,胡青云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褴褛不堪,后背上也是血痕遍部了,甚至没有一点完好的皮肤了,他竟然头都不扭一下。只是一个比一个狠的抽着梅子,老太婆心里急啊:这可咋办呢?咋办呢?这要是今个把俺闺女给打出个毛病来可咋办呢?诶,他腰里还带着手枪呢,把他的枪掏出来,吓唬他一下。胡青云虽然知道梅子走到今天,岳母功不可没,但是因为她是老年人,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她闹翻脸,更别说动手了。突然,他感到腰里在动,大脑下意识发出信息:有人抢枪。说是迟,那是快,胡青云右手下意识的突然往腰上一扣,捏着那只手的手腕的主动脉使劲一压,一反就扭了过来。只是无意的,绝对不是有意,胡青云就那么不经意的一掰,老太婆摸枪的手就伴随着老太婆“哎呀”一声惨叫,喀嚓一声就断了。手枪依旧还在枪包里,而老太婆已经瘫倒在地上。梅子先是一愣:她原本指望母亲能帮自己一把,好好收拾一下胡青云,给自己出出气,那知道母亲如此不经打,竟然倒了。先是惊讶,然后就是一真恐慌,当她看到母亲的手腕已经被掰断到在地上后,她猛地挣脱胡青云的手,突然尖叫一声:“胡青云,我给你拼啦!”说着就朝胡青云脸上猛抓几下。顷刻间,胡青云的脸就色彩斑斓起来,眼角也给抓破啦,血流进眼里,涩疼难忍。此时瘫倒在地上的老太婆却没有完全停止对胡青云的攻击,她趴在胡青云的腿上,搁着裤子下去就是一口。“哎呀”胡青云自顾得去保护脸,却没有想到有人从下路攻击自己。当锋利的牙齿咬透肌肉碰到一起时,胡青云惨叫了一声。他飞起一脚就把老太婆甩到电话桌边了。他突然咆哮着,一把就抓起梅子的衣服领子把她提了起来,一拳闪电一般地就捅了出去了。他这次打她不是要伤害她,只是想让她暂时安静一会。所以他是朝她的肾部打的。“啊!”地一声!梅子嘴张着,抽着凉气,脸因为极端的疼痛而扭曲着,眼睛极度惊恐地看着胡青云,双手捂着腰瘫软下去。老太婆的泼妇作风突然消失啦,因为她已经感到了面前这个平时温顺得象一只绵羊似的女婿,今个变啦!变得可怕起来!变的似乎今天要杀人!她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她不再叫骂,她的身子颤抖着,左手摸到了电话:打110!打110!想着,手就不由自主地拨号,胡青云牙齿咬得格格做响,一句话没有说,走上前去,一脚就把电话机踢到地上,坚硬的军警皮鞋踩到了电话机上,透着一股难言的狠劲,一种无法发泄的仇恨,使劲地往下一碾,喀嚓喀嚓,电话机被踩烂啦!“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这,这真,真的没有王法啦!”老太婆惊恐完分地说。
胡青云只是用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刀子一样狠狠地剜了她一下,转过身,睬着玻璃茶几的碎片,走到梅子面前蹲下来,眼光如利剑一样直刺梅子的心脏,强压心底的怒火,从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三个冰冷而无任何生命气息的字:“改不改?”梅子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气息,肾部那阵阵透着凉气的疼痛牵引着全身的神经,身体只是颤抖,脑子里只是对死亡的恐惧:面前这个男人疯啦,他今天要杀人!只要现在他不杀自己,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的,都可以的。别说让孩子改过来姓,就是让我蔡梅子姓胡都可以、、、、、、
楼上的房客听到楼下的撕打声,陆陆续续地走了下来,聚集起来看热闹。三三两两的议论已经如雨中的梧桐叶子,纷乱地响起来。“咋会事啊?怎么打起来啊?”“那个穿警服不是老蔡头的女婿吗?”“看看那个警察身上,衬衣都撕烂啦,脸上被抓得跟猫咬一样。”“母老虎呢?怎么坐在地上啊?她怎么不跳啊?”“嘿,你看看老蔡头的闺女,在地板上躺着呢,嘴里还嘟囔着啥啊?”、、、、、、、、、、、、、、、、、“别出人命了,打110吧!”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一句,说着就有人掏出手机拨打110。不到3分钟的时间,两辆110巡警的摩托车就到了。4个警察一进院,老太婆似乎看到了救星,突然爬起来,窜到院子中间,往地上一坐,嚎啕起来:“老天爷啊,这天该杀的胡青云啊,你的良心都让狗吃啦!当初你光棍一条娶我家闺女,是我蔡家给你又买房子又买家具啊,你的孩子从小你摸过一把没有啊?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啊?如今你有出息啦!跑到我家里欺负我们娘俩啊!啊,、、、、、啊,警察打人啊!警察快把我家闺女打死啦,屋里出人命啦!快救人啊!”警察丝毫没有理会老太婆的撒泼,他们迅速进屋,把胡青云从地上拉起来,按坐到沙发上。另外一个警察把梅子扶到了沙发上,同时拿一条毛巾递给她,让她搽搽脸,毕竟血流满面也不雅观。
紧接着,丰收路派出所的民警也赶到了,老岳父带着孩子回来了。孩子看到如此的场景,大哭起来。老岳父嘴里反复地说着:“咋弄成这样啦?咋弄成这样啦!”院里乱作一团、、、、、、、、、